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夏鸞懷里揣著錢崢的行程表離開光億大樓后,心情久違的輕松。不過這種輕松卻讓她放松了警惕,走過了大道,拐過十字路口,或許是天氣太冷的原因,路上竟一個人也沒有,身后當即風聲咤起,又突然停下。
聶夏鸞猛地轉身,只見錢崢的助理拿著根不知從哪撿來鋼管正指著她,此刻,他被俞越捏住了手腕,鋼管停在空中。
真的,好險!
“你住手!光億的事,不用你個外人來管!”助理疼得齜牙咧嘴,朝著俞越大吼,相必俞越加在那助理手上的力道不輕。
“你為什么要襲擊我?”聶夏鸞問。
“你這個不識好歹的丑女人竟敢當中羞辱我……”助理的話未說完,俞越一個反手,他就被自己手中的鋼管擊翻在地。
“滾!”俞越低吼。
從頭到尾,俞越就只用了一只手,還游刃有余,眼見自己打不過,助理爬起來是倉皇逃走了。
俞越回頭,只見聶夏鸞輕輕捏墜著他的衣袖,說:“剛剛在大廳里是他先動手的?!?p> “我知道。”俞越依然板著一張臉,內(nèi)心里對聶夏鸞還會解釋一下卻是歡喜的。
“好久不見,我回來了?!币娪嵩?jīng)]有拒絕她,任她拉著衣袖,她傻乎乎地笑道。
俞越蹙了蹙好看的眉,面對著聶夏鸞,他還是繃不?。骸澳氵€知道好久不見,消失了這么長時間,霍子庚都入獄了,走私的貨我都跑了兩趟了……我不跟過來,你該怎么辦?”俞越提醒著聶夏鸞,這么多事他都做完了,這時間得是有多久。
“你一定會來,因為你很想我,我也很想你。”聶夏鸞一把抱住俞越的腰身,將臉埋進他暖和的胸膛,今天沒有煙草味,也沒有酒味,是淡淡的甜味。
“你就那么懂我在想什么?!庇嵩绞站o雙臂,敗給了懷里的人,對她,他就是沒辦法。
“誒,不冷嗎?”俞越問。
聶夏鸞在他懷里使勁地搖頭,俞越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這丫頭到底是怎么了?以前沒有這么粘他的呀。
“怎么了?”俞越又問。
“沒有?!甭櫹柠[有些嗚咽。
“夏鸞……”俞越捧起她的臉,竟然,哭了。聶夏鸞趕緊放開俞越用手使勁擦眼淚。
“還是很難過嗎?”俞越耐心地問。
聶夏鸞搖頭,用力抑制住哭腔說:“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p> 俞越被聶夏鸞這句話搞糊涂了。
“你能陪我,去個地方嗎?”聶夏鸞問。
“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庇嵩綔厝岬卣f。
“那,我開車好嗎?”聶夏鸞問。
“當然。”俞越握住聶夏鸞的手,他的張心里就有被他捂熱的車鑰匙。
聶夏鸞將車開到了奧北路附近找了個車位停下,下車后就直奔奧北路,直到她夢中的那個小巷。她鼓起勇氣走到巷口,望著巷子深處。
“你說,你差點喪命的那條小巷是這里沒錯嗎?”聶夏鸞問。
“你想起來了?”俞越笑了,原來聶夏鸞指的差點就見不到俞越了,指的就是她突然想起了俞越那瀕死的樣子了嗎?
“那你說的救你的人……”聶夏鸞想要確認,炙熱的眼神盯著俞越,等待著答案。
“就是你啊傻瓜?!庇嵩竭@會兒的笑簡直帥到?jīng)]天理,“我們的血型一模一樣,我身上到現(xiàn)在還留著你的血,已經(jīng)流進心臟了。”他指著自己心臟的地方玩笑道。
“是嗎?”聶夏鸞不爭氣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她胡亂地擦著眼淚,說:“我當時……只是被媽媽打了很傷心就跑出來了……我就是看到這個巷子里沒有人……可是……你……你說我當時怎么那么大膽子能把你救了?嗚嗚嗚……幸好救了……不然……這世界上就沒有你了……”
聶夏鸞說的斷斷續(xù)續(xù),俞越心疼得一塌糊涂,他捧起聶夏鸞的臉,用手指為她擦去淚水。
“是??!幸好你救了,不然你就是別人的了?!庇嵩窖鹧b可惜地說。
“你真討厭!”聶夏鸞用完全沒有力道的拳頭搭在俞越胸前,“這種事,你怎么還開玩笑?”
“那又怎么樣?”俞越輕聲問,“事實是我活著。”說完,在聶夏鸞的唇上落下了一個吻,甜蜜的巧克力味道瞬間強勢地霸占了她的口腔。
好甜,他喜歡巧克力!
在肚子里只有小半碗飯、動手又動腦和巧克力的刺激下,聶夏鸞的胃里傳出了不爭氣的“咕嚕咕?!甭?。
“唔……”聶夏鸞尷尬地推開了臉上掛著嘲諷她小饞鬼的俞越。
“走了,吃東西?!庇嵩饺嗔巳嗦櫹柠[的腦袋,心情大好。
填飽肚子,俞越送她回家的路上,終于還是沒忍住,他問:“你的釜底抽薪,到底要抽哪根薪?”
“我不是說了成功了再告訴你們嘛?!甭櫹柠[嘟起嘴,如果她提前說了,一定會遭到反對。
“不說?那錢崢的行程表你就別想拿回去了?!庇嵩秸Z無波瀾地威脅道。
啥?!聶夏鸞摸了摸身上,錢崢的行程表果然不見了!他是什么時候……聶夏鸞腦海里浮現(xiàn)出今晚跟俞越擁抱的時候……被他吻的時候……天吶!對俞越這個人來說,要拿走那張行程表,這簡直鋪天蓋地的機會!
“你還給我!”聶夏鸞著急道。
“你不說我就不還!”俞越強硬道,他找了個車位停下車,熄了火,“就在這,把你的計劃說清楚,還有,為什么錢崢的行程表上你圈的全都是會所、KTV、酒吧這些地方?”
“我不說你還不讓我回家了?”
“你說呢?”俞越說著就要靠近聶夏鸞。
“你要干嘛?!我說!你坐好!”聶夏鸞著急道,最怕俞越亂來,她根本拒絕不了他。
“錢崢他看上去一表人才像個正人君子,他怕老婆!”聶夏鸞說。
“哦?像?怕?”俞越強調(diào)了聶夏鸞話中的這兩個字,抓住了要害,“像,說明不是,怕,說明他有事瞞著他老婆,你圈的這些地方……你不會是想要去找錢崢出軌的證據(jù)然后放到他老婆眼前吧?”想來想去,這些地方除了交易,最多的不就是女人嗎?
“就是這樣!你太聰明了!”聶夏鸞崇拜地大鼓著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