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那就拿回去慢慢研究吧,本來就是打算送給窩大人您的?!北绕鹪谑种干蟿澮坏叮缓蟀褍煞N血混進去喝到肚子里,還不如割點小愛,楊純倒是不稀罕這個手電筒,也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安贿^我可否向窩大人請教兩個問題?”
“不會是涉及到軍情吧?”
“當然不會,我只是一個做餅的,對于行軍打仗不感興趣?!?p> “那就好,那就好,店主請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第一,窩大人上次為何指明要索取我店里的備用電源?”
“那是……”窩擴墩還以為他不會懷疑,只好小聲道:“阿瑪緹說你那個物件是個妖物,讓我設(shè)法拿過來。”
丫的,就知道是這貨在背后搞鬼,楊純又問:“那他為什么沒有直接過來搶呢,他不是武功很高嗎?”
“店主如今是王子的師父,又是大單于身邊的紅人,他哪敢公然去搶你的物件?!?p> “哼,他倒是挺識趣?!边@個問題算是翻過去了,楊純接著拋出第二個問題:“單于為什么總是記不住我的姓?”
每次軍臣喊自己,都是一句“那個什么純?”聽得楊純特別尷尬,我去,我姓楊,難道姓楊也有錯?
“哈哈,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大單于可能叫不慣你們中原人的姓氏吧?你是知道的,我們匈奴人沒有姓,只有名?!?p> 這個回答夠牽強!
算了,每個人都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小秘密,或者說是所謂的“難言之隱”吧,楊純也不細問了,大方地將手電筒塞到他的手里,并說這東西不亮的時候要拿來充電,窩擴墩似懂非懂還得裝懂,因為他太喜歡這個小玩意了。
兩個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走了七八里的路程,通前面的平房便是一個岔路口,窩擴墩的家住在東面,楊純的店在西邊,兩人就此告別。
“雪一片一片,
拼出你我的緣份
我的愛因你而生
你的手摸出我的心疼
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
觸景生情便情不自禁地哼起范曉萱演唱的那首《雪人》,楊純想家了,忽然間特別地想家,想著家里的親人,故鄉(xiāng)的云和月,還有……
有首軍旅的歌里面有這么一句歌詞:想家的時候真想為家做點事,哪怕離家這么遙遠這么久。
哎,我離家?guī)浊?,可不是一個“遠”字所能形容的。
可我又能為家做點什么呢?
我看我也只能好好地活著,為了楊家的子孫后代將生意做大,做強,就當是給后代留下一些寶貴遺產(chǎn)吧。
我楊家一脈今后再也不是生意場上的失敗者。
心里這么想著,感覺舒服了許多,抹了把眼淚昂首闊步向前走著。
“噗嗤——,噗呲——”
聲音很小,不仔細聽,根本就不會在意,楊純天生一對好耳朵,那聲音正是人踩著雪地發(fā)出來的,而且方向就在他的身后。
是窩擴墩嗎?
不像,就算是惡作劇,窩擴墩那胖墩墩的身體壓在雪地上,即便是再小心翼翼,也不可能達到這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效果。
直覺告訴楊純,有人在跟蹤自己,對方還是一個內(nèi)力深厚的武林高手,小的時候,他家隔壁就有一個常年習(xí)武的老頭,走起來路來輕飄飄,根本聽不到腳步聲,像是不用腳走路一般,
既然只有高手才能辦到,莫非是軍臣擔心自己的安危,派人一路暗中保護自己?
算他還有點知恩圖報的良心。
他突然停下腳步,想著如果是有人在保護自己,應(yīng)該也會停下來,但是對方卻沒有停步的意思。
霎時,伴隨著一道清冷的風(fēng)在耳邊刮過,一把鋒利的長刀向他后背砍來,楊純猝不及防,只是下意識地往前邁了兩步,肩膀還是沒能躲過這一刀。
殺手!
腦子里潛意識地想到這兩個可怕的字眼,肩膀被劃了一道幾厘米的深口,頓時傳來火辣辣的刺痛感,他顧不得身上的傷,也沒時間琢磨到底是誰要加害自己。
不由分說,拔腿就跑。
后者箭步跟上,好在楊純腿力較好,那人一時半會兒還真攆不上他,楊純只顧拼盡全力向前跑著,好不容易跑進了一條小胡同,進去之后,他后悔了,這種地方并不安全,反而是最危險的地方。
果不其然,前面的屋頂上突然空降了兩名黑衣人,其中一個揮刀直指著他問:“來者可是楊純?”
“楊你妹!”
對方的這個問題在楊純看來就是脫褲子放屁,尼瑪,老子要說不是,你們信嗎?
他本能抬起一只腳,將地上的雪踢了過去,雪花紛飛,擋住了兩名殺手的視線,但卻不足以阻撓殺手健步如飛的腳步。
他試圖原路返回,至少也要盡快離開這個死胡同,誰知剛轉(zhuǎn)過身去,方才追殺自己的那家伙上氣不接下氣地追了過來。
我去!
不會這么倒霉吧!
楊純步步后退,對方步步緊逼,三把鋼刀一齊向他猛砍過來——
“嗖——嗖——”這時,胡同的出口處連續(xù)射來可兩支箭,兩名黑衣殺手應(yīng)聲倒地。
剩下那人氣急敗壞,舉起手中的鋼刀向楊純腦袋上劈了過去。
楊純被逼在角落里,沒辦法逃出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鋒利的刀口離自己越來越近……
子君,亞當,于單,再見!
“刺啦——”
快刀沒入肉中發(fā)出一聲沉悶的聲響,鮮血噴灑在楊純的臉上,溫溫的,腥氣十足,令人作嘔。
他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發(fā)現(xiàn)吃飯的家伙還在,再看那名殺手,胸口被一把匈奴人慣用的彎刀給捅穿,刀尖還在滴滴答答地滴血,地上的雪被染成了紅色。
那人瞪著一雙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胸口,眉頭緊擰成一團,嘴里突然吐出一大口鮮血,楊純本能的用手擋著自己的臉,手背上全是那貨噴出來的血,他惡心地直反胃,長這么大,他就沒見過那么多血,就算是老家過年殺豬也不會有這么多。
丫的,這些人是誰呀?我到底得罪誰了我?
阿瑪緹?不至于吧,他有害我之心,但還沒到要我命的那種地步。
“楊天神,您沒事吧?”
正愣愣出神,阿貍徒步向他走了過來,楊純很意外,合著剛才那兩箭是她射的?是她救了自己?
沒聽說這丫頭會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