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隱,隱于無
項甲的到來,對于黑騎星軍而言,猶如及時雨,聽其前言,項羽迷霧頓開,對于中陸的戰(zhàn)略,有了新的思路。
項羽思還未定,項甲又是一語驚破天:
“項祖不知為何,憂患意識極其強烈,或許和他在戰(zhàn)院的成長經(jīng)歷有關(guān)?!?p> “他只留第一嫡脈在身邊,知情者以為這是對第一嫡脈的重視,其實不然,在帝國崩潰后,你們這脈所歷經(jīng)的艱難危險是可想而知?!?p> “其他七支嫡脈,在剛出生時或帝國發(fā)展進程中,陸續(xù)送離帝國中樞,讓他們隱姓埋名安于野,在帝國崩潰后,這看似無情的行徑,卻是最為有情。”
“當然也不是單純隱居,而是有針對性地培養(yǎng)各脈,所有的培養(yǎng)都是為了征戰(zhàn)所需,各脈需做的只是待機而發(fā)?!?p> “比如你們這一顯脈所習的,應該是求生治世之術(shù),而其他七隱脈也各有千秋:
郭晉二脈的專長是弓射之擊;
我這四脈的專長是軍機刺情;
昆吾五脈的專長是戰(zhàn)陣行軍;
楊虢七脈的專長是騎戰(zhàn)之術(shù);
第三和第六目前還未現(xiàn)世,但按項祖的意志,應該也是為征戰(zhàn)所需?!?p> “項祖無法預知未來,但卻一直不遺余力地籌劃著,全是針對未來的可能戰(zhàn)事,以當前今形勢看,太祖的遠見卓識,非常人也!”
項羽聽后甲叔這番話,也是心甚欽佩,不過甲叔話中有遺漏。
“甲叔,您剛才所提七脈好像只說三、六脈未現(xiàn)世,那還最后第八脈呢?”
項甲猶豫了一下,旋即肅色看著項羽說道:
“這七脈事關(guān)重大,除了已現(xiàn)于世的第五脈和你這第一脈,目前暫且不要和諸星說起,連楊家七狼八虎,你也不可相認,這第八脈更不可泄露?!?p> “甲叔,您放心!只進我耳,不出我口!軍機刺情,我只會讓夷光有限接觸您,其他兄妹只能暫時隱瞞,布道未靖,必不敢誤了項祖之志,害了眾脈血親!”
項羽一臉鄭重承諾!
項甲本已非常認可項羽,第八脈之事也是要提,但事關(guān)重大,必須給這重情侄子提點下。
“第八嫡脈,項祖早定其為軍政之脈,或隱帝軍,統(tǒng)帥諸軍,謀策之能,神鬼莫測,深得眾將心;或居朝堂,位極人臣,布政之仁,濟世安民,傳贊世人中?!?p> 項甲說完這些,頓了一下,但想到他的交代,還是按意直說:
“世人皆知,小隱隱于山,大隱隱于野,卻不知還有真隱一說,真隱隱于無?!?p> 項甲下面的一句話,把項羽驚得是目瞪口呆!
“第八嫡脈是真隱,兵者真隱八脈,為丘,隱于朝,耀于世,掌權(quán)柄,處機要事,為處機,丘氏當代族長丘處機,太上長老院忘情太上的得意弟子,戰(zhàn)院的院長,道兵的軍主!”
項羽如果知道,丘真人在他戰(zhàn)院測力時,五虎爆象球之后,就已估測到項羽就是,諸脈待機而發(fā)的那個契機,那就明白他為何會有諸多的過激情感流露,以及反應手段的劇烈異常。
一、重新測力,定真核百年傳承弟子,是為了給第七嫡脈楊氏八子爭取機會!
二、項羽諸星被秘境點為萬年弟子,激動得顫抖而不能自己,因為“契機”越強,項族崛起,才越有希望。
為此,不惜花費戰(zhàn)院二十三億靈源的代價,送他們升入秘境。
三、敵對奸細出現(xiàn),立即出動百萬道兵,疾掃昆侖山脈方圓萬里疆土,更焚毀森林以示警,那是心急他們的安危。
而且,事后對項甲也無任何處置,只是怒其不智,怕壞了項羽性命,這是項族崛起的關(guān)鍵所在。
四、在諸星出秘境后,興奮飛院門,看到他們時,一怔后,急忙引他們?nèi)霊?zhàn)院內(nèi),那是諸星實力暴漲太過,為免有心人惦記,而保護諸星的舉措。
五、太上傳來的“禍福相依”四字,興奮異常,因為飛紙方向?qū)λ裕湼O嘁?,大福所在?p> 而方向?qū)τ谔显憾?,是“依相福禍”,何解,依天之變,太上卜相,先福后禍?p> 諸星先必造福太上院,后定禍害之,此外這還另有深意!
六、本想護諸星于麾下,所以讓他們速速歸來,入選道兵。
然,人算不如天算,諸星為竹下太上所惑,留于西秦總院,禍福相依,這也是無礙的事。
七、星軍初建萬事難,為幫扶也為防妄動,速讓項甲夜奔而來告知實情,甚至不惜暴露真隱身份以取信項羽。
…………
這就是項祖第八嫡脈,丘氏處機,丘真人的真面,真隱無間于異域勢力,為其處理機要之事,隱護項祖諸隱脈之周全。
世人問豆瓣:那為何你一開始把丘真人寫得,對戰(zhàn)院忠心耿耿的樣子,還揣摩了子虛烏有的心態(tài)。
豆瓣答世人:如果我都知道誰是好人壞人,諸星的未來,龍域的結(jié)局,那我錄書還有什么意義?!
與世人同在,俯瞰諸星在龍域的歷程,與龍域一起崛起諸天,這樣每天才有錄下去的興致,搞不好還能成為史詩的存在。
項羽望天,答了豆瓣一句:這書要能成史詩,那我就讓流蘇正眼看你二眼。
豆瓣答:你當我二啊,二丫的性格,那不是看,而是瞪,和長輩談話,不要學二丫,誠懇點專注點沒壞處,這是尊長的基本素養(yǎng)。
一個鷂子翻身,撤了。
留下一臉恍惚的項羽,小樣還教訓起我來了!
甲叔見項羽恍惚的樣子,以為他被丘真人給唬到了,就說:
“丘叔對血親情義厚重,護持周全,我等道兵三旗主,他是極為器重周全的。”
“他在星軍成軍之日,會借觀禮之由,過來和你細談,羽兒可先專注練兵,緩圖兵事?!?p> “甲叔,兵者,大事,需察,侄兒不會輕率,行征戰(zhàn)之事。”
“那現(xiàn)在戰(zhàn)院明面實力具在我等手中么?戰(zhàn)院太上勢力到底如何?”
項羽答后,又問起戰(zhàn)院虛實。
“羽兒,成者慎行,大好!戰(zhàn)院有道兵明暗四軍,明二軍箭騎和一暗軍刺星刃,已在我等控下,還一暗軍最為神秘,為太上長老院忘情所執(zhí),幾乎不聞于世,就是重天道兵鬼狼弦!”
“鬼狼弦,是戰(zhàn)院在龍域重啟時建制的,初時威懾世俗,在箭刃騎三軍建制后,逐深藏,不聞與世?!?p> “將士皆是瑯咸天修域后裔,單一兵種,刀弩手,五千多年前,在與項祖一戰(zhàn)中,被帝國的億萬大軍擊殺,損失慘烈,那近千萬獻道的道軍里,有五百多萬鬼狼弦,其修為至少破軍一道。”
“作為回歸修域的精銳道兵,戰(zhàn)院耗費無數(shù),耗時三十萬年,他們的獻道,讓戰(zhàn)院絕望。”
“太上院痛定思痛,兵貴精,不貴多,過去的五千多年,編制始終壓縮在五個核心戰(zhàn)臺,每個核心戰(zhàn)臺十萬人?!?p> “軍中訓練烈度極高,軍爭極其殘酷,入選門檻,更是直接由破軍一道,躍升至,非重天不可入?!?p> “戰(zhàn)院如果把鬼狼弦,用于對四荒帝國的戰(zhàn)爭中,中陸估計也不會這么被動,奈何思歸心切,加之太上院執(zhí)鼎者忘情太上,經(jīng)五千年前一戰(zhàn),以及求真派對咄咄逼人,也日趨保守?!?p> “千年前古周帝國之變,四大帝國分古周,中陸財源分散,戰(zhàn)院收益猛降,也無財力擴編重天,只能精益求精,以期能以一當十。”
“所以戰(zhàn)院現(xiàn)有軍力,只有箭刃騎三軍計一百五十多萬,重天鬼狼弦五十萬整,一百五十多萬道兵又都是在我等控制下,戰(zhàn)院實有戰(zhàn)力五十萬重天鬼狼弦。”
項羽一聽戰(zhàn)院的軍力只有五十萬重天鬼狼弦,心里不由一松。
“甲叔,那我們現(xiàn)在有昆吾氏百萬重天軍力,加上箭刃騎三軍,軍力如此懸殊,太上院估計也無可奈何,是否可與之,一戰(zhàn)定中陸?”
項甲聽后,又和項羽分析了一些利弊,當然星軍求戰(zhàn),那他也無法左右,唯有死戰(zhàn)追隨。
“以軍力數(shù)量的懸殊,是可與鬼狼弦一戰(zhàn),不過鬼狼弦雖才五十萬重天,但那是經(jīng)過五千年的苦練不輟精銳,百萬昆吾氏剛?cè)胄擒?,能否勝之,你我可有把握??p> “況且太上院,現(xiàn)有太上長老三百多名,修為至少重天六重,更有至高戰(zhàn)力,竹下太上十二重天,忘情太上十三重天,星軍若無高端戰(zhàn)力庇護左右,那諸星如何自保?!?p> “丘真人修為只七重天,我等三旗主修為也不過六重天,如何能護爾等周全?!如爾等獻道,那星軍無首,何以成事?!”
“故而,丘真人顧慮重重,舉棋不定,勢似可為,但其內(nèi)至虛,在無法周全諸星的情況下,他希望星軍能以練兵為主,先與四荒帝國對戰(zhàn),待精銳出,諸星九重天,方有把握一戰(zhàn)。”
叔侄二人談了許多,互相印證了諸多信息,得出當下致命缺陷是高戰(zhàn)!在無高戰(zhàn)護持左右,星軍只能虛與委蛇于太上院。
“嗖”……
一聲疾風破空之聲,劃過社稷城的夜空。
今夜,昆吾之巔如此不寧…
一波已散,一波又凝!
項羽叔侄二人,瞬間察覺,暴起,飛空,落于社稷城之上,高三百三十三丈點將臺,九鼎鑒邊。
“來者何人?!”
隨著項羽一聲暴喝,阿斗同時施為,社稷之城護城光罩,九炫九曜十八仙光,化透空為光明!
昆吾之巔,圓月當空,一青衣如風,一劍祭明月,風采飄逸,凌空而下,其疾無比。
如那月飛仙,月中仙飛劍;
驚似清明祭,清風祭明月。
高手!高手!
叔侄二人,頓時一震,對視一眼,臉色嚴峻,戒備,伺機,待驚雷動!
嗖嗖嗖………
暴起之聲,響徹夜空……
項甲瞬間,幻化容貌……
諸星率百萬重天星軍,八方布陣,飛懸于社稷之城上空,嚴陣以待,阿兄非萬不得已,怎會深夜暴喝起。
“自己人!”
一聲清朗之聲,發(fā)自那飄逸如仙的青年男子之口。
青衣,飄落點將臺上,佇立于項羽叔侄二人,對面三丈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