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一塵回到家輾轉(zhuǎn)反側(cè)了整整一夜,也沒有想出所以然來。
第二天上午梳洗完畢后,正打算到木雕店向葉知秋請教。
正好侍妍汝端著一大盤水果從外面徑直走進(jìn)來。
“什么風(fēng)把你吹來了?!笔捯粔m連忙走上前幾步將那一大盤水果端了進(jìn)來。
這段時(shí)間蘇妍冰去蒼凌學(xué)院交流讓溶月陪著自己,便把侍妍汝留下照顧經(jīng)常被打的蕭一塵,畢竟一個絕世美女“控鶴者”比一個凡人小女婢管用的多。
“塵哥哥我今天帶了新進(jìn)的供果,數(shù)量有限,僅此一盤哦?!笔体晷ξ膶κ捯粔m說到:“這些供果都有固本的效用,你都吃了吧,說不定有好處呢?!?p> 不知什么時(shí)候,侍妍汝這個冰山似乎在蕭一塵面前融化了,逐漸現(xiàn)出不為人知的話癆本色,反倒是蕭一塵自從開始學(xué)習(xí)雕刻之后,話少了很多。
蕭一塵臉上輕輕一笑說道:“多謝?!?p> 侍妍汝此前從沒有過多接觸過蕭一塵,只覺得天下男人都一樣,見到像自己一樣頗有姿色的姑娘就喜歡圍繞著,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沒想到蕭一塵竟然這么酷。
蕭一塵緩步坐在桌前,拿了一個放進(jìn)嘴里,果肉被咬碎的一瞬,酸甜可口的汁液肆意的在嘴里噴灑。
“哎,這果子這么好吃啊?!笔体陜蓷l胳膊撐在桌子上,兩條腿半跪在椅子上,一臉俏皮的說。
蕭一塵一臉驚訝的看著女孩,不是冷美人嗎?這怎么破功了?
侍妍汝看出蕭一塵的疑惑,做了個鬼臉笑著說道:“哎,沒辦法啊,跟你老婆待時(shí)間長了,自然有點(diǎn)不愛說話,不過你救過我的命,又是師父的未來老公,自然不會把我的這番樣子說出去吧。”
“哦,這樣啊?!?p> “凡凡呢?你那個女兒是叫這個名字吧!我記得她去找?guī)煾傅臅r(shí)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p> “她進(jìn)入【炎陽珠】里修煉了,希望早日能化出肉身。”蕭一塵解釋道。
“哦,你知道我們?nèi)ミx‘控鶴者’嗎?”侍妍汝又拿了一個果子放進(jìn)嘴里吃起來。
蕭一塵點(diǎn)點(diǎn)頭。
“云夢山里老大了,大晚上的,我和師父走散了,山里四處都是鬼魂,特嚇人,我聽說有一個參加的選手都尿褲子了。”
“這么夸張?”蕭一塵隨口應(yīng)承著。
“那是,我們要在山里尋找一只金色的幼鹿,找了好幾天都沒有結(jié)果,有一天我突然看到了一個小女孩,身上閃著淡淡的金光……”
“她就是那只金色幼鹿?”
“不是,她見過那只金鹿,我就給了她一塊糖,結(jié)果找到了小鹿?!笔体甑靡獾恼f著又吃了一個果子。
“哇,塵哥哥,這些木雕都是你做的嗎?”侍妍汝拿起一個雕刻的女孩頭像說道:“哎,這個怎么跟我有點(diǎn)像?”
“哦,那個雕刻的就是你?!笔捯粔m隨意的說。
“是嗎?是送我的生日嗎?”侍妍汝突然發(fā)現(xiàn)地上還有很多蕭一塵雕刻的自己,詫異的問道:“這么多呀,恐怕能送到我八十歲生日。”
“不是送你的?!笔捯粔m說道。
“莫非塵哥哥是對我……”侍妍汝低下頭兩頰緋紅害羞的說:“塵哥哥可是與師父有婚約的,我不能橫刀奪愛!”
“你誤會了,那些是我出夜市的時(shí)候要賣的,除了蘇妍冰的頭像以外,你的頭像最好賣啦!”蕭一塵吃了一個果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討厭呀!”侍妍汝扔了一個木雕過來,氣呼呼的嘟著嘴,突然跑到蕭一塵面前問道:“能賣多少錢?是不是最值錢的?”
“當(dāng)然啦,我雕的里面最貴啦,六十兩起,概不講價(jià)!?!笔捯粔m認(rèn)真的說道。
“還有什么呀?哎?怎么還是姑娘的木雕?”
“哦,安婷婷的,也挺好賣的,和你的價(jià)格差不多,不過她的比你的麻煩?!笔捯粔m說道。
“為什么?”侍妍汝吃了一個供果好奇的問道。
“因?yàn)榈窨趟臅r(shí)候,不能只雕刻臉,還要把豐滿的胸部也雕刻上?!笔捯粔m微笑的解釋道。
“?。≡瓉磉@樣?。 笔体瓿烈靼肷瓮蝗坏纱笱劬膳目粗捯粔m問道:“你是在說我的胸小嗎?”
“胸小顯得有氣質(zhì)?!?p> “我不要?dú)赓|(zhì)!”
“你適合走這個路線?!?p> ……………………
兩個人聊了整整一個上午,蕭一塵突然對以后的日子提前感到了凄慘,自己老婆竟然能把這么一個話癆姑娘憋成冰山美女。
但蕭一塵嗓子也說累了,拿起一旁的自己最近正在嘗試雕刻的“煉獄殺神”對比著葉千秋雕刻的那一版,自己明明竭盡全力的去模仿,但自己的“殺神”只有殺氣,比不得葉知秋版的“殺氣”中又帶一絲難以察覺的“悲天憫人”。
侍妍汝專注的看著蕭一塵研究木雕的神情,嘴里說著連自己都不記得說了幾遍的話,他年輕的臉龐帶著與之不符的歲月氣息,像極了一杯清澈的酒水,卻醇厚回味,初見時(shí)浮躁不穩(wěn)的風(fēng)格,不可思議的快速沉淀起來,也許她是第一個完整的見證蕭一塵變化之大的女人,就算是師傅也沒有參與進(jìn)來,真是極端的矛盾又合拍。
“妍汝,你知道什么比用心還用心嗎?”蕭一塵回過神,對侍妍汝問出了自己的疑惑,看著說給自己吃的供果已經(jīng)被對方消滅了一半,一臉黑線,不停的說話也能吃的這么快的嗎?
侍妍汝隨口說:“用腦子啊?!?p> 蕭一塵直接送給她一擊白眼。
“哼,又給我白眼?!笔体赅街焯鹕?,轉(zhuǎn)身就往外跑。
“砰”
正好一個人也往門內(nèi)跑,兩人一下子撞了一個滿懷。
兩個人用力過猛,一起迎面摔向大地。
蕭一塵眼疾手快,一個箭步?jīng)_上去伸手一撈,將兩個人攬入懷中。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溶月。
蕭一塵剛想調(diào)侃幾句溶月,還未開口。
溶月便緊緊拉扯蕭一塵衣服,哭喊道:“姑爺,小姐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