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靜站在原地笑了兩聲,阿寧依舊沒搭理她。
一旁的丞相之女端著大家閨秀的架子,又不敢出言呵斥阿寧,只得在一旁恨得牙癢癢的看著。
最后到底是莊靜沉不住氣,她沖著阿寧吼道:“跟你說話呢!你聾了?”
阿寧嗤笑一聲,沒開口,閉著的眼睛連睜都沒睜開。
莊靜掃了旁邊昏睡的風廣言,嘲諷的開口:“該不會是做了見不得人的的下賤事,沒臉見人了吧?”
“哼!”阿寧嘴角一扯,掛起一抹極淡極冷的笑,說出的話更是讓人抓狂:“別拿人這個詞來抬高自己,麻煩找面鏡子照照,你配嗎?”
這種冷聲冷語噎人最致命,不過是一句話,便已經(jīng)讓莊靜氣得臉色慘白。她顧不得什么禮儀不禮儀的了,朝著阿寧的方向就沖過來:“賤人,你找死!”
阿寧明明能完完全全感受到莊靜的動作,卻一點害怕的意識都沒有,她沉悶的聲音如同地獄傳來的索命聲:“再靠近一步試試?”
阿寧看都沒看一眼,抬手就是一掌,直接將莊靜震飛摔在地上。
同行而來的丞相千金憤憤不平的上前扶起莊靜,瞪著阿寧質(zhì)問:“你干什么?”
“打人???看不見嗎?瞎呀!”阿寧這話說得理所當然,就好像自己這么做并無什么不妥一般。
丞相千金眉頭一鎖,但是卻并未口出什么其他的話,她壓著怒火,盡量好聲好氣的和阿寧開口:“阿寧姑娘,我們前來并不是和你結(jié)怨的!”
可是到底是年紀小,這再怎么壓制,對阿寧那種蔑視、不屑卻依舊能夠清晰的感覺得到。
阿寧嗤笑一聲,漫不經(jīng)心的問了一句:“哦?那你們來干嘛來了?”
“我們來告訴阿寧姑娘一個好消息!”丞相千金扯著一個帶著濃烈殺意的笑開口。
阿寧聞言當場毫不留情的回了一句:“現(xiàn)在除了莊瑋死,其他消息對我來說都不是好消息?”
她說著轉(zhuǎn)頭向著丞相千金的方向,眼睛卻依舊沒睜開,反倒反問了一句:“你要告訴我的是哪個好消息?”
這話不是還好,一說出來莊靜當場就炸了,不僅是莊靜,連丞相千金的面色都不太好看起來。
“我要告訴你的是……”丞相千金話還未說完。
“你跟這種人費什么話?”莊靜半偏頭看向丞相千金,慍怒的開口:“這種不知何為禮義廉恥的東西,就該亂棍打死!”
“莊小姐好大的口氣!”阿寧語氣有些沉,帶著一種莫名的氣勢,這話本就不是什么好話,加上阿寧那拿捏得恰到好處的語氣,一副十足十的嘲諷之感清晰的表達出來。
她一挑眉,嘴角那抹絢爛的笑容瞬間綻放,語氣由原來的嘲諷變成明目張膽的嘲笑:“我就想問問莊大小姐,你就是靠著你口中所謂的禮義廉恥得到這個大皇子未過門正妻的身份的么?”
阿寧不過一句話,當場便踩到了莊靜的痛處,莊靜像是被惹急了的毒蛇,惡毒的盯著阿寧,拔下頭上簪子便刺過來。
只是這一次阿寧出手更快,還沒等她邁出步子便已經(jīng)被掌風掀翻摔在地上。那簪子直接摔斷在地,斷成兩截。
丞相千金怕阿寧傷到莊靜自己回去交不了差,擋在莊靜面前警告阿寧:“我告訴你,你這是在跟莊府、跟丞相府、跟大皇子府作對!”
“怎么?跑到吏部來耀武揚威來了?”阿寧冷冷一笑,懶洋洋的靠在墻上,愜意的姿態(tài)表達了她壓根就沒將方才得威脅放在眼里。
小小牢房里的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恰在此時,角落里的風廣言輕輕的咳了一聲,阿寧眉頭一動。
莊靜看到阿寧的細微的動作,大笑起來:“呦!原來你還挺在意你的這個野男人呀?”
她目光移到風廣言身上:“聽說了挨了衛(wèi)王兩掌,傷得不輕吧?本小姐送他一程,助他早日脫離苦海!”
莊靜抓起手邊摔斷了那半截簪子,狠狠一把推開當著自己的相府千金,握著簪子朝著靠在角落里的風廣言心臟刺去。
阿寧眼睛倏然睜開,那肅殺的眼神死死盯著莊靜,可是起身竄過來的動作卻快得意想不到。
她三兩步奔過來,一記掃堂腿毫不留情橫掃過來,莊靜還未反應過來,已經(jīng)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腳。
這一腳阿寧用了全力,就算是會武功也不見得能恢復過來,況且還是絲毫武功都不會、之前還受了兩掌的女子。
可是阿寧卻壓根不想思考這些,她抬腳踩住莊靜方才拿起簪子刺向風廣言的那只手,鞋底狠狠踩在莊靜手腕處使勁捻了捻,莊靜疼得大叫起來,臉色都白了。
阿寧見莊靜那眼淚縱橫的樣子才收起腳,可是還沒全收回來,阿寧一腳朝著莊靜腹部踢過去,莊靜挨著滿是灰塵的地面被踢出去好遠,阿寧眼中一絲惻隱都沒有,沉著臉瞇著眼告誡到:“你動他一下試試?”
這邊的動靜太大,看守的獄卒朝著這邊奔過來,望見這其中的樣子,看了看阿寧再看看莊靜已經(jīng)相府千金。
看見莊靜和丞相千金過來,大家都以為這種情況下,吃虧的應該是阿寧,可是這種情況,阿寧哪里像是吃虧了的樣子?
阿寧絲毫不避諱這些人一言難盡的目光,反而朝著相府千金走去,相府千金下意識的往后退,但后面就是墻,她退無可退。驚恐的盯著阿寧。
阿寧抬手捏住相府千金的下巴,抬起來就這么冷冷盯著她:“莊瑋這種人面獸心的東西,你稀罕你拿去,只是你最好看牢了,一個不小心小命沒了可別怪我當初沒在公堂之上殺了他!”
阿寧說完,將相府千金的臉往旁邊一撇,然后心安理得的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的莊靜,冷冰冰的補上一句:“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把這二位小姐送走??!”
吏部的獄卒也怕在自己看守的地方出事,趕緊示意二人離開。
只是還沒走出這間牢房,阿寧的聲音便又響起來了:“順便告訴你們一聲,我這個人喜歡靜,下次再讓這種人進來,我不保證她站著進來,還能站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