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秀皺著眉頭不奈煩地開口說道：＂讓我一個(gè)人安靜一下?。①姜q豫了一下說道：＂史密斯先生邀請我們?nèi)ナ桂^共進(jìn)午餐。＂姜秀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煩燥地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不用吃飯，還去共進(jìn)什么午餐！要去你自己去吧，我忙著呢?。①嚼鸾愕氖郑⑿χf：＂你換換衣服，我們出去走走，下午去咖啡廳坐坐。＂姜秀抽開手，急切地說：＂不去，我還沒想起來那些事情，如果他再到處下毒怎么辦呀?。①秸f道：＂你太累了，也許休息一下，精神飽滿，便突然想起來了?。⒔銚u搖頭，繼續(xù)苦苦思索起來。
嬴山走下樓來，坐在一樓客廳沙發(fā)上的嬴娃馬上跑了過來，問道：＂爸！媽呢？＂說著伸著脖子往樓上看，嬴山苦笑了一下，說道：＂你們乖乖地在家呆著，別搗亂?。。①尴駛€(gè)泄了氣的皮球，沒精打采地走到沙發(fā)上坐下，端起酒杯，看著酒杯里的威士忌說道：＂唉，我現(xiàn)在除了喝酒，還敢干什么呀？更別說搗亂了。＂嬴媚坐在對面不開心地看著她，小聲說道：＂咱媽想不起來，我們就得一直這樣。＂嬴娃小聲說：＂你說媽能想起來嗎？四、五歲的記憶。＂嬴娃說著來了興致，壞笑著問：＂姐，你還能想起來你四、五歲時(shí)候的事情嗎？＂嬴媚仔細(xì)想了想，說道：＂我四、五歲時(shí)的事情是想不起來了，不過么。＂嬴娃見嬴媚故意拖著長聲，便好奇地問道：＂不過什么？＂嬴媚故作為難地說：＂這件事我可不能說，因?yàn)椴皇俏业氖拢。①薷痈信d趣了，不停地追問著：＂誰的，你說吧！哼，保證是二哥的丑事。沒事，你說，我不告訴他?。①男呛堑卣f：＂這可是你讓我說的啊，別又怪我。＂嬴娃拍了一下胸脯說：＂我！你還信不過嗎，我是一個(gè)決不會(huì)出賣別人的，忠義無比的大好人?。①男χf：＂行了行了！我告訴你吧，是你小時(shí)候的事情。＂嬴娃期待地看著嬴媚，嬴媚故意喝了口威士忌，潤了潤喉嚨，清了清嗓子慢慢地說道：＂你小時(shí)候，咱們是每晚都需要睡覺的。＂嬴娃馬上接口說：＂嗯，這個(gè)我記得。＂嬴媚笑哈哈地說：＂但你不記得，四、五歲時(shí)你還尿被窩。＂說完前仰后合地大笑，嬴娃漲紅了臉，氣憤地大聲說：＂你胡說，沒有的事！＂嬴媚馬上把手指放在嘴上說：＂噓噓，小點(diǎn)聲，吵到媽，她又要發(fā)火了?。①逇夤墓牡兀⒑撸⒘艘宦?。嬴俊走進(jìn)客廳，看到嬴媚和嬴娃坐在沙發(fā)上，嬴媚笑哈哈地，嬴娃卻生著氣，翻著白眼，便奇怪地問道：＂你們兩個(gè)又怎么了？＂嬴媚正要開口說話，嬴娃馬上紅著臉攔住，說道：＂沒事兒沒事兒！你和姑姑出去也不帶我們一起去，害得我們在家被媽兇?。①⌒α诵?，問道：＂爸呢？＂嬴媚答道：＂去使館了，史密斯先生打電話來說有什么事情要找爸和媽，可媽現(xiàn)在哪也不肯去?。①↑c(diǎn)點(diǎn)頭，去吧臺(tái)倒了杯咖啡。
嬴山來到使館，史密斯先生和夫人正在客廳中等候，史密斯夫人看到嬴山一個(gè)人走進(jìn)來，便往外面看，用不太流利的中文問道：＂夫人在哪里？＂嬴山微笑著說：＂她不太舒服，在家里沒有來。＂史密斯夫人關(guān)切地用不太流利的中文問道：＂是什么原因，生病了嗎？有沒有看醫(yī)生？＂嬴山忙說：＂沒事，她這些天有些累了?。⑹访芩狗蛉朔判牡兀貌惶骼闹形恼f道：＂沒事就好，好好休息一下吧?。ⅠR上又用不太流利的中文遺憾地說：＂太可惜了，我今天還特意為夫人準(zhǔn)備了甜品。＂嬴山微笑著說：＂謝謝夫人用心。＂史密斯先生用僵硬的中文說：＂快請坐吧。＂嬴山坐到沙發(fā)上，仆人端來一杯咖啡，恭敬地放在沙發(fā)桌上，轉(zhuǎn)頭出去。史密斯先生用僵硬的中文說道：＂洋行的中毒事件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任何線索，不知嬴先生是否發(fā)現(xiàn)了什么？＂嬴山說道：＂我們也去了幾處案發(fā)現(xiàn)場，正在努力查找。＂史密斯先生又用僵硬的中文說道：＂所幸沒有再次發(fā)生類似事件?。⑹访芩狗蛉它c(diǎn)點(diǎn)頭，Rose小姐走進(jìn)客廳，對嬴山禮貌地打招呼：＂Uncle，你好?。⑺奶幙纯?，疑惑地問道：＂Aunty在哪里？＂史密斯夫人用不太流利的中文對她說：＂嬴夫人這些天太辛苦，不舒服，沒有來。＂Rose說道：＂噢，那么過兩天我去看望Aunty！＂說完羞澀地笑著。嬴山笑著說：＂好呀，過幾天我們邀請Rose小姐到家里做客?。ose開心地點(diǎn)點(diǎn)頭，又低頭笑著。史密斯夫人看著Rose也笑了，史密斯先生用僵硬的中文對嬴山說道：＂我們先去用午餐吧！然后，我還要請先生為我鑒定一下上次的那些瓷瓶。＂嬴山笑了，說道：＂上次不好意思，臨時(shí)有事情就趕了回去?。⑹访芩瓜壬补α耍媒┯驳闹形恼f：＂沒事！沒事?。?p> 在嬴家二樓的走廊里，嬴娃點(diǎn)著腳，躡手躡腳地往前走著，走到嬴山和姜秀的房間門口停了下來，趴在門上聽著，聽了一會(huì)兒，聽不到任何聲音，便輕輕地轉(zhuǎn)動(dòng)門上的把手，門突然一下被打開，嬴娃嚇得＂啊＂了一聲，看到姜秀站在門里煩惱地看著她，便馬上說：＂媽?。⒔銌柕溃海⑹裁词虑椋浚①奘箘艙u搖頭說：＂沒事沒事，我就是看看你?。⒔泷R上說：＂你不要再搗亂了，快該干什么干什么去?。①奁财沧煜肟薜臉幼?，委屈地說：＂噢，我知道了。＂姜秀啪地一下把門關(guān)上。嬴娃站在門口呆呆地站了一會(huì)兒，眼里流下淚水。擦擦眼睛轉(zhuǎn)身往樓下走，走到樓梯口時(shí)又轉(zhuǎn)頭走了回來，來到嬴泰的房間。嬴泰坐在桌前反復(fù)翻看著、研究著生死薄，用眼睛余光看到嬴娃走進(jìn)來，也沒有理釆她，繼續(xù)翻看著生死薄。嬴娃撅著嘴巴，委屈地坐到一邊。窗前鳥籠里的小鳥看到嬴娃進(jìn)來，歡快地嘰嘰叫著蹦跳起來。過了一會(huì)兒，嬴泰瞄了一眼嬴娃，看到她在默默地抹著眼淚，疑惑地轉(zhuǎn)頭看著她，但嬴娃只是默默地低著頭抹眼淚。嬴泰笑了笑，把生死薄放在懷里，站起來走到嬴娃身邊，扶著她的肩膀問道：＂來，告訴二哥，這是怎么了？誰欺負(fù)我們娃兒了?。①薜椭^抹著眼淚啜泣起來，嬴泰把她拉起來，給她擦眼淚，嬴娃更加委屈，抽泣著。嬴泰低頭把她抱起來，走到窗前，指著籠子里歡蹦的小鳥說道：＂看，小鳥都笑話你了?？旄缯f說，怎么回事?。①蕹槌猷卣f：＂我剛才去看看媽，她把我給兇了?。①┬χf：＂就這事兒呀！還值得你哭成這樣子?。①蕹槠f：＂媽這幾天像是變了個(gè)人似的！＂嬴泰說道：＂媽是不想再有人被這種毒害了，祥子一家多慘呀！媽早一天想起來，我們便能早一天去抓那個(gè)大壞蛋?。①蘧徍土艘恍?，抽泣著說：＂我只是擔(dān)心媽媽，去看看她的。＂嬴泰又說道：＂每個(gè)人在努力思考的時(shí)候，最需要的是安靜。＂嬴娃沮喪地＂噢＂了一聲。嬴泰看看她，給她擦干臉上的眼淚，說道：＂走，二哥陪你到院子里玩兒玩兒，去射箭，再看看我們的白天鵝。＂嬴娃一聽，馬上開心起來，用力地點(diǎn)頭，說道：＂太好了，二哥真好?。馁┑纳砩咸聛?，拉著嬴泰往外走。走到門口時(shí)，突然停下來，拉住嬴泰，紅著臉神神秘秘地說：＂二哥，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問問你。＂嬴泰豪爽地說道：＂什么事情，你說。＂嬴娃支支吾吾地說：＂那個(gè)，剛才么我姐說我四、五歲的時(shí)候還尿被窩，是不是真的？＂嬴泰聽了，哈哈哈地笑了起來。嬴娃不好意思地說道：＂唉呀，二哥你就別笑了，到底是不是真的呀？＂嬴泰笑得捂著肚子說道：＂她逗你玩兒的，哪有的事?。①揆R上舒了口氣，說道：＂這就是了，我就說不會(huì)的么。＂說著又懷疑地問：＂二哥，你說的是真的吧?。①┕瘟艘幌滤谋亲?，說道：＂你這小丫頭呀！＂說著拉著她往外走。嬴娃邊走還邊琢磨著。
來到院子里，嬴娃跑到射箭場，抽出三支箭，把一支箭搭在弓上，拉開弓，＂嗖＂地一下，箭直中把心，又＂嗖、嗖＂飛出兩支箭，分別緊貼著射中把心的箭。嬴娃又抽出一支箭遞給嬴泰，嬴泰接過箭，搭上弓，拉弓射了出去，箭落在三支箭的旁邊。嬴媚走了過來，對嬴泰說道：＂呀，真難得呀！今天怎么舍得出來玩兒了！＂嬴泰看著嬴媚憋著笑，嬴媚撲哧一下笑了起來，嬴娃的臉一下子紅了，狠狠地瞪著她說道：＂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