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前,各組搭檔都在商量著下車后如何迅速找到對方,因為不知道對方會在什么時候在什么地方下車,所以兩人總會商量點沿途的標(biāo)記啊之類的對策出來,以便找到對方。
當(dāng)然了,也有投機取巧的,有些學(xué)生找不到對方,也會約定在第三天回學(xué)校前在某個標(biāo)志性的地點先碰面,然后再一同回學(xué)校。這樣做在各個隱蔽地點蹲點的老師們也會給該組學(xué)生扣掉相應(yīng)的分?jǐn)?shù)。
俞越已經(jīng)將樸佑臣發(fā)給他的關(guān)于測試點那一帶的地圖完全記下來了,因為他必須足夠熟悉地形,才能在意外發(fā)生的時候?qū)⒙櫹柠[帶到安全的地方,如果沒有聶夏鸞,那這樣的測試對他來說簡直不能再簡單。
”我們怎么碰面啊,總該有點暗號,或者約定的記號吧?!奥櫹柠[見俞越出神地望著遠方,完全沒有一點緊張的意思,就算體能再厲害,總不會腦袋上裝著雷達吧?她按奈不住地問。
俞越這才回過神來,深不見底的眼里倒映出聶夏鸞的樣子,總共車就會停10次,依次讓學(xué)生下車,10個入口俞越都記得,憑借樸佑臣給他的作弊地圖和自己超強的聽力,要找個人還不是什么難事。他矛盾的是根本不知道危險什么時候來,先找到聶夏鸞吧,讓她跟著自己受罪,晚點找吧,又怕她先出了什么事。
”我會找到你的?!坝嵩秸f。
哈?這話說的,好像這個測試是他一個人在參加的一樣,像個大人對著小孩說,沒關(guān)系,你就在咱們家院子里玩,反正院子就這么大,我會找到你的!
”你這個人……“
”好啦!E組的同學(xué)們,該上車了!“聶夏鸞話沒說完就被老師打斷了,她憤憤地瞪了俞越一眼,俞越倒是沒錯過她這個小動作。
上車前,所有學(xué)生的眼睛就都被黑布蒙住了,由老師將他們引向座位,身邊的人是不是自己的搭檔誰也不知道。
車子開動,俞越的手指開始打起了讀秒的拍子,從學(xué)校開始出發(fā),有幾條路可以通往測試地,他得確定第一個下車的人大概是車子開了多長時間下車的。
結(jié)果是他最想要的,他是最后一個下車的,遮眼布拆開,測試地入口的環(huán)境竟和自己算的一樣,心中自負的輕嘆道:這測試可真是簡單?。?p> 另一面,聶夏鸞上了山,上山的路上一開始還是青石板小路,而后變成了一級級的天然石階,然后變成了土路,最后,像是沒有人到過的地方一樣,路消失了。
不過這也難不倒她,畢竟已經(jīng)是第二年參加這個測試了,她是不會慌著找到搭檔的,水源是最重要的,據(jù)以往測試的數(shù)據(jù)可以知道,沒有一個測試點是沒有水源的,雖然帶了一天的水吧,可根本不夠自己喝呀,即便渴不死,咱也要過得有點品質(zhì)不是?
聶夏鸞向四周看了看,笑了起來,真是測試的好地點,植物種類天然分布得特別明顯,循著植物的變化,腳下的土地從干燥變得漸漸有些濕潤了起來,植物也出現(xiàn)了濕地所特有的,只是眼前什么也沒有,也聽不到任何的水聲,她蹙起了眉,繼續(xù)走著。
中午時分,聶夏鸞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在走下坡路,身邊的環(huán)境也變得高聳起來,從土堆變成了巖石,這里面一定藏著另一片天地,她加快了腳步,細心地觀察著路邊的環(huán)境。
果不其然!一個洞穴!聶夏鸞想也沒想的就鉆了進去,洞口處因為白天還比較明亮,往里走走,就變得漆黑無比,聶夏鸞打開了手電筒,聶夏鸞保持直行,不拐入岔路,約摸五分鐘的樣子,就看見了亮光,她管了手電筒朝亮光跑去——
真的是別有一番天地!空靈其境!
不大的一汪湖水,清澈見底,湖底的石頭清晰可見,水中無魚,她摸了摸,冰冰涼涼,四周是高聳的巖壁,抬頭可見天,幽幽山谷竟涼得讓她打了個寒噤,放眼望去這谷中還有不少的洞穴,看樣子,水是山里巖洞中流出匯集而成的了,水質(zhì)還是比較好的了,只是這里的氣溫比起外面來真是低的可以,方才在洞中還沒有這么明顯的感覺。聶夏鸞將自己一個快空了的瓶子喝干又灌滿,沒待多會,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水的問題解決了,聶夏鸞沿著原路又從洞穴中出來,接下來就是搭檔了,一想到驕傲自負的俞越,聶夏鸞就沒由來的一肚子無奈,到底要怎么找這家伙???
俞越輕輕嘆了口氣,腳下站定,直視前方,手插在褲兜里,周身溫度瞬間降了下來。
“天都快黑了,你們要跟到什么時候?”俞越稍微憋了一眼已經(jīng)染上青墨的天空,不耐煩地說道。
草叢里面窸窸窣窣的,他的后方左右各站出一個人,兇神惡煞地盯著俞越的背影,俞越轉(zhuǎn)過身來凝視了一下這兩個人,薄唇微微又動了一下:”還有一個!“
此時,他正前方的樹后才又冒出了一個人,這個人舉起了手中的槍,指著俞越的眉心,咬牙切齒道:”條子!我看你要裝到什么時候?打了朱明澤和我們天哥,現(xiàn)在還若無其事?!”
是吳天的手下!俞越嘴角露出邪肆地笑。
“你笑什么?”用槍指著俞越的人有些慌。
拜托!這種素質(zhì)還敢拿槍?俞越有些無奈,耳尖的他聽到了上膛的聲音,另外兩人手里也有槍!
“我只是覺得,”俞越淡定地說,“你們這樣誤會人不太好吧?我是打了人沒錯,那是朱明澤骨頭太脆了沒受得住而已,說我是條子,你是在說我隆哥也是條子嗎?”
“囂張!”另外兩人其中一人也掏出了槍指著俞越。
“你倒是打聽打聽啊,我俞越什么時候不是這樣?”俞越又火上澆油道,想必就是沖著他來的,這些人為了掩蓋他們的不法交易是不惜要了他的命了。
良久,天色暗了下來,遲遲未說話的第三人開口了:”給你個機會,離開隆坤,為我們天哥做事,保證比你跟著隆坤強百倍!”
喲!這聽起來怎么像是在招攬他呀!俞越自負道:”開我的玩笑吧?吳天在局子里呢!我給鬼做事???隆坤那再怎么著也是堂堂正正的走私,你們還帶著家伙呢,做得怕是掉腦袋的生意吧?“俞越搖搖頭,”不做!“說完轉(zhuǎn)身便要走。
”站??!“
”砰“的一聲槍響緊隨男人的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