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老板娘相識?”江珞雪不懷好意的看著他眼睛。
溫子亭瀟灑放羈的大意性格,在對待他并且說話時,全然松懈的心態(tài)。
舉手投足之間,也是和一個熟識的朋友才應有的態(tài)度。
她雖不知段七娘究竟掌握著什么秘密,然段七娘當日和謝湛簡簡單單說的幾句話,讓她莫名對這人存不起好感。
一個沒有身家背景的女子,一再獨大,絕對不是善良的茬,很難想象溫子亭,會與這般心機頗深的女子結(jié)識。
溫子亭被某人眼中含沙射影的刺抵了抵。
“是啊,怎么了?”
他自己都疑問,自己甚少被人問時,回答得如此干脆,或許是因為她差點成為他大嫂的緣故吧!
他尊重他大哥,自然也尊重大哥喜歡的女子。
溫子亭蕩出轉(zhuǎn)瞬即逝的想象,很快在心里面消散。
“沒什么?!苯笱┑馈?p> “你別進去客棧了,其他的以后再說?!?p> 為了趕時間,她懶得再敘述一遍宮中發(fā)生的事,反正收到了信他們都會知曉。
繼而,轉(zhuǎn)身跑了進去,“珞雪?!睖刈油ず霸挼乃查g,自己都不知道他叫住她干什么?
難道要說他大哥因為她萎靡不振,他大哥多年來一直傾心她,難道他要替他大哥問一句,她的答案么?
他難以啟齒,更是對這種情情愛愛茫然無措。
非常時期,談起這事不是給人添煩惱么,虧得江珞雪跑得緊急并未聽見。
進去后,向封已在桌上抱起一把劍直直站在謝湛旁邊。
“公子,你起的挺早?。 ?p> 江珞雪手伸到背后鼓著膽氣挪到跟前,幸好她回來的正是時候。
某人瞟眼:“去哪兒了?”
某人還是那么心高氣傲,連稱呼都省略得干干凈凈。
向封怒氣沖沖,身為公子的侍女也不侍候公子起床,雖說是在宮外,可該有的本職工作也不能免的。
“我起得早,老遠聽到有人叫賣包子,我想著熱騰騰的公子一定喜歡吃?!?p> 江珞雪從身后拿出四五個包子,還冒著熱氣。
她辭過溫子亭時,眼睛瞥過遠處擺攤的包子鋪,心思動了一會兒,就買了幾個包子。
誰知道謝湛會不會醒來尋她,她總得有什么理由來搪塞過去吧!
“客棧有包子!”向封忍不住了直氣氣道。
“客棧里的包子哪有外面的好吃。”
?????
“你吃過?”謝湛問。
昨日他們來時已經(jīng)天黑,直接倒房休息,什么時候吃的包子?
江珞雪嗓眼都提到了喉嚨里,昨夜她其實偷偷去了客棧后廚。
實在餓得慌,蒸籠里還剩著幾個肉包子,她咬了一口硌得很,又冷又硬。
她繞過話題:“公子,你來嘗嘗?!币笄械米屗X得不像她自己了。
謝湛覺出她的異常,卻也接住了包子,咬上兩口。
向封突是驚訝,見隨身攜帶的劍放了下來。
此刻,江珞雪心中酸意,熟悉的模樣,那時她也是每天清晨起來去排一對好長好長的隊。
給那人買他喜歡吃的包子。
但眼前的謝湛絕非肖歌,不論性格還是其他而言,謝湛總歸是萬人之上的皇帝,殺伐果斷、高高在上。
稍久,謝湛吃了后,露出難耐的表情,他還真不喜歡吃包子呢?
他和肖歌始終不是同一個人。
“公子,我們還要去哪兒?”某人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還是沒有變一絲一毫。
“你待在客棧,我和向封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