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樸佑臣那句“這個電話救你的命比警察快!”的話,洛然不置可否,那樸佑臣看上去年齡還不及俞越,也就是兩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年而已,可每每想到從向夕的餐盒里檢測出PCP就讓她倒抽一口涼氣,
“什么?!你還要我跟向夕住到一起去?!”
洛然行至離病人透氣的小陽臺不遠(yuǎn)的走廊處,猛然聽到“向夕”這個熟悉的名字,她不由得停住了腳步,試探性地探了探腦袋,發(fā)現(xiàn)陽臺上沒別人,芝瑾正在陽臺上跟誰通著電話。
“我都已經(jīng)做成這樣了,向夕是白癡,俞越可不是吃素的!你是讓我去送死嗎?”芝瑾繼續(xù)說道。洛然心頭一顫,總感覺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樣,難道真的不是俞越干的?思及此,洛然默默地?fù)芡藰阌映嫉碾娫挕?p> “俞越不會同意的!他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嗎?向夕就是因為沒腦子才能在俞越身邊呆著了,這會他八成已經(jīng)懷疑我了!我暈倒醒來后就沒再見到他們?nèi)肆?!?p> “俞越跟你從來沒有交集,你為什么就非要動他?!吳剛被他送進(jìn)去了就沒出來你干嘛要引火燒身?!”
……
芝瑾的一句句“招供”全部通過洛然和樸佑臣這通互無語言的電話傳到了俞越的耳朵里。
明知俞越不會同意,在接到芝瑾的電話后,心生憐憫的向夕依舊向俞越提出了芝瑾想要與她同住的請求。
俞越緊抿著薄唇一言不發(fā)。
“我……我知道這間公寓不夠住三個人,”向夕低著頭,不敢看俞越的表情,畢竟自己都還是俞越罩著,“可她實在太可憐了,她再自己一個人住下去必死無疑,那個晉哥會把她害死的。
“不……不是……”猶豫半天,向夕也沒能再說出關(guān)于芝瑾可憐的半點理由。怎么說呢?單說這公寓,一個房間,俞越已經(jīng)是睡臥室沙發(fā)了,再說嫁禍這件事本身,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芝瑾已是受控于人,目的就是要拖俞越下水,再把芝瑾安到他們身邊那得是多危險的一件事,這屋子里不管哪一樣?xùn)|西怕是都不敢再吃了。向夕確實找不到理由,囁喏著小心翼翼道:“我只是……”
“你只是單純想要幫她,因為她是你好姐妹?!”俞越的反問無情地諷刺著向夕。
“她知道錯了,她沒我這么幸運,她就是想避開晉哥的騷擾……”向夕哀求道。
“知錯了?”俞越感到好笑,“她是這么跟你說的?”俞越并未把從洛然電話里聽到的芝瑾的招供告訴向夕,為的只是全了芝瑾在向夕心中好姐妹形象,不想她竟能厚顏無恥到跟向夕說自己知錯了,這真是個笑話。
“我告訴你向夕,”俞越捏住向夕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一字一頓地說,“我若是你,就分清是非對錯,不再有無妄的幻想!”
“可不是每個人都是你……就算懷了別人的孩子,你明明也沒有放下過聶夏鸞不是嗎?!”
“住口!”俞越大聲喝道。
向夕已經(jīng)淚流滿面,她掙脫了俞越捏住她下巴的手,坐在地上一點點向墻角挪動,最終抱住了自己,嘴里不住地說道:“我不像你這么狠心,不像你不需要朋友……我很久沒見過向楠了,我也已經(jīng)幾乎沒有朋友了……”
“你后悔了?”俞越的語氣依舊冷若冰霜。
向夕卻哭得更兇了,沒說出口的話是她為了他不顧一切地聽從他的安排,他卻連一絲真正的溫柔都不曾給她,除了逢場作戲再無其他,她斷了和曾經(jīng)一切的聯(lián)系最后什么也沒得到,其實也并不是真的想要芝瑾過來住,只是希望俞越對她能有那么一點點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關(guān)心,而不是總讓她像個執(zhí)行命令的機器人一般陪他演戲、演戲,再演戲,自己已經(jīng)陷進(jìn)去了??!到最后他竟然問自己是不是后悔了?不后悔啊,從來也沒有后悔過,只是……不甘心而已。
俞越點了一根煙,一會的功夫,煙霧繚繞,模糊了向夕的哭臉。透過迷蒙,也讓俞越的完美容顏更多了分危險的氣息。
他一定在想怎么抓住芝瑾身后的操控者了吧?他一向冷靜,像蟄伏的捕獵猛獸,隨時出擊。向夕想。
“晉宗才,博林山莊泊車服務(wù)生此前跟霍子庚走得確實近。一個月前在興一的安排下,霍子庚被顧客投訴性騷擾,哈哈哈哈哈興一啊,對自己家的公司還真是下得去手?。 庇嵩降亩鷻C里傳來樸佑臣的聲音。
“一個月前我媽就已經(jīng)炒了霍子庚了,在不暴露的范圍內(nèi)我跟了一個月,加上佑臣的情報,你猜我們發(fā)現(xiàn)什么了?”李興一端起下午茶頓了頓。
“出了這種丑聞,體面的工作是找不到了,這期間他和珈藍(lán)蒂婉的頭牌大姐米茜見面了一次,黃欣蕊見面一次,六次和一個叫孫榮的人見面,而這個人就是晉宗才的巴結(jié)對象!”樸佑臣極具成就感地這話說完,手里快速敲打著鍵盤,將李興一剛傳給他的圖片資料整理入庫,期間還不忘享受下午茶。
俞越瞇著眼睛想了一陣,最后說:“查孫榮?!?p> “什么?他八成就是像你一樣有點小勢力的狗仔吧?你不查那些大佬查他干嘛?”樸佑臣沒停下手上的工作漫不經(jīng)心地吐槽俞越。
“等等!”李興一恍然大悟般叫停了樸佑臣的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