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若是看他不順眼,大不了就把您九品煉藥師的身份爆出來。轟動全大陸不說,怕是連肖嶼他爹都會想拉攏你?!?p> 梵老的意思大概是跟他一起去那個選妃大會,然后在那里把身份說出來,嚇死那個人渣。
云霖思索了一會兒,將那封請柬接了過來。雖說她認為現(xiàn)在并不是時候,但煉藥師這重身份對她來說這是一個重要的經(jīng)濟來源罷了,遲早會說出去,都無礙。
根據(jù)記憶可以知道,許家,云家,覃家,越家為先后崛起的四大家族。如今云晉的情況尚且未知,管事的權力在云仁手中,他又怎么會好心到將云晉的女兒帶去參加宴席?正巧她去了,也提前在他們那兒露露臉。
不然到時候,怕是連被誰搞死的都不知道。
“你們家族的請柬一共有多少封?”她打開那張請柬,果真看到上面寫到‘可攜帶親屬參加’。大家都是明白人,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含義。
梵老回想了一下道:“每個家族有四張,會分給家主和長老們?!彼詴氚颜埣斫o她,一是因為他夫人過世得早,沒有子女。二是他也看不上那個肖嶼,反正師傅也厭惡他,去那里也就露個臉。
況且誰家姑娘嫁進去,只有被羞辱的份兒好嗎?
云霖笑了笑,將請柬還給他道:“到時候你帶我進場,就說我是你的義女即可。我若不是你們四大家族的人,進不去?!?p> 她這么一說,把梵老嚇壞了。讓師傅當他的養(yǎng)女,他是不要命了還是怎樣?
“我需要一個正當?shù)纳矸荨!痹屏氐_口,她確實不能用鬼面的名字在萍城晃悠,這個名字殺氣太重,會把人嚇跑。
梵老聽罷,才淡淡松了口氣,將那張請柬接過,扔到了空間戒指內(nèi)。想著他師傅會在那選妃大會上怎么秒殺肖嶼。
雖然拜師才不到三天,但單是從煉藥方面,云霖就是他的偶像。年紀輕輕就達到九品煉藥,不只是他,連大陸上所有人都會將她捧上最高峰。
不過他的心中還是有一點點的小好奇,他師傅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既是冰人如霜的美人,又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么?
一直聽聞大陸上傳說著,鬼面閣閣主的面貌極美,戴著鬼面具就是為了遮住自己的面容。鬼面不掀面具,便萬事大吉,反之,則生靈涂炭。
可如今梵老實在聯(lián)想不到,面前這個比九天神女還沒美的人兒,會是他們所傳的那般血腥。
“等我把肖嶼從太子的位子上拽下去,我要把他清蒸呢,還是紅燒……或是弄得半死不活再喂藥扔到豬圈去?”云霖目前還沒有試過最后的那個方法,效果還有待證實。
梵老:“……”是他想多了,師傅怎么會仁慈?
云霖一開始并不打算找肖嶼算賬,若不是他想要自取其辱,她也不想理會。在現(xiàn)代的毛病原本是收斂了一點,異性不經(jīng)意碰到她也只是笑了笑過去。偏偏肖嶼僅僅只是站在她面前,她就覺得自己要過敏。
在經(jīng)過了這次之后,肖嶼一定會想要知道她的身份,可她在萍城也相當于一個黑戶罷了,誰都不認識她。即使這樣,他也不會罷休,而是會想盡一切辦法同她碰瓷兒……
但如果她是梵老收養(yǎng)的孩子,別說是肖嶼了,就是肖嶼他爹也會有所顧忌。煉藥師之所以被人捧得如此之高,還不是因為他們的手上有一切最好的資源。人脈廣,財力雄厚,一瓶五品丹藥就能讓無數(shù)人愿意去為他辦事。
她需要的,僅僅是個讓人不敢輕易惹的身份。
“對了師傅,您那些丹藥在昨日已經(jīng)被傳得滿城風雨……估摸著一兩個月后,會缺貨啊。”梵老這會兒才想起來最最要緊的事兒,看著她道。
云霖是他的師傅,自家?guī)煾档牡に幙隙ㄒ獌?yōu)先拍賣。在登記好之后,便在昨晚連著拍賣了好幾場,如今上流社會已經(jīng)紛紛流傳開來。大陸上有了八品煉藥師,并且被許氏拍賣會招到了!
由于時間限制,他沒有將壓軸的九品丹藥拿出,只有七品丹藥與八品丹藥被人拍得。哪怕是夜晚,他們的消息也傳得飛一般快速,這樣下去不到三日,整個萍城都會知道有了這么個人物。
云霖漫不經(jīng)心道:“這批丹藥買完之后,我會再次給你們補貨,但我希望你們能對外宣稱數(shù)量不多,每天僅限賣三瓶。”
梵老疑惑道:“這樣不會賣得太少了么?”
“若是將這些丹藥大量地販賣,很快便會讓那群上流社會的人沒了新鮮感。認為我的丹藥多得很,想要買的話頂多是多花點錢?!?p> “人都有一種思想,叫做得到了就不想要。饑餓營銷才能激起他們競拍的熱情,自己也能在底價上做一些改動。不要讓人以為這里是丹藥批發(fā)市場?!?p> 她做商人好歹也有幾年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能白手起家創(chuàng)造一個商業(yè)帝國,誰能想象這背后需要有多大的付出與殘忍的手段。從前她可以做到為所欲為,即使現(xiàn)在的她沒有絲毫背景,也可以這個異世大陸再次創(chuàng)造一個商業(yè)帝國。
她有這個自信,也有這個資本。許氏拍賣會也只是解她的燃眉之急。
梵老沒想到她居然還懂這么多,估計和許牧會有的一拼,于是道:“聽師傅的?!?p> 對于云霖,雖然只是相識了兩天而已……或者說兩天都不到。但她的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東西,令人無限的敬畏與信任。
可能從前的梵老也沒有想到,自己在老年時竟然會腦子一股熱地拜了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為師傅,并且無比的恭敬與信賴。若是被人聽了去,笑掉大牙不說,還會嘲笑他會糊涂到這種程度。
至于究竟是糊涂還是明白,多年后他給了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即使登上了煉藥師界的巔峰,內(nèi)心還是有一個促使他不斷前進的目標,那個看似不可能的人,是他這一生當中最大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