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面,江珞雪背著容妃,一路走至了好些步程。
已經(jīng)累的大汗淋漓,容妃卻搗騰得厲害。
“娘娘,你能不能不動。”
她屈著身子,背上還有一個人還一直動,根本不能維持平衡。容妃本就傲慢,被一個宣德殿的宮女斥責(zé),受不了這氣。
“本宮是主子,輪得到你來吆五喝六。”
某人心中怒火沖天,就算她是容妃,她只是宮女。
也容不得這種囂張跋扈的人,對她指三道四。
忍著心里的不平,繼而抬腿再走一步,恍后,“哎呀!”撲騰一聲崴了下去。
兩個人一躍在地,像疊羅漢似的,一個壓著另外一個。
江珞雪全身撲在鋪滿石頭的地上,腿腳自然被擦破了皮。
背上的容妃壓得她喘不過氣,她及時敏捷的閃身一轉(zhuǎn)。
“撲騰”一下,容妃從江珞雪背上滾到旁邊,靠在一側(cè)。
某人失了重物的壓墜,頓感輕松。
這下看容妃,還敢不敢給她臉色看了。
雖說付出了代價,但比起嬌生慣養(yǎng)的容妃,她受的傷不算什么。
容妃“哎呦”一聲,聽得江珞雪想要再給她一巴掌,她被當(dāng)成肉墊都沒喊疼,真是嬌氣肉貴的娘娘了。
江珞雪還來不及爬起身,遠遠的,便有幾人的步伐聲趕至,其中正是容妃的貼身宮女——茴秀。
“娘娘。”
茴秀神態(tài)盡露擔(dān)心,抵達時趕緊扶起主子。
“娘娘,你怎么躺在地上了?”
茴秀是戶部尚書家的賣身丫鬟,從小跟著容妃長大,與她同齡,這一選秀,容妃也只讓茴秀陪著她入宮。
兩個人可謂密切的主仆關(guān)系,別看容妃潑辣,沒把宮女當(dāng)人看,但對茴秀是真正好。
茴秀一邊給容妃拍打身上的灰塵,整理好發(fā)髻,被別人看見了,還不得笑話?
茴秀帶來的幾個人,身后抬著一頂轎子。
容妃摔倒的那一下,摔得渾身酸疼,
被晾在旁邊的江珞雪,自個兒爬了起來,心里呼了幾大口氣。
“太好了,有人來救我了?!?p> 容妃的人來了,意味著她不用吃力,背著她回宮了。
“娘娘,月陶跟奴婢說娘娘扭到腳,走不了路的時候,奴婢趕緊就帶人抬轎子來了?!?p> 茴秀一邊解,釋一邊揮手讓兩個太監(jiān)放下轎攆。
“什么?月陶?”江珞雪同容妃異口同聲道。
“她主子回去了?”
容妃竟是忘了自己身上的刺痛。
“只有月陶一人。”
一下子明然了,宜才人應(yīng)該還和謝湛在一起。
“皇上?!?p> 容妃臉色變得溫柔了些,皇上還是念著她行動不便的嘛,一時間,也忘記了要找人算賬。
江珞雪沒聽還好,還想著自己的苦差終于卸下,后一句聽得有些窩火。
既已經(jīng)讓人來接容妃,還讓她背著容妃干什么?純屬當(dāng)笑話么。
也是了,的確是笑話。
“娘娘,奴婢就先回去了。”
她只想立即回去倒頭大睡,舒展筋骨。
容妃并未留意,一下子拉著茴秀的雙手,心花怒放道:“皇上讓月陶告訴你的,看來皇上還是心疼本宮的。”
空氣中彌漫著自戀的味道,很濃很濃。
“娘娘,你們這是?”
她們一過來時,兩個人都躺在地上,茴秀本就想問了,好端端的怎么躺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