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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姝

第112章 詐

殘姝 枯木笙 2146 2019-06-28 23:59:02

  袁承看著這個集傷心和害怕于一身的婦人,狠了狠心開口詢問:“請問你是莊富什么人?”

  “奴……奴是莊富的婦人!”那婦人聲音帶著一種天然的唯唯諾諾,那種謹小慎微和小心翼翼似乎是從骨子里帶的,一句話說得斷斷續(xù)續(xù)。

  “你如實告訴本官,莊富是何時過世的?又是因為什么原因過世的?”袁承盡量挑了一些不刺激人的語句。

  但袁承話剛說完,旁邊的莊瑋便不懷好意的接過了話去:“說,你趕緊如實說,這位大人可在懷疑你丈夫假死,七天前還去見過這位大名鼎鼎的阿寧姑娘呢?”

  “不可能!”那婦人回答這句話的時候明顯不像之前那么害怕,也不知道莊府是怎么和她說的,又是怎么和她許諾的,但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她不僅僅有之前的感覺,還帶著一絲急迫,似乎想讓人立即相信她的說辭,不在過問似的:“那個死鬼明明十天前就死了!”

  “那……莊富可有什么相熟的朋友?”袁承沉著眉想了想,其實他之所以傳莊富的家人問話不過也就臨時起意。

  “相熟的朋友?”那婦人想了想,聲音又弱了下去,怯怯懦懦的看了莊陵一眼,嘴邊卻死死抿住,似乎像是怕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一般,猛然搖搖頭。

  袁承不滿的瞥了莊陵一眼,帶著威脅向著那婦人說話:“你可知欺瞞本官是什么下場?想好了再說……”

  “袁大人!”丞相怒氣沖沖接過話質(zhì)問道:“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例行公事而已!”袁承回答得甚是坦然,仿佛沒覺得自己這么做有什么不妥。

  這態(tài)度顯然把丞相大人氣到了,他陰惻惻笑了一聲:“好一個例行公事!若不是袁大人你親口說這話,我都懷疑你和這阿寧姑娘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

  “有理有據(jù)的問話都能被當做關(guān)系匪淺,丞相大人的想象力夠超凡脫俗的哈!”一直未開口的風(fēng)廣言直接接了話題:“況且人家袁大人有立場問話,倒是丞相大人你,你什么立場?跑到這兒來說三道四,人家莊尚書都還穩(wěn)坐釣魚臺呢?您老著急個什么勁?著急早了吧?”

  “要問案情就好好問!”這話是鐵青著臉的莊陵說出來的,別看他沉得住氣,一樣被風(fēng)廣言氣得不輕?!皠e扯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是來分散注意力!”

  他這話其實在側(cè)面說阿寧和風(fēng)廣言在故意轉(zhuǎn)移查案注意力。

  “敢情這衛(wèi)國就莊尚書一個人會查案呢?別人在莊尚書眼里是不是就會狐假虎威吃白飯?”風(fēng)廣言甚是怡然自得的接過話:“既然如此莊大人做什么禮部尚書啊!順天府尹才是你的歸宿!”

  袁承看著得不得禮都不饒人的風(fēng)廣言,沉沉喝了一聲:“行了,別鬧了!”

  然后看向一旁那婦人,再次開口確認:“本官再問一遍,莊富確實是十日前去世?確實也沒什么特別相熟的朋友?”

  也不知道這話觸動了那婦人什么逆鱗,這話一說下來那原本唯唯諾諾的婦人立即跳腳起來,急匆匆咆哮著:“冤枉啊,奴說的句句屬實,大人明鑒!”

  莊陵得到這個結(jié)果,頗為挑釁的看過來:“袁大人,這你查也查了,問也問了!還相信這位阿寧姑娘那子虛烏有的污蔑之詞?”

  婦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好是可憐:“我們可都是本本分分的人家,大人怎么就聽信了這種女人的說辭?這不是……這不是存心讓那死鬼死都不安心嗎?”

  說到此處,她抬起眼惡狠狠的瞪向阿寧,帶著無盡的恨意,像是要把阿寧千刀萬剮似的:“還有你,小小年紀怎么就不學(xué)好,拿一個死人編排,你也不覺得虧心?”

  袁承對莊陵的態(tài)度還算堅決,可是這婦人不過一個平頭老百姓,加上她這么可憐兮兮的樣子,袁承也不禁開始懷疑起阿寧來,頓時面色也不是很好。

  莊瑋看著這情景,緊緊閉著的口終于按捺不住問了一聲:“大人,這問也問了,查也查了,我可以走了吧?”

  “你急什么?”風(fēng)廣言拉住阿寧,示意她不要說話,自己倒是接了話叫住莊瑋,堵住莊瑋離開的步伐,見莊瑋不悅的停住腳步,風(fēng)廣言才問袁承的意見:“袁大人,不知草民可否問這個婦人幾個問題?”

  莊陵和丞相一言不發(fā)盯著袁承,想看他的反應(yīng),倒是莊瑋沉不住氣了,厲聲質(zhì)問道:“你什么身份輪得到你問證人問題?”

  “我?”風(fēng)廣言指了指自己,嘴角一揚勾起一抹半冷不冷的笑:“我是阿寧的狀師!”

  袁承見風(fēng)廣言連狀師都搬出來來,索性也就順水推舟了:“既是狀師,那便問吧?”

  風(fēng)廣言朝著那婦人走過來,他每上前一步,婦人就莫名往后退一步:“你說你丈夫是十日前死的,他是怎么死的?”

  “淹……淹……死的……”婦人說話吞吞吐吐,一邊說,還是不是朝莊陵瞟過去。

  “淹死的?”風(fēng)廣言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冷笑了一聲,像是不信的樣子:“既然你說是淹死的,那打撈上來的時候是什么個情形?”

  “還能什么個情形……就……就渾身都是水!”

  “這不對吧?”風(fēng)廣言當場堅定的反駁道:“淹死的人,身上都有好多明顯的特征,你竟然說不出來?”

  “你和你丈夫沒有孩子吧?你們關(guān)系是不是不好?據(jù)說莊富的二老在世時對你頗有微詞?而莊富也多次想要休了你?”風(fēng)廣言話像連珠炮一般掃過來。

  那婦人警惕性立即被激了起來,像是一頭被逼急了的野狗,瞪著風(fēng)廣言:“你什么意思?”

  “莊富水性極好!怎么就淹死了呢?”風(fēng)廣言意味深長的盯著婦人,說出那句話來:“你說會不會是某個他熟悉的人趁他不備,將他推下去的?比如你?”

  那婦人情緒很激動,就差沖上來活撕了風(fēng)廣言,被人攔住之后當場暴跳如雷:“現(xiàn)在我就明明白白告訴你,我丈夫十天前就死了,喝酒喝多了,掉進河里淹死的!不相信你們可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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