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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魂與女人

第十章 云城(五)(已改)

武士魂與女人 波板糖果 9907 2019-04-17 02:41:55

  兩人一同來到極樂樓,門前三個形態(tài)豐盈的女人立在兩旁,其中一個體態(tài)豐盈的穿著紅色曲裙的女人最為顯眼,她手中一把綠色的羽毛扇子,高聳的發(fā)鬢上鑲著青金石的發(fā)簪格外閃亮,滿眼笑意??匆娎渌土忠滥?,那老鴣急忙迎上前來,“喲,姑娘可真是捕快?還是披著捕快衣裳的姑娘?”

  “你好大的膽子,我是大理府的人,你怎么敢說這樣的話?”林依凝雙手叉腰,雙目怒瞪,抬高聲音喊道。

  “看清楚了沒有!”林依凝指著掛在自己腰間的令牌。

  那老鴣瞬間恭敬了起來,馬上喚來兩個丫環(huán),“快將兩位姑娘帶進(jìn)去,好生招待?!苯又哮佋谄渲幸粋€丫環(huán)耳邊細(xì)聲說了兩句。

  冷霜和依凝跟著丫環(huán)上了二樓,在一樓的舞臺上,有著一眾蒙著白色面紗的細(xì)腰姑娘著著清一色的紅衣在和著曲子在跳舞,簡直就是飄飄仙子舞。顧二公子在觀臺的第一排中間的座位,旁邊零零散散坐著數(shù)位賓客。冷霜和依凝在二排的右邊,依凝的的心思完全不在歌舞上,右手手掌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了一條正在蠕動的肥大的身上布滿斑斑點點顏色的蟲,冷霜覺得一陣好奇,便問,“這蟲子有何功能。”

  “毒蟲,這蟲子的毒足以讓人瞬間失去五覺?!绷忠滥馈Kp輕撫摸著手中的蟲子,就像撫摸著一件極其珍貴的珠寶。

  “為何你卻能觸碰它?”

  “毒蟲自然也知道我的好?!绷忠滥α?,“要是我沒有這本事,怎能在這里立足?!?p>  冷霜看著林依凝,也不知道說什么,只管低頭喝著茶。

  林依凝從后面的包袱掏出一個小盒子,便把蟲子放了進(jìn)去,然后把盒子小心翼翼放在后面的包袱中。仿佛那是她的另一個世界。

  “包袱不沉嗎?“冷霜想了一下,再次抬起了頭。

  “有點,可是不能不背,畢竟我現(xiàn)在四處為家?!绷忠滥故钦f的輕松。“一回到大理府,就總覺得會被人憐憫地看著。”

  “我也是?!崩渌柫寺柤纭?p>  “你看看那個女子,一會兒準(zhǔn)倒在顧公子身上,哈哈,顧公子肯定是遲早會被這些女子壓榨干凈。“

  冷霜朝著林依凝的眼光看去,一個步伐不穩(wěn)的女子正在走在顧二公子身后,當(dāng)然想倒是不可能的,因為顧惜柳旁邊站著齊煥和陳忘天兩個武士。

  “要不,我們想方設(shè)法將這兩個武士引走,抓弄一下他怎么樣?”林依凝完全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我覺得不可,他畢竟對我有恩?!崩渌?。

  “那你只顧看著。反正我就是不喜歡他們?!绷忠滥f。林依凝的恨意并非莫名其妙,五年前,她父親在抓捕一個罪大惡極的武士的時候,卻不知道這個武士是公卿府的前門客,后來大理府為了不得罪公卿府,把這個武士放了,最后這個武士卻暗中把父親虐殺了。當(dāng)冷霜以為她只是開玩笑的時候,殊不知她是抱著十分認(rèn)真的態(tài)度,對于這些遠(yuǎn)游的公子們,林依凝當(dāng)然想偷偷弄死他們。但是她畢竟是聰明的,知道要吸取爹爹的教訓(xùn),對于這些人,盡管是恨,要遠(yuǎn)離的時候她依然會選擇遠(yuǎn)離。畢竟她要活得長,抓住更多的犯人。

  “既然這樣,用毒蜂就好了?!绷忠滥龔陌だ锾统鲆粋€小瓶子,拔開瓶塞,不一會兒飛出兩只色彩斑斕的毒蜂,林依凝輕輕在毒蜂旁竟然模仿起蜂的叫聲,不一會兒,那蜂竟然就朝著齊煥和陳忘天飛了過去。

  “這?!崩渌睦锖懿毁澩眠@樣的手段,畢竟是不光彩,且有點卑鄙,但是她并沒有阻止。

  不過,武士畢竟是武士,陳忘天很快發(fā)現(xiàn)這兩只嗡嗡叫的蜂,馬上抽刀用刀壓同解決了兩只蜂。

  “好吧,我們得老實點?!绷忠滥龂@了一聲,臉上又出現(xiàn)了笑嘻嘻的表情。

  “顧二公子,你來這些地方,不怕丟了信守府的臉子嗎?”旁邊的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卻站了起來,“真是不知羞恥。真是不知廉恥?!斑@些話真的十分的狠毒,林依凝和冷霜相互看著,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說什么。

  “郡督大人,我今天不知道郡守大人光顧極樂樓,實在失敬,郡守大人今天到此,應(yīng)該不是為我而來吧,可不要為我傷了身子誤了事情。既然大家有幸相聚,何不一起坐下來好好欣賞今朝美酒,你說呢,王大人?”顧惜柳站了起來,臉上依然是淡淡的笑容??ざ酱笕送鯘h哼了一聲,“孺子不可教?!北惴餍潆x去。

  林依凝不知道為何聽到這些話,又心生一計,拉著冷霜走過去在顧二公子身邊坐下,冷霜依然沉著臉?!邦櫠?,這件事我不明白,你是貴族,而且你備受寵愛,倘若我是你,偏叫人砍了那個郡督大人千百塊?!绷忠滥室庋b作氣得左手捏成一個拳頭?!斑@兩位武士,你怎么不去教訓(xùn)那個老頭,不合理。”

  “武士不殺無刀之人啊,不殺老殘病弱之人,那種人自然不用理會。”冷霜也不知道林依凝干嘛這么多管閑事,便說了一句。“這世上最難纏的不就是弱小但話多的人?!?p>  林依凝不滿地瞪了冷霜一眼,“是,是,是,武士,你未免瞧不起無刀之人啊,刺客總不見得都用刀吧?!?p>  陳忘天見了這兩人,自然是沒什么好脾氣,雙眼一瞥,便冷嘲道,“真是好笑,不是武士的人總愛自稱武士?!?p>  冷霜有點沉不住氣,“不是武士就不是武士,隨便你怎么說,反正我就快要取陽虛了?!?p>  “陽虛?哈哈,就你這實力,去哪里都一樣?!?p>  “陳忘天,你再說一句,我就把你舌頭割了?!鳖櫹Я鴧柭暤?,然后朝著冷霜和林依凝道,“離我遠(yuǎn)點?!?p>  冷霜覺得這樣有點自討無趣,便拉著林依凝的手想起身就走,但是林依凝似乎另有打算。她反手把冷霜按住,問,“顧公子,為什么會在這時候選擇來極樂樓,你怎么知道采花魔道會過來?”對比大理府中秘密組織的其他人,林依凝一向自認(rèn)技不過人,但勝在臉皮厚。

  “我為何要告訴你?”

  “那你可知道今日采花魔道會出現(xiàn)。而且公子你說,他會是一個武士嗎?”林依凝突然壓低聲音道。

  顧惜柳遲疑了一下,道,“你插手此事,不過是在濫用大理府的權(quán)力罷了,我勸你不要白費心心機(jī),你根本不會抓到那個人。”

  林依凝嫣然一笑,朝著顧惜柳鞠躬行禮后,拉著冷霜的手重新回到原來的座位。

  極樂樓二樓中央的舞臺上兩旁各有一根金色的柱子,兩根柱子各擺著一個七弦琴,悠揚的曲子從旁邊的紅衣姑娘手指逐漸彌漫在空中。臺上蒙著面紗的紫衣姑娘在舞動著細(xì)柳腰。

  再一看,顧惜柳竟然在旁邊睡著了。

  林依凝碰了碰冷霜的手肘,“年紀(jì)小小,體力就如此不足。哎呀,既然如此,我們就按照信守府的消息,江湖傳聞畢竟不及信守府的消息可靠?!标愅炫闪艘幌铝忠滥?,卻不敢大聲說話。林依凝便更加大膽了,嘻嘻一笑。

  林依凝的臉上依然滿是笑容,嘴里塞入一個桃花糕,但是冷霜卻從她的眼中看出一絲的哀傷,待林依凝轉(zhuǎn)過頭來,那點的哀傷卻是散得無影無蹤?!澳憧次易魃酰悴粐L嘗桃花糕嗎?我最喜歡就是吃桃花糕。”

  這時候,一個面色慌張的丫環(huán)從樓上急匆匆下來,然后在老鴣耳邊輕輕說了句,“救命啊,蘭花姑娘出事了?”冷霜和依凝對望了一眼,便心知肚明。

  “什么?”老鴣急忙跟著丫環(huán)匆匆上了三樓,看見顧二公子跟著上去,便攔在前面,“哎呀,顧二公子,你是來這里享樂的,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你們都坐在這里吧。”

  依凝掏出捕頭的令牌,“哈哈,那么顧二公子就留在這,我和冷姑娘上去?!崩哮仜]辦法,只能讓林依凝和冷霜跟著上去。顧二公子則是和侍從一起在二樓坐著。

  房門敞開著,蘭花姑娘躺在床上,染紅的被子被掀開,脖子上一道刀痕上的血跡已經(jīng)凝結(jié),右胸上插著一把短刀,身子已經(jīng)變得有些僵硬,“難道是采花魔道?”

  “小梅,你在這之前是一直陪在蘭花身邊?”老鴣問,“那蘭花姑娘怎么會出事的?”

  “我看是肯定是李公子。昨夜聽聞來找蘭花,蘭花不依,把李公子氣跑了,是吧,小梅?!边M(jìn)來的是一個濃妝的姑娘。她的發(fā)鬢上戴著五顏六色的發(fā)簪,她接著走了過來在老鴣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老鴣頓時臉色大變,轉(zhuǎn)頭對這個姑娘道,“木槿,你說瑟舞來過這房間,何時?”

  “這個,昨晚吧?!蹦鹃鹊纳裆兞俗儯吐暤?。

  “既然這樣,這事情交給司刑府吧。”老鴣吩咐著手下。她顯得波瀾不驚,仿佛這種事情出現(xiàn)了很多次。

  “不能交給司刑府,一會兒我便見見瑟舞?!绷忠滥馈?p>  “李公子喜歡著蘭花,蘭花不依。會不會和李公子有關(guān)?!边@時進(jìn)來了兩個姑娘,穿著深色衣服的姑娘邊玩弄著自己的手指邊說。

  “哎呀,月英姑娘,春桃姑娘你們可別說了,快去招呼客人吧。這里有我就行了?!崩哮伒馈?p>  “等等,這件事應(yīng)該查清楚,說不定就是采花魔道的事,哎,這可是一條人命啊,我雖然不是任官于大理府,但是別忘了,我爹爹是五大捕頭之一,我是大理府的???,大理府上的大人都很喜歡我,所以,所有人都呆在這里,我來盤問一下?!绷忠滥龔澲X袋,眼睛笑成彎月模樣,“冷霜,麻煩你拿把刀在門口守著。你們別胡來,這姑娘刀法很厲害,要成為一名武士的?!?p>  “哎呀,姑娘,你也太胡鬧了,這樣怎么行?有些話你可別隨便說啊。”老鴣皺著眉頭,看著林依凝。

  “管他是不是采花魔道,殺人償命,他不懂,我便教會他懂。生死不過常事?!绷忠滥谀疽紊闲ξ乜粗∶?,“小梅,從你開始。你最后見到蘭花是什么時候?我說是活著的蘭花?!?p>  老鴣沒法只得出去。

  聽到那句熟悉的“生死不過常事”,冷霜有點愕然地看著林依凝,再次想起了阿月,她呆呆地站在原地。手中的刀當(dāng)?shù)匾宦暤粼诘厣稀?p>  “冷霜。你沒事吧,不會餓到連刀都拿不起,如果餓了,那你先下去吃點東西啊?!绷忠滥娴暮軔坌?,她的笑很甜,竟一時間將冷霜看癡了,阿月的笑通常帶點冷意,但是林依凝的笑卻滿是暖意。“你又看我作甚,難道你喜歡我,我對不懂毒的人沒有興趣啊。”冷霜急忙轉(zhuǎn)過身去,“誰看你,你的嘴角沾了點桃花糕。”她撿起地上的刀。站在門口。

  “林姑娘,小婢在廚房,最后見到蘭花姑娘是昨日晚上,不過小姐那個時候似乎在床上了,還叫我今日不要打擾。”小梅趕緊說道。她的聲音顫抖著,渾身充滿害怕,時不時盯著冷霜腰間的刀。

  “哦,敢問雪橋姑娘、月英姑娘、春桃姑娘平時住在哪間房間?”

  “我嘛,就住在蘭花姑娘的右邊?!毖蚬媚锿媾约旱闹讣椎?。

  “那么你們有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哪有什么可疑的人?不過,這應(yīng)該是采花魔道吧?”春桃姑娘的臉色早已蒼白,但看上去還算淡定,身后的月英姑娘早已嚇得躲在春桃姑娘后。

  “誰說是采花魔道呢?不一定?!?p>  “我看就是采花魔道。”雪橋姑娘道。她看起來似乎對一切都毫不在乎。

  冷霜起身仔細(xì)查看了房間,這時幾個侍衛(wèi)已近把蘭花姑娘搬走了并把血跡抹了干凈,房間唯一的木窗依然開著,冷霜走到木窗前,下面是一個別致的院落,幾個年少的姑娘坐在葡萄架下聊著天,別是一番美景。

  那擺放著點心的蔓藤木桌上的血跡也早已被抹去,這一招殺人的武功看上并不太高。

  “李公子是什么人?”林依凝道。

  “只不過李府的公子,這里的????!毖蛞荒樀拿镆?,“蘭花姑娘卻對這人迷戀得如此深,卻讓人費解,甚至想跟他一起走,可是容易么?真以為走了之后,那男子不會喜新厭舊?”她最后堅定地說,“一定是李公子害了她?!?p>  “可是你卻可憐到?jīng)]有人替你贖身?!蹦鹃刃Φ?。

  “我自幼便從安溪郡來到這里,這里是我的家,我不用別人替我贖身。”

  “那么蘭花姑娘和哪幾位公子好過?”林依凝繼續(xù)問。

  “一位是李公子,另一位是齊公子,說也奇怪,這兩位公子都對蘭花深情得很。我可不同意雪橋的話,我覺得蘭花最后是想跟齊公子走的?!痹掠⒋藭r依然臉色蒼白,仍繼續(xù)躲在春桃后面,她時不時探出腦袋看著里面。

  “你可真是會胡說八道。”雪橋姑娘嘲笑道,“難不成人是你殺的嗎?不是的話,你為什么這么害怕?”

  “你可別胡說八道,我沒有恨過蘭花姑娘,我只是覺得害怕而已?!痹掠拇禾夜媚锉澈笳玖顺鰜?,她看了看林依凝說道,“或者對于某人來說,蘭花姑娘做的決定是錯誤的?!?p>  “你們別在這里假惺惺了。人說不定就是你們殺的。”雪橋姑娘道。

  “也許就是你殺的。我覺得蘭花做得不對的事情就是和丁姑娘你們吵架,人家在這里排名第二,她在這里吵什么?”春桃拿起桌子上的一個點心吃了起來。

  “丁姑娘是誰?“林依凝覺得自己思緒有點混亂。

  “她是這里很有名的姑娘啊,你稍微問問就知道了,也許蘭花是妒忌了她的美貌吧,誰知道呢?一月前她們就吵了起來?!边@時候又走進(jìn)來一個姑娘,滿臉的笑容。

  “秋茵姑娘,為了那點事來去找丁姑娘吵架的人可真不少?!毖蛴悬c生氣了。

  “林姑娘,你把所有人的房間搜一遍便好了?!鼻镆鹫f道。

  春桃姑娘嘆了一聲,“月英姑娘,我可累了,先回房了。”

  林依凝依然覺得毫無頭緒,她一揮手,“你們走吧。”然后拉著冷霜走出了房門,“早知就不摻和這事了,看來是被情敵所殺,冷霜,你說呢?”

  “其實我們可以現(xiàn)在馬上脫身這事,交給其他捕快查,就好了。今晚肯定有人會把兇手說給你知道?!崩渌f,“你看,她之前不是給你信息,說有人殺人了嗎?算著你肯定會猜到,現(xiàn)在你竟然猜不到這兇手?!?p>  “是嗎,那倒是最好的,做事情也得有始有終。這案件我接了。”林依凝說。

  雪橋也跟著月英姑娘走下樓去,座位上早已不見了顧二公子,卻是零零散散地坐著幾個客人,月英姑娘手一指,“看,那便是齊公子?!笔且粋€穿著灰衣的公子,看上去是一個溫雅的人,他同樣擁著一個淡如百合的女子,“看,那個灰衣公子,不是齊公子么?”

  “真是可笑。”雪橋姑娘臉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怒氣,先行上樓了。

  冷霜不經(jīng)意抬頭,卻看見雪橋姑娘倚在欄桿看著齊公子的充滿幽怨的眼神。

  “不過奇怪的是,我聽小葵那丫頭說丁姑娘也藏著齊公子送的玉佩?!痹掠⒙曇粜〉脦缀趼牪灰姟?p>  “齊公子,打擾了,我是大理府捕快林依凝,想詢問你一些事情,你可曾聽說今天死的是蘭花姑娘?”林依凝已經(jīng)走到齊公子的旁邊。

  “是啊,我已經(jīng)聽聞?!饼R公子的眼里淚光閃閃,“為什么偏偏是今天,明明已經(jīng)決定好了一起走?!?p>  “對了,你和蘭花姑娘這事情,不知道令母知道嗎?”

  “她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呢?”齊公子喃喃自語。但是眼神卻飄忽不定,“如果她說了反對,我肯定會聽她的。”

  林依凝見他神情有點恍惚,也不說話,和冷霜離開了。

  “哦。那冷霜我們今晚好好休息,那些問題我們遲點再想?!绷忠滥f道。

  “齊公子身邊的姑娘是誰?”冷霜道。

  “是品天樓有名的舞妓翠翠?!崩罟芗艺f,“不過論姿色可是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姑娘你?!?p>  不一會兒,一個丫環(huán)面色慌張地跑來,“瑟舞自殺了,瑟舞自殺了?!?p>  林依凝趕緊拉著冷霜的手前往瑟舞的房間,而老鴣和木槿已經(jīng)在那里。

  瑟舞的房間燭光明亮,瑟舞的的尸體還被白綾懸于半空,老鴣小聲道,“恐怕是畏罪自殺了,只可惜這一個可憐的姑娘了。侍衛(wèi)們,還不清理尸體?!?p>  “也不一定?!绷忠滥屑?xì)看了看瑟舞的尸體,似乎沒有任何的外傷,脖子的痕跡表明她是上吊的,她一時之間沒了頭緒,只得任由侍衛(wèi)將尸體抬走。

  “算了,冷霜,我們回房吧?!绷忠滥坏玫?。

  關(guān)上房門,冷霜說道“你想到什么嗎?”

  “蘭花姑娘頸部和胸部的傷口不是同一時間的,按照動機(jī)來說,理論上是雪橋姑娘的動機(jī)最明顯。其他的實在想不到了?!绷忠滥?。

  桌上的一枚扇子引起來了林依凝的注目,林依凝把扇子打開,一張小紙條便掉了下來,上面寫著,“蘭花姑娘的珍珠發(fā)簪在雪橋姑娘的房間。”

  “你看,兇手快要浮出水面了?!?p>  林依凝撕碎了紙條,腦海里的想法就像脫韁的野馬在大腦里回旋奔跑著,她一累,便躺在床上睡覺了。

  夜色之下,極樂樓的院子中,一個武士站在樹下,半開著眼睛,老鴣四處張望后,輕輕靠近,“解決了,事情也不會懷疑到你身上了?!?p>  “謝過?!蹦俏涫枯p輕躍上瓦片,翩然而去。

  月亮在外面灑下零碎的清冷的光。冷霜踏著那散落的光,抬頭看了眼夜空,一腳踏進(jìn)夜色中。在一個樓閣的瓦頂,揮舞著刀。阿月,究竟你在哪里?

  猛然,幾塊輕盈的暗器朝著自己直飛過來,輕如春風(fēng),卻快如閃電,冷霜動作遲疑了一下,肩膀便已被一片樹葉劃過,冷霜四處看了看,黑夜之中難以分辨出薄片暗器飛出的位置。她沒有絲毫的害怕,靜靜地聆聽周圍的氣息。

  黑夜中一個黑影輕輕掠過,他朝著一個打開的窗戶虛發(fā)了一個飛鏢,便揚長而去。林依凝依然沒被驚醒。冷霜聞聲入了林依凝的房間,點了蠟燭,燭光下林依凝睡得依然很熟,她的枕頭旁額然插著一根彎彎的薄片,上面有一個彎月的標(biāo)志,冷霜拔出來,扔在地上。突然一聲“喵”的叫聲突然響起,冷霜仔細(xì)一看,從林依凝腳邊竟然爬出一只花白的山貓,滿身的妖怪味,她的胡須還掛著一點的糕點粉末,冷霜忍不住拔刀想把她嚇走,山貓向她低吼了一句,林依凝一下子被驚醒,忍不住翻身起來,見是冷霜,再一看腳上的山貓,“你別怕,這只貓是我前些日子救下的,不對,還有一只黑色的山貓,他們餓了就會找我。”冷霜覺得奇怪,“你難道問不出它身上的妖怪味道嗎?”

  山貓低聲說道,“姑娘請饒恕,我并無惡意?!?p>  “你便是那天化成齊煥的山貓,對不對,不是還有一個嗎?”

  “原來如此,不過它不是沒有害過我嗎,我困了,你們安靜一點,桌上還有吃的,餓了就去吃吧?!绷忠滥蛄艘宦暪罚谷灰坏贡闼?。

  那山貓倒也動作敏捷地跳到桌上,叼起兩塊糕點便躍出窗外。冷霜決定不去追。

  她也躍出窗外,邊練習(xí)著刀法邊留意那個打開的窗邊,直至覺得眼睛困得撐不開,天還沒亮的時候,冷霜用力握著樹葉靠在樹旁聽著蟋蟀鳴叫的聲音睡了。

  “你在這里睡了一晚?”林依凝搖醒了冷霜,“這枚飛鏢是冷月山莊的,怎么會在這里?你昨天見到他們的人?”路過的人紛紛駐足看著冷霜,林依凝朝著那些人怒聲喝道,“看什么看,沒有看過女人嗎?別看!”

  “那些人不重要?!崩渌?。

  “你見過他們?”林依凝歪著腦袋仔細(xì)看了飛鏢道。

  “你知道冷月山莊?”

  “就是奉天國的三大莊之一,冷月山莊,善用暗器。不過其他我就不了解。”

  “看來你是被人警告了?!崩渌?。

  冷霜道,“這么說,殺害蘭花姑娘的人看起來是和冷月山莊的人認(rèn)識。”

  “這事情倘若可以得到顧公子身邊影子刺客的幫忙,就可以破解了。不過,算了,我有其他的辦法?!绷忠滥c點頭。

  次日午時。

  齊公子依然身著灰衣在二樓靜靜一人喝著酒,他的身邊依然有著一位姑娘,月英。月英的臉色依然蒼白得嚇人。

  一個武士坐在角落中,大口大口地喝著酒,腰間的佩刀矚目的蛇首標(biāo)志分明顯示這是公卿府的武士,雪橋姑娘端著一杯酒邁著蓮花碎步,輕輕走了過去,“士爺,何不喝一杯酒?”

  大概沒人會拒絕一個美女手中的酒。武士接了過來,不過只片刻,臉色便變得難看,他捂住肚子,看著雪橋,質(zhì)問,“為何?”

  “是你?!?p>  話音未落,武士的刀已經(jīng)出鞘,那刀直擊雪橋的心臟,但是很快,冷霜的刀已經(jīng)在他的脖子上抹了抹,武士的刀先是叮咣落下,然后身子沉沉地倒在地上。

  “姑娘,這,你走吧,這事情我們處理。這一切是雪橋姑娘的錯,他應(yīng)該受到懲罰。”老鴣走了過來,看了看冷霜的刀,道。

  “這殺的是武士啊,阿霜,你瘋了,干嘛要搞這渾水。”林依凝驚呼道。

  “我可沒瘋?!?p>  “干嘛這么明目張膽地殺,你可知道你會惹來麻煩?!绷忠滥廊粐Z叨著。

  “既然志不同道不同,我去司刑府認(rèn)罪便是了?!崩渌D(zhuǎn)頭便走。

  當(dāng)然,司刑府的官員見了冷霜,都是低聲下氣,哪里還有她認(rèn)罪的份兒,還十分誠懇地道,“姑娘,你這是替天行道,官兒我十分欣賞?!苯又?,幾個官員還給了冷霜100金纏。

  這,,這,對于這突如起來的金纏,冷霜不得不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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