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靈兒聽了不禁有些小小的汗顏,能探查出元嬰期修士的其實是她家小靈獸,不是她,權(quán)氏兄妹總用那種贊賞欽佩的目光看她,小少女心里也很壓力山大的。
偏偏白珹的特異之處又不能暴露出去。
靈兒只好咽下自己那點一言難盡,默默地假裝自己沒察覺兄妹倆的眼神。
不過這么一打岔,小少女先前因為場面血腥而引起的不適不知不覺間倒是淡了去,她抱著白城一同看向那個直取靈馬車的金丹后期。
下一刻,在場諸人只聽一聲冷哼,修為稍弱的打斗中動作就是一滯,不少因此吃了大虧敗退下去;修為稍強些的也是面色一變,迅速撤回手向后退去。
隨著這聲冷哼,馬車“嘭”得一聲爆開,一道身影自四分五裂的車廂中驟然飛出,一掌就拍向了首當(dāng)其沖的那個金丹后期修士。
那人當(dāng)即面色大變,倉促之中來不及轉(zhuǎn)變方向逃跑,只得硬著頭皮運足了靈力同元嬰修士生生對了一掌。
“噗!”他面色瞬間漲紅,一口血破喉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殷紅曲線。
那元嬰修士輕飄飄閃過他噴出的那口血,大袖一揮,一道環(huán)形氣浪震蕩而出,將所有本來已經(jīng)接近了馬車的劫道者全都掃了出去。
做完這事,他才負(fù)手立在了場中央,端的是做足了一副高人姿態(tài),開口嘲諷道:“就你們這群最高不過金丹期的烏合之眾,也敢來劫我陵陽宗的東西?”
先前被一掌打得吐血的金丹后期吐完那口血臉色便由漲紅轉(zhuǎn)為蒼白,一直以極度戒憚的目光盯著他,身體繃得緊緊,隨時預(yù)備著反擊對方出手。
與此相對的是,那被他忌憚警戒著的元嬰修士全然一副不將這些人放在眼里的樣子,依舊施施然負(fù)手而立,用高高在上的神色掃視著在場的人。
“這人看起來很是傲氣啊?”權(quán)逸傳音道。
權(quán)伊回道:“我看倒不止是傲氣,這人似乎傲過了頭,有些自大。”
她頓了頓,若有所思地又加了一句:“若是如此,對我們而言倒是好事。”
靈兒懵懵的:“?。俊?p> 少女拍了拍她的腦袋,溫婉一笑:“靈兒,丟個幻陣出去,我叫你激活時再激活。”
“哦,好?!毙∩倥m然不知道權(quán)伊心里具體的謀算,不過也猜到反正肯定是要給那些人下絆子,于是立馬乖乖地悄悄丟了一個陣盤出去。
幸虧她這幾天為了準(zhǔn)備“黃雀行動”制作了好多陣法刻在陣盤里,這會兒剛好派上用場。
靈兒一邊從儲物袋往外掏陣盤,一邊默默地在心里給自己叫了個好。
白珹抓著她出手的那一瞬間,精準(zhǔn)地將一道隱蔽陣法悄無聲息地甩在了她丟出去的陣盤上,給陣法多上了一層保險,以免被人察覺從而打草驚蛇。
這時外頭的混戰(zhàn)因為元嬰修士的出現(xiàn)暫時陷入了停滯,剛才那一手多少震懾住了明里暗里盯上他們手里寶物的人,一時之間,來打劫的修士誰也不敢輕舉妄動,俱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觀望著局勢。
場中氣氛充滿了火藥味,就像一根繃到極限的線,哪怕此時有一丁點的風(fēng)吹草動,就會砰然斷裂,引動戰(zhàn)局再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