“帶那丫頭上來!”
就在絡腮胡男子大怒著準備動手時,一個厚重而悠長的聲音突然響起。
那聲音聽不出是從什么地方傳來的,四面八方都是,就像是從虛空中傳遍大地一般。
聽到這話,圍著易安欣的眾人都是一驚。
不過那個絡腮胡男子很快反應過來,瞪著易安欣,沉聲道:“你跟我來!”
說著他就轉(zhuǎn)身,向石階大步走去。
易安欣暗暗松了口氣,對楚行云點了下頭,快步跟上。
不過剛走上石階,突然人影一閃,一個白袍中年男子就出現(xiàn)在了他們跟前。
絡腮胡男子一愣,連忙行禮:“周太師伯?!?p> 白袍男子卻沒理會對方,伸手將易安欣拉過去,一閃消失不見。
絡腮胡男子有些奇怪,怎么那位田長龍坐下的弟子親自來了,難不成易安欣真有他們那位太上長老需要的東西不成?
不過他也只能在心里好奇一下,這不是他有資格去詢問的。
于是老老實實回去,看著楚行云等人。
而易安欣,卻已被白袍男子帶到了一個大殿內(nèi)。
大殿最上方的座位上,斜靠著一個身材高大,須發(fā)花白的素衣老者外,此外,再無他人。
“小丫頭,你倒是說說,你有什么東西,是會讓我錯過了后悔莫及的?”
素衣老者正是田千夜。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易安欣,又有些疑惑的看了易宇寰兩眼,然后饒有興趣的問道。
他并未使用靈魂去探查易安欣,對于他這種身份來說,不屑于去那樣做。
“晚輩易安欣,拜見田大師。”
易安欣行了一禮,道:“田大師,聽說六十多年前,您夫人為了幫您去極寒之地取一塊寒鐵,結(jié)果被寒毒入體,而那時,您夫人懷有身孕,所以不久后,在您女兒出生時,他們母女經(jīng)脈都被凍結(jié),對嗎?”
聞言,田千夜眼中閃過一絲厲光:“小丫頭,你知道得倒是不少,確有其事?!?p> “不過難道沒人告訴你,老夫最不愿別人提起我夫人和女兒的事嗎?”
他語氣雖是十分淡然,但這話,卻威脅性十足。
“您不愿意別人提,是因為您奔波了整整三十年,卻依舊沒有能找到救醒您夫人和女兒的方法,不想再有人去議論他們,更是不想讓人揭露您心中這份痛?!币装残绤s微微一笑,“不過如果是能夠救醒她們的人,這應該就另當別論了吧?”
“你?”田千夜絲毫沒有掩飾眼中那質(zhì)疑的神色,“小丫頭,不是我看不起你,先不說你這點微末境界,整個大陸西域境內(nèi),不管是醫(yī)道高手,還是至高煉藥尊者,我通通找過,他們都束手無策的事情,你說你可以?”
“煉藥尊者?”易安欣沉吟道,“您說的是井月國那位靈尊境的尊級煉藥師吧?”
“那位不管是作為修者還是煉藥師,的確了得,值得世人敬仰,但可惜,他只癡心于修煉與煉藥之道,要說治病救人,可就一般了?!?p> “至于其他那些所謂的醫(yī)道高手,正所謂術業(yè)有專攻,他們不行,您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