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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姝

第060章 開業(yè)

殘姝 枯木笙 2997 2019-05-06 23:58:27

  負責此事的官員廢了好大力才鎮(zhèn)壓了這一場小型暴動,正按著太陽穴平息,誰知這安生日子沒多久下人氣喘吁吁跑進來:“大人,不好了,方才炸開的那炮彈中夾了點東西,民怨怕是壓不住了!”

  “夾了什么東西?”負責官員眉頭一皺

  下人不敢大聲開口:“那一聲炸響,里面全都是李復的認罪書,一千多張,現(xiàn)在怕是整個柳州都傳遍了!”

  因為這一封認罪書,柳州民怨沸騰,旱災過后那些情緒便勾了起來,迅速演變成一場暴亂,朝廷迫于壓力,沒過多久便派了奉旨欽差前來調(diào)查,牽出一連串貪贓舞弊的案子,柳州三分之一的官員遭到罷黜。

  柳州雖不是衛(wèi)國要塞,但是猛然動了那么多官員,整個官場人心惶惶,而作為導火索的暗襲門卻安然的從這件事中全身而退。

  因為這件事,暗襲門這個原本聽都沒聽過的門派一時聲名大噪,從此以后,暗襲門這個名字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xiàn)在鬼幻門消息囊之中。

  鬼幻門一向做的消息營生,為了弄清楚暗襲門,前前后后派了差不多十幾個人都沒有結(jié)果。除了一個名字,他們什么都沒查到,總部、閣主、甚至是成員有哪些,全都一無所知。

  風廣言目光有些沉,似乎對于這個掌控不了的門派有些忌憚、卻也有些棋逢對手的欣喜:“這次可有察覺到動的哪家?”

  暗探眉頭有些不確定的開口:“似乎……是南方花家!”

  慶歷二十七年正月初五,大年初三的尾聲還沒完全結(jié)束,一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女子穿著一件普通的衣物進了繼康城。

  那人跪在阿寧面前,半垂著眸子,眼睛里都是敬意和崇拜:“小靈見過主子!”

  慶歷二十七年正月初六,繼康城九曲十八彎的臨江岸邊新開了一家茶館,名喚“將覺”。

  與旁的茶館不同的是,將覺茶館的掌柜的是一個女人,其實一個女子也并非做不得掌柜,但是一般女子做掌柜都會隱于暗處,明處總會放一個人擋著,沒有哪個像將覺茶館掌柜一樣,不僅不躲著,還凡事親力親為,身邊只帶了一個婢女。況且這掌柜還是一個長得十分好看的女人;

  據(jù)說這掌柜開這間茶館是為了等人,等一個對她十分重要的人;茶館老板十分喜歡與人交談,舉止之間給人一種空靈清絕的感覺,而且聰明人從她語言間不猜出,她被一位高人收為入室弟子,鮮少出山。

  大家都叫她阿寧姑娘。

  之所以這個茶館能迅速吸引人的眼球,除了掌柜的好看之外,還有一個特別的規(guī)定,每天巳時開業(yè),戌時關(guān)門,并且定量只賣五十杯茶水,若是沒到戌時五十杯滿,也再不營業(yè),概不例外。

  因為這個奇怪的規(guī)矩,加上掌柜那爐火純青的茶藝,將覺茶館和阿寧的名聲不消一月便在繼康城風生水起。自然和將覺茶館的名聲一起水漲船高的就是茶館的茶錢!

  貴雖貴,但還當真有人愿意花重金點上一壺茶,坐到打烊。

  原因很簡單,阿寧這人才識卓絕,她和繼康城中其他女子完全不一樣,神秘、美好、單純卻通透,再者她煮茶的本領(lǐng)確實厲害。

  這種可望不可即的女子,任何男子的心都會悸動一二。

  衛(wèi)國不比趙國,衛(wèi)國的美是含蓄的,一年十二個月,至少有八個月是煙雨朦朧,因此屋檐幾乎天天都能聽到雨滴落下的聲音。

  阿寧臨窗坐著,前額兩邊的發(fā)繞過耳朵在后腦被一支質(zhì)樸卻好看地木簪束著,貼在身后然后纏成一根大辮子,繞過肩放到胸前,細密的劉海如月牙一般修飾著,劉海下那雙干凈澄澈的眼睛明亮如明月,她望著檐下掛著的雨滴出神,然后像是魔怔了一般伸出手,讓屋檐落下的雨滴打在手心,微風拂動著她耳角的鬢發(fā)和一襲不染塵的白衣,美得如同仙子。

  一旁清洗茶具的侍女小聲上前:“主子,窗邊那兩位客人要點兩杯西湖龍井!”

  阿寧回過眼,就這小靈的目光望向另一邊窗邊,那個男子見阿寧望過來,朝著她笑了笑。

  阿寧點點頭,起身前去煮茶,這一番溫和卻不顯得低賤的舉止動作讓在場很多人心里一陣瘙癢。

  待阿寧轉(zhuǎn)過去,那些目光頓時變得赤裸裸起來。

  窗下里,有人開始竊竊私語:“你說這么一個璧人,藏在家里該有多妙?”

  阿寧不知聽沒聽見,倒是一旁幫著的小靈,低著的目光猛然一沉。

  “你說怎么青樓就沒有這種妙人呢?”那人看著阿寧的身影,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好幾圈,然后遺憾的嘆了一聲,伸手摸了摸嘴角。

  “要是我有點武力,肯定把人搶……”他想說搶回去,但還沒說完,不知從哪里飛進來一顆小石子,重重打在那人嘴巴,那人罵罵咧咧喝了一聲,拿開手嘴角都開始腫了。

  阿寧煮好茶,往旁邊一放,小靈端著那兩杯茶水往客人的方向走去,像是什么都沒聽到似的放在桌上。

  那二人端起茶水,正準備吹一吹,突然二人同時出聲,眾人看過去時,只見那二人滾燙的茶水全都潑在了自己身上。

  天氣還有些冷,遠遠看著都還看得見騰起的熱氣。

  不遠處有人嘲諷的哼了一聲:“肯定是起了什么齷齪心思,活該!”

  對桌之人一看這人定然知道些什么,湊過來問話:“此話怎講?”

  “阿寧姑娘不是說在等人嗎?”那人說了一句,篤定的開口:“我猜就是她要等的那人在暗中護著她!”

  “怎么這么說?”

  “阿寧姑娘這么個璧人經(jīng)營著這個茶館,怎么會沒人起歹心?你知道為何都沒事么?”開口那人神秘的問了一句,十分到位的勾起了那些豎著耳朵聽著的人的心思。

  “這么跟你說吧!聽聞茶館剛開業(yè)時,幾個登徒子言語上輕薄了阿寧姑娘幾句,誰知當天晚上,那幾個人便被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蒙面之人打得險些殘廢!”

  “這么厲害?”聽者瞥了阿寧一眼。

  “這還不算,誰知第二日,那人竟然還來,第三日也還來……一天下手比一天嚴重,最后那些人受不住了,哭著喊著跪在阿寧姑娘面前道歉,這事才算了了!”開口之人嘖了一聲,呡了一口茶:“當時恰好我也在,看那樣子,那幾個人嚇得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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