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wǎng)上的網(wǎng)友針對霍言欺騙一事做出的評價,其中有人提出疑問。
說想不明白,商念在天娛工作的這些年里行事老辣,在同行眼中堪比標(biāo)桿,這樣的女強人真的那么輕易就被霍言欺騙多年?
而這封信為這個問題帶來了答案。
商念的確不是個能被人長期欺騙的女人。
一個從小接受精英教育的豪門繼承人,怎么可能真得無腦?
沒有謊言是永久無漏洞的,只要蛛絲馬跡,總會有察覺的那一天。
霍言可能永遠(yuǎn)也想不到,商念在很早以前就知道那些對她的好都是偽裝,都是假意。
他做一切為的只不過是看中了她的利用價值,商家千金的金錢,商記者的人脈。
可知道真相的商念卻只是沉默的寫下了這封信,然后開始欺騙自己。
她想,有一天他一定會向她說出真心的愛意。
她給自己劃了一個期限,八年。
為了霍言,商念辜負(fù)了家族,八年是極限了,她不會真的枉顧家人的疼愛,總是會回去的。
到那時,霍言仍然沒有對她真心以待,她就將這封信寄給霍言,然后徹底退出他的生活,回到商家,女承父業(yè),如父親所愿嫁給季淮。
在商念的那場以生命為代價的赴約前,她可能以為的她終于等到了。
這封信沒機會送出去了,隨著商念的死亡一起塵封著。
南奚有些不明白,一味做乞求姿態(tài)的單戀能給商念帶來什么?
信的最后一句商念是這樣寫的。
她說:阿言,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時,不論結(jié)果如何,我都不怪你,一廂情愿的愛情,誰先傾盡所有誰就輸?shù)脧氐?,而我,只是一個輸?shù)酶蓛舻馁€徒,愿你往后,余生安好。
就這么一句看起來有些矯情的感言,偏是商念最后的心愿。
南奚自認(rèn)揮霍了商念那么多錢也不能白用的,所以作為交換,她勉強對霍言手下留情。
不過,南奚最見不得欺負(fù)妹子的男人。
既然霍言這么喜歡小白花,任務(wù)世界也需要男女主在一起,那她就做個好人好事,當(dāng)把紅娘也不錯。
這邊霍言緩了緩心頭的情緒,眼含期待,試探的問南奚。
“小念,你的意思是?”
這個昵稱聽得季淮眸色暗沉,他下意識的下意識的想要轉(zhuǎn)身離開,來逃避接下來他想象中的對話。
他怕留下來會情緒過激會傷害念念。
季淮的私人醫(yī)生曾經(jīng)說他是個占有領(lǐng)域極強的人,在認(rèn)定的事務(wù)被人沾染后會容易產(chǎn)生得不到就毀掉的念頭。
當(dāng)時季淮只是一笑了之,他對醫(yī)生說,現(xiàn)在未來都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因為他是個理智為主的人。
可現(xiàn)在,季淮只想罵一句去他娘的理智。
在心底翻涌的嫉妒淹沒他引以為傲的理智前,季淮得趕緊離開。
那知南奚下一句,讓他的猛然駐足,那股瘋狂猶如退潮般消散無蹤。
南奚說:“你那么喜歡蘇子晴,你和她結(jié)婚,我就撤訴?!?p> 霍言臉色一白。
他沒想到商念居然開出這樣的條件。
南奚瞧霍言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嗤笑一聲,指尖輕敲敲臂膀,漫不經(jīng)心道:“怎么?你不是在和蘇子晴交往?讓你和她結(jié)婚你不開心嗎?”
“不以結(jié)婚為目的交往可都是耍流氓哦。”南奚淡著表情說這么一句話,有點怪異的違和感。
霍言掐著手里的書出神。
他以為商念開始那么說是對他舊情難忘,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回到她身邊。
可南奚剛才的話就像一盆涼水澆在霍言的頭頂,沖掉了他所有的幻想。
不得不說,商念開的條件對現(xiàn)在的霍言來說弊大于利。
他所有的財產(chǎn)只能勉強支付公司的違約金和代言違約,根本無力再去償還商念的那一億。
其實在這之前霍言根本沒想過商念會留著那些他隨意敷衍她而寫下的欠條。
他以為憑商念對自己的愛,她不會在意,那些東西就是個過場。
但霍言失算了,相反的商念很在意。
在她的眼里心里,與霍言會有牽扯的東西對她來說都是寶貴的。
這些于她,是和霍言一起走過的路,是一份份留存的記憶。
霍言從公司離開后,漫無目的的在城市四處游蕩,看著路邊他的代言廣告被工人拆下來時,霍言就知道這件事沒有再轉(zhuǎn)圜的余地。
哪怕商念出來澄清,娛樂圈他是不可能再呆下去了。
此時霍言并不知道他心里溫柔小意的蘇子晴已經(jīng)是個瘋女人了。
從公司出來霍言并沒有帶手機,蘇子晴被捕的消息他也根本并不知道。
霍言目光復(fù)雜的看著南奚說:“結(jié)婚不是我一個人就能決定的。”
南奚擺手,不耐煩道:“蘇子晴的意愿你不需要考慮,告訴我你的選擇。”
“希望你說話算數(shù),盡快撤掉起訴?!被粞砸а?,他不知道商念到底想做什么,大費周章為了成就他一段姻緣?
說出去都沒人會信。
霍言這樣的選擇在南奚的意料之內(nèi)。
她意味深長的勾唇冷笑:“口頭不可靠,不如簽份合同?”
從看守所出來時系統(tǒng)就抱怨她把女主給弄瘋了,一個勁兒的說女主這樣還怎么跟男主在一起。
瞧這不是成了?
不用系統(tǒng)說南奚也知道小白花根本無法承受劇情記憶帶給她的刺激。
畢竟她看起來可不像是有太堅定意志人,在崩潰的瞬間一下子承載兩份記憶,痛苦與美好在腦子里交織打架,偶爾清醒對比現(xiàn)實,她大概會更加崩潰。
一味的沉浸在她喜歡的記憶里無法自拔。
要是蘇子晴就這樣都還能正常,南奚都要拍手夸她一句小強了。
對于南奚提出的簽合同,霍言心底有些沒底,總覺得哪里不對,可簽合同在目前看來對他明顯更有利。
系統(tǒng)就默默的看著男主一步一步跳進(jìn)宿主的陷阱。
這才第二個世界系統(tǒng)就已經(jīng)有點麻木宿主坑男女主的行為了,它想,等宿主攢夠生命值,它應(yīng)該已經(jīng)變成一個波瀾不驚統(tǒng)了。
“鑰...季淮,合同就交給你了?!蹦限善^看向季淮,她并沒有察覺季淮剛才的不對勁。
霍言這才知道,南奚不適一個人來的。
季淮舉手投足頗有風(fēng)范的邁步到南奚跟前。
當(dāng)季淮站在南奚身邊時,霍言有些恍神。
男俊女俏,他們兩人看起來十分登對。
聽說這是她的未婚夫。
對比他自己現(xiàn)在的落魄,油然生出的羞恥感將霍言緊緊包裹。
季淮斜睨了霍言一眼,言語間劍拔弩張的意味明顯至極。
“霍先生明天有空就去淮華一趟,我會將剩余的文件交給你?!?p> 說完這話,季淮就當(dāng)著霍言的面兒,握上南奚白皙微涼的手,十指相扣,轉(zhuǎn)身離去。
...
南奚對季淮的親近行為并沒有像之前那么拒絕。
她歪了歪頭,抬眸看著男人的側(cè)顏,半垂著眸子,薄唇緊抿,渾身上下一副不高興的氣息。
這會兒南奚才遲緩的發(fā)現(xiàn),這人生氣了。
為什么?
南奚思索了一下。
難道是因為讓他幫自己打官司增加他的工作量了?
想起上次在季淮的書房看見得那一摞厚厚的文件,南奚覺得自己真相了。
考慮到季淮太忙就沒時間來商家做飯,南奚開口提議:“你要是覺得麻煩,就讓律所其他人來做就可以了?!?p> 霍言的后續(xù)問題并不是多大個事兒。
不能影響了鑰匙做飯!
聞言,季淮腳下驀然一頓。
他板著臉面向南奚,看她面無表情的樣子,鬼使神差的抬手就捏了捏她的臉。
手下觸感,干凈滑嫩,純凈未加修飾的素顏,使商念看起來很是清新秀美,一對上小姑娘沉靜清冷的眼眸。
季淮心里那點氣瞬間如火遇水,一消而散。
感受著手下的軟嫩面頰,季淮耳根淡紅,他暗嘆著,無奈道:“念念,你的事對我來說不是麻煩?!?p> “我很樂意為你效勞的,我的未婚妻?!?p> 明明又不是沒有戀愛過,為什么在他這兒人就那么遲鈍呢?
明白話也說了好幾遍,都讓這丫頭給當(dāng)空氣了。
南奚也被季淮的動作弄得愣了下,眉心微動,她并無什么情緒的拍掉捏著她臉的季蹄子。
南奚覺得她自從來了任務(wù)世界脾氣都變好了,長這么大她還沒被人捏過臉。
就算有人有這膽子,還沒靠近她手就被打折了,這次看在通關(guān)鑰匙做飯勤奮的份兒上,她就不計較了。
季淮目光緊緊的盯著她,不想錯過她臉上的任何神色波動。
他問:“霍言和蘇子晴那么對你,你為什么還成全他們?”
喉結(jié)滾動,季淮聲音低沉道:“你還...愛他是嗎?”
不然為什么要這么做?
【系統(tǒng)警告,通關(guān)鑰匙黑化值增長,請宿主盡快處理?!?p> 南奚端著平靜的小臉,心里罵了句。
丫的,這他媽又是道送命題?
卿胥
季淮的老陳醋翻得一地酸爽~ 這回給霍言玩兒新花樣,坐牢賠錢都不算慘,咱來個最慘的,下章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