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溫冰冰當借口,是江珞雪想到的唯一勸服溫子亭的軟肋。
果然,聽到溫冰冰的名字,某人一下子心軟起來。
江珞雪繼續(xù)敲打道:“就在后日戌時,我會帶冰冰來北宮門,那時候你們一塊出去。”
溫子亭終是被說動了,末后,兩人商議后日準時碰面。沒有察覺的是,一切被遠處的一個人影看到了。
房里,“什么,你和我二哥說好了,后日我跟著他出宮?!?p> 溫冰冰少是說話帶著怒氣,都說好了,誰也不能拋下誰,江珞雪此舉給了她當頭一棒。
某人長指放在嘴邊噓了噓,“你小聲點,唯恐沒人知道么?”
江珞雪順著床靠了下去,悠哉的閉上了眼睛,她就算說再多,這小妮子都不會聽勸。
后日,她直接綁著人,去和溫子亭會合多干脆。
“冰冰,你繼續(xù)留在宮里也幫不了我什么?!?p> 眼閉著,嘴還是張著給溫冰冰說道理,某人話哽在喉里。
姿態(tài)柔了一柔:“可是……珞姐姐,你還沒放棄么?”
放棄什么,當然是放棄從謝湛那兒下手了,已經(jīng)沒多少日子,給她們慢慢耗了。
“出宮后,替我去江府看看我娘吧!”
江珞雪難免苦澀了,江陳氏是她來之見到的第一個人,更是她的母親,那幾日的關愛前所未有的溫馨。
“對了,如果最后木已成舟,就讓瑢兒和我那個弟弟,帶著我娘離開北城。”
江之瑢她已見過,反是弟弟江臨澤還沒正式見過。
不知是不是由于這具身子,和他們血濃于水的緣故,她心里總忍不住,掛著這幾個親人。
見江仲遜時,他就讓她們離開,倘使一切成定局。就遂江仲遜心愿,起碼江家還留下后人。
今夜,注定無眠。
……
次日,謝湛在宮中小擺宴席,宴請今年前兩名進士在宮中小酌,他素來喜有才之士。
分別讓尤貴妃、容。、妃、宜才人陪同。
大殿甚是金碧輝煌,謝湛上座,另外三個妃子坐在下座,舉杯同飲。
“兩位愛卿,既來了宮中,當放松一二,朕看了你二人文章,甚是別有感慨?!?p> “你二人詩篇各有千秋,無不透出磅礴斗牛之勢?!?p> 謝湛舉過杯對飲,一臉傲然,對臺下兩人更是另眼相待。
“皇上言重了,臣等皆是為皇上效犬馬之勞?!标懍r回杯飲盡,首次面對天子時,竟無絲毫懼色。
再觀李琛,束發(fā)而起,面對天子時也是左思右想。
倏爾,對面的宜才人輕喚一聲:“皇上,臣妾收到父親書信,父親可是灼灼夸耀李大人,文章里細膩,且隱藏豪邁之情,臣妾看了遠遠不及?!?p> 宜才人的父親阮玦,正是李琛寄居的阮府,這也是謝湛特意叫來宜才人陪同的緣故。
算起來,李琛是從禮部尚書阮砄府上出來的人物。
容妃的父親更是主考官吏部尚書何昇,入選的兩位進士,與她們可是沾著干系。
尤貴妃的哥哥與何、阮兩位不合。
兩位進士自然得和他們分開界限才好,謝湛差尤貴妃來此。正是讓她看清楚了,朝堂大臣往來之間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