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月桂十萬大軍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目空一切,在他看來慕容賢的行動其實破綻百出。
他所依仗的不過就是鬼族那個蠱,只要皇帝瘋了月桂十萬大軍才師出有名,若是這個蠱有一點點的閃失就會前功盡棄,要是北冥川一定在慕容逸外出的時候就下手干掉老皇帝。
想盡辦法得到虎符,而不是一直想著怎么對付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慕容逸。
再說大軍的事,北方駐軍若是提前得到消息派騎兵勤王,并非算是遠水,而淮陰侯這個人是個反復(fù)無常的墻頭草,虧了慕容賢得了一個墻頭草的承諾就放心了,換做是他非得淮陰侯絕對出兵幫助他才敢出手。
想到這里北冥川再不看慕容賢只是自顧自的喝酒,心中只給了三個字的評價:
“差得遠?!?p> 再說楚亦瀟,一大通實驗化驗做出來,埋頭在一堆瓶瓶罐罐之中。
慕容逸這邊她還不知道毒的來歷,楚亦瀟干脆就先給皇帝配藥,幸好她以前每日都是可以去皇帝寢宮看診的。
于是楚亦瀟趁著人不注意干脆抽了皇帝的一管子血,拿回來研究出一種新藥就往皇帝的血液上試。
這個過程可以說是十分痛苦,短短的三日內(nèi)她是不眠不休的調(diào)配了十幾種藥,沒有毒性的殺不死蟲子,有毒性的可就能要了皇帝的命,她也找機會去藏書閣翻找過根本沒有找到當(dāng)年欽天監(jiān)驅(qū)蟲的記錄。
楚亦瀟想破了腦袋都沒有想出解決的法子,就在這個時候看著一動不動的慕容逸躺在床上呼吸平穩(wěn),突然就想到了一個辦法。
她能不能退一步,眼下想辦法讓這蟲子休眠,不能分裂不能動!
也不趕盡殺絕,等到人的意識恢復(fù),再著手修復(fù)細胞,增強人體抵抗力與代謝,讓人體自主的將蟲子排出來呢?
楚亦瀟想到這里,整個人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因為她在那粉末中發(fā)現(xiàn)了乙胺嘧啶、磺胺類的藥物成分,如果調(diào)配得當(dāng),可暫時抑制這陰尸蟲的活動。
這一晚楚亦瀟就調(diào)配這種抑制的藥物,總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在調(diào)配了幾十次后,楚亦瀟將藥劑往皇帝的血液上試了試,發(fā)現(xiàn)這細胞里的蟲子突然軟綿綿的,慢慢的就不再活動了。
楚亦瀟一看有門,如果代謝增加,在這蟲子抗藥性生成之前,把它們寄生的細胞都代謝出去,那么徹底治愈者陰尸蟲病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正當(dāng)楚亦瀟把一瓶子藥劑裝好準備往懷里揣呢,這時候一個幽幽的聲音就傳來了。
這聽得這個聲音輕輕笑了笑,就問了一聲:
“這玩意是你配出來治慕容老三的還是楚國皇帝的?”
楚亦瀟一聽脊背上滲出了一層的冷汗,她趕緊四處打量,只見寢宮內(nèi)空無一人,這大半夜的莫非是見鬼了不成?
突然她就見到一到血紅的影子閃了一下,她還沒有看清,整個人就被撲倒。
楚亦瀟睜大雙眼,看清楚了來人,這個人就是她在容王府見過的南宮冥!
她剛想要出聲喊人,南宮冥笑嘻嘻的捂住了她的嘴巴,低聲說道:
“你要是不想要慕容逸那些個侍衛(wèi)的命,你盡管喊,他們就是綁住來一打我一根手指頭都能給摁死了?!?p> 楚亦瀟那個心驚膽戰(zhàn),這個人到底來了多久了?
怎么沒一個人發(fā)現(xiàn)他的,而且這身手如鬼如魅,或許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把燕云喊進來也只有束手待斃的份,這下子完了。
想不到這容王如此了得身邊養(yǎng)了這么個高手,看來今天自己和慕容逸是在劫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