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昔也在用奇異的目光打量著周圍這一切,她自打一踏入李營,便像是進(jìn)入另外一片天地了般。
四周景象,好似大災(zāi)前的臨安,只是沒有那一幢幢亭臺樓閣,也不見街上嬉鬧人群。
眾女來到一頂大帳外,只見帳外草地上零星可見一抹血紅,想來不久前這里曾也發(fā)生過一場血腥事。
林如昔心中疑惑,何人有膽子敢來有神仙的營頭鬧事?若不是有人鬧事,或是神仙要殺人祭祀?才弄得這一地鮮血?
想著,林如昔剛放松了些的心防重又緊張了起來。
在帳外等了一會,不多時,帳簾微動,似有人走出。
眾女抬頭去望,一持劍白衣女子緩緩從帳內(nèi)走出,眼前所見,如新月清暈,如花樹堆雪,美得不似人間顏色。
見了眾女,陳露瑤無悲無喜的開口道:
“你們進(jìn)來?!?p> 聲如清揚(yáng),似水如歌,眾女一輩子也沒聽過這般好聽的聲音,直叫眾女心曠又神怡,如癡又如醉。
就連福詩這個小女娃也渾然忘了爹娘不在的悲痛,心中想道,這個姐姐,一定是神仙下凡吧?
楊啟邢坐在椅上看著張須領(lǐng)著眾女魚貫而入,心中直有千萬個悔不當(dāng)初。
他是萬萬也沒想到這常青竟是這般莽直,自己當(dāng)初不過只不過在收下常青贈送的那些可憐女子時客套了一句:我很喜歡。
沒想到這賊頭居然去屠了個流民營擄來這些女子送予自己!!
張須自打入了帳內(nèi)后,便見楊啟邢臉色陰沉一言不發(fā),還道是楊啟邢對自己送來的女子不滿意。
不由用眼角悄悄向那些女子掃去,不應(yīng)該啊,這些女子的姿色皆比上次送來的要好許多,仙人莫不是口味獨特?喜歡丑的?
正在猜疑時,張須的目光剛好從林如昔身上掃過,咦?似有什么不對勁,張須又將目光移回林如昔身上。
這一看之下,不由大驚,這女子居然是剃了發(fā)?。《坛蛇@般,如何見人?難怪仙人面色不善,這是以為我以次充好了。
眼珠一轉(zhuǎn),當(dāng)即指著林如昔喝道:“你這丑婦!是何時混入這些女子中的?!我怎的未曾發(fā)現(xiàn)?!”
不想,他話音剛落,帳內(nèi)角落處傳來一女子嬌喝聲:
“放肆!仙人所在,怎容你喧嘩?!”
張須循聲望去,剛看清說話女子面容,就驚得他差點沒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我,,我,,我。?!?p> 他張著嘴結(jié)結(jié)巴巴,一個我字說了半天也憋不出其它字來。
“哼!”楊啟鈴抱著雙手輕哼一聲就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看他。
這卻是回營后楊啟邢弄清了頭些兄長只是收了那些女子做侍女,聽得那些女子可憐身世,便從兄長那邊將人討了過來。
還拉上耿成文整日給那些女子教授軍陣武藝,似有要組建一支娘子軍的架勢。
今日聽得常青那賊頭又來給仙長送女,剛好她的娘子軍人數(shù)太少,便又趕了過來。
被張須一驚,楊啟邢也從悔恨中回過神來,見張須在罵一女子丑陋,便順勢朝那女子望了一眼。
那女子一頭凌亂的短發(fā),臉色灰白,倒是紅唇依舊,標(biāo)準(zhǔn)的大美人呀,尤其是那頭凌亂的短發(fā),別有一股氣質(zhì),怎就丑了?
見張須實在緊張得不行,楊啟邢才緩緩道:
“常當(dāng)家的這份禮,本君甚是歡喜,不知常當(dāng)家是否有空,本君當(dāng)親自設(shè)宴,款待常大當(dāng)家才是?!?p> 楊啟邢說話時雖語氣溫和,給人一種隨和的感覺,可他心中已是殺意大起,暗道只要這常青敢來赴宴,定叫他有來無回!
張須見這個仙人想邀大當(dāng)家來赴宴,心中非但沒有多少歡喜,反而暗生了幾分警惕:
“仙長也知,我營頭那些混小子難服管教,若是大當(dāng)家不在營中鎮(zhèn)著,著實不知他們能鬧出什么事來,恐怕是有負(fù)仙長美意了?!?p> 楊啟邢見張須不上當(dāng),也不氣餒,大方將手一擺,道:
“飲酒作樂,小事爾,無關(guān)緊要。倒是那品鑾會一事,常當(dāng)家應(yīng)聽說了吧?”
何止聽說?那兩個傳旨的天使都叫大當(dāng)家煮成肉粥分給病患吃了,張須點頭應(yīng)道:
“略聞一二。”
只是略聞一二?楊啟邢也不拆穿,要談?wù)?,便讓玲兒領(lǐng)著那些女子出去,又讓張須看坐之后,才道:
“趙室行事如此荒唐,隨意便授予王爵之位,但話又說回來了,若能坐上此位,麾下又有二十萬眾,將來何愁大事不成?千載難逢之機(jī),不知你對此有何想法?”
張須聞言一笑:
“大當(dāng)家只求一個及時行樂,快活就好,什么大事不大事的,大當(dāng)家也從未考慮過?!?p> 楊啟邢盯著張須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說的是你,張二當(dāng)家,可有何計較?”
說完,見張須張口結(jié)舌,雙眼似有微茫閃過,緊接著道:
“常青那廝無情無義,所作所為渾然跟個未長大的小娃也似,為求自己快活便殘害他人,為給本君送禮便屠一營地,跟著這樣的君主你猜你會幾時死?”
張須越聽心中越慌,連忙道:
“現(xiàn)在,我張須。。?!?p> 楊啟邢打斷道:
“莫叫我仙長,實話告訴你,我如今法力盡失只剩救人之力,若能以法力殺人,常青那廝都死上萬道了!你真當(dāng)他殺了我家妹子我會大發(fā)慈悲放過他不是?”
“也莫說你張須有情有義,忠心不二,我剛剛說的那番話,你有膽就拿回去說給常青聽,你看他信是不信你?”
以大當(dāng)家的性情,當(dāng)是不會信我,說不定還要以為我是想奪他位置,故意挑撥他來招惹仙人送死。
想到這,張須心中也是氣憤,當(dāng)初要不是自己在旁出謀劃策,憑常青那莽夫也能有今日?
而且自己的功勞在常青眼中似都比不上區(qū)區(qū)一女子,昨日他為了美色讓一女子和我平分二當(dāng)家之位,今日他會如何?明日又會如何?
自打投奔他后自己苦心苦力,又換得什么來?
可話又說回來了,現(xiàn)在反水,自己又能有何好處?眼前這個連法力也無的仙人又能給自己什么?
自打知道楊啟邢沒了法力后,張須心中對這個“仙人”也沒那么敬重了。
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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