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胥這人本就木訥,皇上的心情他更是不知。
因著他不會去猜、去問,在這點上,向封有過之而不及。
然,唯一讓謝湛頭疼的還是,他這人和向封不懂得變通,偏向封在這點上,稍微好那么一點點。
“回皇上,經(jīng)過屬下打探得知,恒安公主身后還有一個暗探,臣曾在殿外聽見他們交談?!?p> 那時候恒安公主見付鈺時,韋胥正在屋檐上,偷聽到一二。
又唯恐付鈺發(fā)覺異樣,僅僅聽到寥寥幾句,就急忙撤走了,其中,不經(jīng)意聽到他們談起了江仲遜。
“只有這些?”謝湛有些不滿。
恒安公主身邊還有暗探,他已然知曉,若沒有能替她打聽消息的人,說出來誰也不會信。
他派韋胥去打探,已經(jīng)過了多日,不成想,就打探出一件,他本就心知肚明的一件事,無疑有些惱怒。
“皇上,屬下特地出宮尋找線索,發(fā)現(xiàn)他們暗地里,并沒有來往?!表f胥正色道。
他們指的是,恒安公主和尤策一黨。
謝湛似乎緩了緩神,這事他本該想到的,他們二人不會有所密謀。
讓韋胥辦事,也是他懷疑恒安公主,是否和尤策密謀,將江仲遜拉下水。
“屬實?”韋胥肯定的點頭。
過后,欲讓韋胥先行退下,不過某人今日古怪了些,欲言又止,并不是他的作風。
“還有事?”謝湛閃著冷眸道。
韋胥難為的繞過話,糾結(jié)一陣道:“屬下打聽到孟駙馬傾心于江仲遜的大女兒,其女不在北城。”
?江珞雪和溫冰冰沒在北城,這事可大可小,如果有人有意去查,自然查的出來。
她們二人舉足輕重,沒人會留心兩個養(yǎng)在深閨里的小姐。
韋胥卻不是查出來的,他去了江家附近探看,是否還有人與之密信。
正巧有人經(jīng)過時嚼舌根,適才聽了一二。
無非說上幾句,江家女兒不在府上,因著孟家孟翰當了駙馬,以免傳了什么不好聽的話,這才離開北城。
韋胥知這兩個女子,不足以稟報給皇上,然而他若有若無的,早就探聽到江家女兒與孟家有牽扯。
而孟翰是玉汐公主的駙馬。
皇上最是疼愛的,便是這個妹妹。
江仲遜牽涉謀反一事,孟家這時候獨善其身,撇得一干二凈,絕非小事。甚而牽扯的,不單單是一件事。
??“孟翰?”謝湛疑問道。
這件事,他早是清楚的,更當江仲遜是為了拉攏孟家站至恒安公主那邊,因而才聯(lián)姻。
黑夜下,蒙蒙的微弱月光,襯得他深邃的雙目,增上炯炯目色。
對于玉汐和孟翰這門親事,他幾乎是不知的。
孟學士當初只道,他侄子孟翰和玉汐公主般配非常,請求賜婚于他們二人。
謝湛本就看重孟學士,與之結(jié)為親家,對于他們而說,相當于多了一層系帶。
加之,身為北唐公主,日后難免會聯(lián)姻遠嫁。
玉汐是他唯一待嫁的妹妹,那時候若是要聯(lián)姻,非她莫屬。
如今讓她早早成親,也是好的,大不了最后,封誰為公主代替聯(lián)姻。
“皇上,要不要解決這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