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討論這個不太明確的可能性的時候,就見擂臺之上,余依趁勢一個飛踢,重重的踢在阿寧手肘處,阿寧握在手中用得得心應(yīng)手的劍突然脫手,朝著擂臺外飛去。
這時候要是余依再快一點,一劍掃過來,阿寧絕對沒有還手之力。
阿寧目光瞥了一眼那飛出去的劍,竟然心甘情愿的向著余依抱拳道:“我輸了……”
這話一出來,不僅是穆陽,連鬼幻門門主都吃了一驚,想當時穆陽和阿寧切磋的時候,那可是逼得阿寧退無可退、劍指著她命脈的時候,她才干脆的認了輸,雖說余依功夫了得,可是相較于當時的情景,二人皆覺得這輸,認得有點草率了。
令人意外的是,阿寧那一聲認輸已經(jīng)說得人盡皆知了,對手余依竟然像是沒聽到的樣子,提劍朝著阿寧便刺上來。
阿寧一見形勢不對趕緊靠著擂臺邊緣,向后倒去,腳攀著擂臺邊緣最下面那根繩子,身子外擂臺外一擺。
余依眼眸一冷,決然的揮著劍斬斷擂臺掛著阿寧腳的繩子。
看著丟了兵器,被自己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的阿寧,余依心里暗暗得意。
割斷繩索的劍轉(zhuǎn)了個角度朝著阿寧那原本勾在繩索上的腳斬去。
就在那劍離阿寧越來越近的時候,突然一把扇子準確的打在余依手肘,她動作頓時被打亂,砍向阿寧的劍被震歪了一個角度,斬下阿寧一片衣角。
原本正準備采取非常措施的阿寧瞥了一眼那把折扇,身子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挺了回來,五指抓住擂臺柱子,彎曲的身子曲到一個角度之后倏然舒展開來,尋了一個偏角竟然上了擂臺。
阿寧就站在離余依不遠的地方,冷冷盯著這個女人,用一種介乎凌厲和正式的口吻向著余依開口:“方才本宮那句認輸,作廢!”
“自尋死路!”余依眼睛一瞇,劍身再次刺了上來。
原以為阿寧會躲開,誰知道她抬起套著手套的手,手指夾住刺過來的劍,余依以為她是想徒手將劍折斷,心里的鄙夷更是深了幾分,這可是君子劍。
她嘴角的笑意還未消失,便已經(jīng)笑不出來了,只見阿寧二指夾著劍身一路滑過來,拉近二人的距離,加上余依刺過來的動作太快,這總共根本就沒花幾秒鐘。
不知怎么,看著阿寧那諱莫如深的眸子,久經(jīng)風霜的余依竟然有些犯怵。
她劍身一轉(zhuǎn),橫劈過來,阿寧就在她采取措施的一瞬間放開夾住劍身的手指,一個手肘狠狠撞向余依的手腕,余依一個踉蹌的同時,她一腳朝著余依腹部踹了過去,然后抓著快要到倒地的余依的手臂,拽著她一旋,直接將人拽的離地,然后當著眾人的面松手,將人甩飛撞在擂臺旁邊的柱子上。
阿寧朝著余依一步一步走過去,睥睨著她,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開口:“方才你說你看不起的只是沒本事之人?”她冷冷的笑了一聲,補了一句:“正巧,本宮也是!”
余依用劍支在地上,撐著身子憤怒的盯著阿寧:“我還沒死呢?我沒輸!”
阿寧嘲諷的盯著她,用一句話便驚將人激怒:“那你接下來,是想死?還是想輸?”
余依蒼白的笑了一聲,轉(zhuǎn)眼看了莫回一眼,回過頭來卻是猛然提起劍,向著阿寧沖了過來,惡狠狠的開口:“我想你死!”
阿寧身子一低,躲了過去,余依直接照著阿寧的腹部狠狠踢過去。
因為方才的纏斗,余依本就失了不少力氣,這一腳下來,劍都提不動了,那被她視若生命的君子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可是即便這樣,她還是朝著阿寧沖了過來,死死抱住阿寧,然后將自己體內(nèi)的真氣全部催動。
穆陽目光頓時成冰:“她想干什么?”
旁邊鬼幻門門主猛然抓住桌子邊沿,死死盯著擂臺上的二人:“余依打算同歸于盡!”
雖說看不清表情,但是從聲音可以聽得出來,鬼幻門門主的心情似乎也十分糟糕。
而恰在此時,阿寧的手以卻一個不可思議的靈敏度盤上余依的手。雙手抓著余依綁著自己的手便往外折,明明清晰聽到余依悶哼的聲音,可是她卻咬著牙,死活都不放手。
就在大家心都懸到嗓子眼的時候,阿寧雙手環(huán)過余依背部,按著余依的頭,照著余依的嘴唇狠狠覆了上去。
鬼幻門門主愣了半秒鐘,嘴角竟然揚了起來,然后卻又泯成了一條線。
場內(nèi)所有人都紛紛懷疑自己眼睛出了問題,不僅是其他人,大概連余依自己都沒想到阿寧竟然會采取這種辦法。
也就這愣住的幾秒鐘,阿寧原本扣著余依后腦的手揪住余依的衣領(lǐng),將人提開,狠狠朝著擂臺外砸過去。
在她將人砸過去的時候,順帶給余依體內(nèi)加了一道功力,丟出去的瞬間,用只有彼此聽得到的聲音輕輕開口:“不是想死嗎?我成全你!”
余依這剛剛撞斷側(cè)面圍欄掉到地上,因為方才她催動體內(nèi)真氣,落地不過兩秒,整個人立即自爆成了一灘血水和殘肢。
莫回盯著阿寧的目光狠狠一沉,阿寧迎著他的目光回望過去,用一句極其不走心的話結(jié)束了這場比試:“二皇子,承讓!”
莫回沉著的目光兩秒之后立即消失的得無影無蹤,他撐著桌子,慢慢站了起來,向著阿寧的方向微微鞠了一個躬,竟然還用聽著還挺真誠的語氣開了口:“本王治下不力,望安寧公主海涵!”
雖說是道歉,但是沒等阿寧這邊開口,他已經(jīng)接著說了話:“這一場,晉國輸?shù)眯姆诜?!?p> 看了一場熱鬧的趙帝輕輕咳了一聲,冷眼看向阿寧的方向,朝著阿寧的呵斥道:“安寧,還不向晉國二皇子賠罪?”
阿寧靜默的盯了趙帝十幾秒,轉(zhuǎn)身朝著莫回那個方向,十分機械的開口說了一句:“抱歉了!晉國二皇子!要是晉國需要本宮出棺材錢,本宮樂意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