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想要了解古風衢,就越覺得他這人十分詭異。可關(guān)鍵是他們還無法深入了解他,他是一個陳寧雨他們?nèi)遣黄鸬娜耍?p> 陳寧雨在網(wǎng)上搜索了玉江大廈,彈出了很多照片,不管是從側(cè)面還是正面照的都有。
相對比《摩天大廈》,玉江大廈和這幅畫的確有很高的相似度。
陳寧雨在一個“玉江吧”的貼吧里見到兩年前很多人都在吐槽這玉江大廈根本就沒什么用,建造這東西完全就是浪費百姓的財力人力,還不如將這些建造大廈的錢拿來救濟百姓。玉江這么多貧困戶,還等著國家的救濟金維持生計呢。
看到這里,陳寧雨想起了那篇評論《摩天大廈》的文章,里面說到這幅畫諷刺了政府斥巨資建造地方的標志性建筑,絲毫不顧及人民的感受。
這好像還真的讓他說對了!
當然真正想要表達的東西也只有古風衢自己知道,他也并不一定就是想要諷刺政府。
這些都與案件沒什么聯(lián)系,他想通過油畫了解古風衢,可是好像這并沒有什么用。
說實話,要不是莫謙說了這么狠的話,陳寧雨硬著臉皮也要向古風衢問個清楚,在這里猜來猜去什么也搞不明白。
想到這里,陳寧雨又用死魚般的眼睛看向百里晴。
一旁的百里晴不知自己又做錯了什么,突然就被陳寧雨這么看著。
“怎么了?我可什么都沒做啊?!卑倮锴玳W動著大眼睛,說道。
陳寧雨收回目光,沒有理她。
……
頭好痛,嗓子也好痛,身體似乎只要一動一下,仿佛全身都要散架了般。
耳畔響起了振動聲,可是自己太累了,眼睛似乎都睜不開了。
振動聲不停的想起,仿佛根本就不打算停下來,古風衢蜷縮在床上,因為這振動聲,他的心跳越來越快。
好煩?。∷帽M全身力氣,將放在枕頭底下的那部老年人手機拿了出來。他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看到手機上顯示的名字,心跳越來越快。
他撐起自己的身子,背靠在床頭,接通了電話。
“喂?!睂γ嫦日f道。
古風衢沒有說話,他現(xiàn)在的嗓子不允許他發(fā)出一丁點聲音,不過他從電話中聽出了這聲音,是穆瓏琦的。
“看來真是你的電話,你不用說話,聽著我說就行?!蹦颅囩p聲說道。
“我今天中午原本想去找你的,可是看到停在你家門外的警車,我便離開了。
“我有些話想當面對你說,畢竟這么久了,我都沒清楚地見過你的樣子呢。
“你能出來嗎?”
沉默了許久,穆瓏琦再次開口,“今天晚上六點,我會在公園外西北角的空地等著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果你沒來的話,我便回去了?!?p> 過了許久,穆瓏琦掛斷了電話。
古風衢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16:23,還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
他繼續(xù)蜷縮在床上,手中緊緊握著那臺老人機。
他想哭,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哭不出來了!
他想知道穆瓏琦還有什么話要對自己說,他想知道為什么穆瓏琦要這么做。
他預(yù)見了這一切,從他再次做到的那個夢中,他也終于明白他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可是這一切,都太晚了,當他趕到公園時,該發(fā)生的還是發(fā)生了。
他一直在深深地懊悔,為什么自己沒有早點發(fā)現(xiàn),這樣就能阻止穆瓏琦了。
古風衢之前是多么喜歡做夢,喜歡看著自己夢中的場景真真切切的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他喜歡這種感覺??墒墙裉斓拿?,讓他對夢境的憧憬完全崩塌。他開始害怕,害怕再次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
……
五點整,去外面調(diào)查的王澤明回來了。
“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陳寧雨問道。
王澤明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范椎這人,仗著自己父母在玉江有點實力,在玉江幾乎是流氓頭子,干了蠻多壞事,也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有嫌疑的人還蠻多。不過他們跟古風衢有沒有聯(lián)系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們從古風衢身上又下不了手,他們的一面之詞也不一定是真的?!?p> 陳寧雨點了點頭,“這些東西都沒什么用?。 ?p> 王澤明也是略有些尷尬,他也只查出了這么點東西,“不過他得罪那些人也不過是一些小打小鬧而已,好像也不足以讓他們下定決心殺了范椎。”
的確,想要殺死一個人,除非對他深惡痛絕,要不然也下不去手。
“對了,范椎死前有沒有和誰聯(lián)系過?”陳寧雨問道。
“我查了,他死前在公園附近的一家名叫‘華林餐館’的小店里吃過飯,這小店二十四小時營業(yè),餐館工作人員說看到他接到一個電話后便離開了,連錢也沒有付?!?p> “那電話誰打的?”
“我叫人查過了,是用公共電話在四點半的時候打的,查不出是誰?!?p> 線索再次中斷,這下又不知從何查起了。
兇手這根本就是精心設(shè)計好了整個過程,甚至可能全程都在跟蹤范椎,見他來到公園附近后,便打通了他的電話,將他騙到公園里,再將他殺害。
兇手不是一時沖動,兇手絕對很早便有預(yù)謀??磥磉@起案件的突破口并不能從范椎不久前得罪的人入手,時間應(yīng)該往前推一推。
可是隔現(xiàn)在遠了也很難查到些什么。
百里晴待在一旁根本就不知道該干什么。
陳寧雨揉了揉太陽穴,這件案子可真是難辦??!
王澤明這時問道:“陳隊你查到些什么?”
王澤明與陳寧雨分開調(diào)查,一個人調(diào)查范椎,一個人調(diào)查古風衢。
陳寧雨搖了搖頭,說道:“一件驚悚的事情,古風衢的那幅《摩天大廈》畫的就是玉江大廈,而且跟《夕陽》一樣,也是在還未建成便畫出來了。不過好像跟這起案件沒什么聯(lián)系?!?p> “玉江大廈?”王澤明喃喃道,“我調(diào)查范椎父母時好像記得他們便是承包玉江大廈工程的人?!?p> “什么?”陳寧雨瞳孔頓縮,一臉震驚。
“對,范椎父母就是玉江大廈工程的承包商?!蓖鯘擅饕埠苁钦痼@。
百里晴聽著也是一臉驚訝,這幾件事情未免太過于巧合了。
范椎因為一幅畫與現(xiàn)在的古風衢聯(lián)系起來,而他的父母也因為一幅畫與古風衢聯(lián)系起來。
所有的一切,仿佛冥冥中都注定要與古風衢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