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兩天,單學明開始找宋父討要一個明確的說法,直說關(guān)于宋水茵想要退婚一事怎么辦。
這次換宋家打太極了,不給單學明一個明確的答案,單學明自從蘭汐拜訪過后,也變得有些急躁,再加上如今宋家模糊不清的態(tài)度,更讓單學明的心更加煩躁。
擔心宋水茵這件事被宋家發(fā)現(xiàn),更不想單家努力潛伏的暗探白白犧牲。
就在單學明煩躁不安時,宋啟泰拿到了關(guān)于單學明近一年來的消息,更是想法設法的打聽讓單學明心儀的女子到底是誰。
原來單學明在和宋水茵訂婚不久后,就外出歷練,就是這段時間,單學明失蹤了三個月,毫無消息,宋家也查不到關(guān)于單學明失蹤這段時間的任何消息,至于那位神秘的女子也是毫無音信。
很短的時間,能查到這些就不錯了,這也可以當做和單學明談判的一個籌碼。
等下一次單學明再次找到宋啟泰時,宋啟泰也沒有找借口,直接邀請單學明去書房談,順便還叫上蘭汐。
偌大書房內(nèi)只有三人,顯得有些空曠安靜,三人順勢落座,端起旁邊的茶杯慢慢品茶,就好像都很口渴一樣。
蘭汐就坐在一旁打算當一個透明人,今天的談話也用不到自己插手,在宋啟泰面前,單學明還有些嫩,更何況宋啟泰恢復往日的睿智,手上還有籌碼,面上更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單學明也知道今天就會有一個結(jié)果,至于結(jié)果好壞,就看今天的談話了。
單學明還是先開口,“宋世父,請問關(guān)于宋大小姐要退婚一事,宋家是商量的如何?”
“世侄不要著急,這件事宋家已經(jīng)有了結(jié)論,不過宋家還有一個疑問,這件事雖說不想要更多人知道,但是這件事還是要知會單家家主,不知道單家家主可知道此事?”宋父面上一片平和。
單學明絲毫不慌張,“小侄之前和家父通信,家父已經(jīng)知曉此事,并將此事全部讓小侄一人處理?!?p> “說起來真是愧對單老哥,只怪老夫養(yǎng)了一個不孝的女兒,這次的事情老夫一定要當面和單老哥道歉,這次單老哥也是因為氣惱所以才不登宋家的門,老夫都能明白,既然單老哥不來,那老夫就親自登門拜訪,向他賠罪?!彼胃刚f的一臉愧疚。
“世叔的一片心意,家父都能明白,這本是小輩的事情,又怎敢勞煩長輩,這不是折煞了我們小輩?!眴螌W明在一旁急忙應對。
“世侄不用說了,為了單宋兩家的情誼,老夫一定要親自登門致歉,不然不足以表達宋家的誠意?!彼胃刚f的很是真誠,若不是蘭汐提前知道,差點就被宋父的表演給唬過去,看來宋父也是一位表演高手。
單學明還想要勸阻,宋父打斷單學明想要說的話,“如今世侄和水茵解除婚約,世侄又到了一定年紀,不如宋家為世侄介紹一門好婚事,就當做補償?!?p> “宋世叔說笑了,小侄一時也沒有這種心思。”單學明咽下被打斷的話,打起精神應付宋父。
“哦,我看世侄面帶桃花之相,近來一定會有佳人相伴。”蘭汐靜靜的看著宋父胡扯。
“宋世叔不要打趣小侄。”單學明笑的一臉勉強。
“你為何會隨身帶著那金小姐送你的香囊,香囊內(nèi)為何還有她的秀發(fā),單學明,你有什么話可說。”宋父面色暴怒,從剛剛的和風細雨驟然變得狂風暴雨。
單學明聽到金小姐眼神明顯有些慌了,可是還是硬著頭皮說,“宋世叔所言,小侄完全不知所為何意?!?p> “單學明,你以為你失蹤的那三個月其他人一無所知,還是說你真的當老夫不敢拿你那位金小姐怎么樣,若是老夫出手,相信不是你想要的局面,哼!
還有你今天如此阻撓老夫見到你父親,相信單家還不知道單宋兩家要退親的事吧。”宋父語帶威脅。
單學明不再保持淡定,單膝下跪向宋父行禮,“還請世叔高抬貴手,放過金小姐,她不過一弱女子,如今宋大小姐想要退婚,小侄雙手奉還定親信物,希望宋單兩家不要為此傷了和氣。”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是宋父主導,宋父說什么,單學明也不敢再提什么要求。
最后約定,到時宋單兩家共同宣布以生辰八字不和為由解除婚約,至于其他人怎么看,就不管了,就是為了維持一個面子情。
當然,宋家這次確實有錯在身,不但返還單家的定親信物,還會給予一定的補償,至于怎么和單家說明這件事,就是單學明的事了,單學明自然點頭答應。
蘭汐在一旁看的也是嘆為觀止,不愧是世家的家主,談話過程中對于節(jié)奏的把控,前期態(tài)度溫和讓人放松警惕,接著突然暴起,拿出對方的把柄,讓對方猝不及防,同時快速出手,將有利的結(jié)局定下來,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
談話結(jié)束,單學明就直接出去,蘭汐卻對之前的談話有些疑問,“父親,那位金小姐可是查清了?”
“冰兒認為,若是宋家查清了那位金小姐的信息,為父會這么輕松的放過單學明嗎?”宋父笑的一臉深意。
蘭汐雖然對于宋家的情報網(wǎng)很有信心,但是這畢竟是古代,信息不發(fā)達,短短兩天的時間,而且單學明對對方有意保護,怎么可能會查的如此清楚。
宋父也是突然發(fā)難,然后借此炸一炸單學明,果然成功了。
“父親又怎么知道那位小姐姓金?”蘭汐又有些疑問了。
“單學明有一件很寶貝的一件衣服,那衣服的手工很差,卻很得單學明喜愛,甚至不允許身邊侍女靠近,和那香囊很是相似,那衣服的袖口上就繡著很淡的一個金字?!彼胃刚f的很是平靜。
蘭汐聽完了然的點點頭,接著和宋父閑聊幾句后,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單學明也沒有多待,第二天就騎馬,帶著身邊一眾侍從離開了宋家。
宋父和宋母也是輕舒一口氣,宋水茵的事也算圓滿解決了,至少沒有給宋家?guī)硎裁刺蟮穆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