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瀟咬著嘴唇沉思片刻,張嬌若是皇帝的人就不太好辦了,若是張嬌被東方墨處理掉,皇帝肯定還會有下一步動作。
東方墨的做法是對的,留著她確實(shí)能暫時(shí)穩(wěn)住皇帝,也好讓皇帝對他們放心,現(xiàn)在如果張嬌死了,不知道皇帝那還有什么更可怕的手段等著東方墨。
“我們?nèi)タ纯?,張嬌還有用,現(xiàn)在我們知道了她的手段她就更加不能出事了。”
東方墨有些腦袋疼,好好的春宵就被這樣打斷了,他現(xiàn)在都想一把捏死張嬌了。
“走吧,去看看。”
最后東方墨也只得說出這句話,倒不是他怕皇帝,是實(shí)在疲于應(yīng)付,他現(xiàn)在得盯著梁國楚國,沒空跟皇帝勾心斗角。
二人穿好衣服,攜手走了出來。
卻見杏兒在門口焦急的來回踱步,而小蝶和喜兒死死擋著她不讓她靠近寢宮半步。
杏兒一見東方墨走了出來,面色一喜便對他喊道:
“王爺,張美人今日突然腹痛難忍眼見著就快要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吧?!?p> 東方墨臉一黑,他心中的怒氣怎么也壓不住,便沒好氣的說道:
“本王又不是大夫,生病了就去請大夫啊,大半夜的打擾本王,你的腦袋是不是給驢踢了?”
楚亦瀟看東方墨臉色鐵青有些好笑,她拽了拽東方墨的手說道:
“王爺,您帶臣妾去一趟吧,臣妾略懂醫(yī)術(shù)?!?p> 東方墨看了一眼楚亦瀟,見她一直在給他使眼色,也不知道她打的什么鬼主意。
于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你我就去看看吧?!?p> 說著牽著楚亦瀟的手,兩人相視一笑頭先往伊人閣走。
小蝶和喜兒照顧小廝門打著燈籠跟隨。
杏兒還在愣神,怎么去了趟柳府回來王爺和王妃的感情突然變得這么好了?
“喂還不跟上,你家張美人金貴的作為一個(gè)妾室大半夜的讓王爺王妃不睡覺去看她,她的心是有多大。”
小蝶路過杏兒身邊見她還在愣神于是就這么喊了聲,還不忘酸溜溜的編排張嬌一頓。
杏兒這才醒過神來,她也不敢跟小蝶打嘴炮,這丫頭心狠手辣,杏兒自問惹不起。
一大隊(duì)人浩浩蕩蕩的走了過去。
伊人閣中,張嬌一看院外不少燈籠,心中一喜,還以為杏兒請來了東方墨。
于是她趕緊躺回床上裝病。
杏兒到了門口首先跑了進(jìn)去,對著寢宮門輕聲說道:
“美人,王爺和王妃來看您了?”
張嬌一驚,本以為只有東方墨來了,沒想到那個(gè)女人也跟來了。
她思緒間決定繼續(xù)裝病,看她如何當(dāng)著她楚亦瀟的面留住東方墨,也好殺殺這個(gè)女人的銳氣。
想到此處,張嬌有氣無力的說道:
“怎的還驚動姐姐了,我該主動相迎才是?!?p> 這話剛說完,楚亦瀟和東方墨就已經(jīng)推門進(jìn)來了。
東方墨往床榻上瞥了一眼,說道:
“不必了,讓王妃給你看看吧?!?p> 楚亦瀟笑著走到床邊:
“妹妹放心,我頗懂醫(yī)術(shù),先讓我給你看看,你哪不舒服?”
張嬌卻理也不理楚亦瀟只可憐巴巴的看著東方墨問道:
“王爺,您吃了嗎,我做好的飯菜還在爐子上煒著呢,讓杏兒給您端過來吧?!?p> 東方墨沒說話,一雙銳利如劍的眼睛盯著張嬌,看的張嬌渾身發(fā)涼。
楚亦瀟一勾嘴角,便走到東方墨跟前說道:
“王爺要不你先去前廳等等,臣妾猜測妹妹這是生了婦道人家的病,您就在這里不方便,就讓臣妾單獨(dú)為她診治吧?!?p> 東方墨也是冷冷一笑:
“那就有勞愛妃了,你們也都退下,這里有王妃看著。”
“諾。”
等到東方墨出去,一眾侍女才低著頭緩緩?fù)讼?,而張嬌卻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楚亦瀟關(guān)好門走到床邊,想要先替張嬌把脈。
張嬌連忙躲開,她警惕的看著楚亦瀟問道:
“你想干嘛?”
楚亦瀟依然保持著微笑,不過眼神卻冰冷無比的說道:
“給你把把脈啊,不把脈哪知道你得了什么???”
張嬌瞇起眼睛,打量了楚亦瀟半天,才一勾嘴角笑道:
“這里就我們兩個(gè)人,我不裝了,你也別裝了,說吧你跟王爺過來想對我做什么?”
楚亦瀟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現(xiàn)在的張嬌,覺得她以前柔柔弱弱的還稍微順眼點(diǎn),現(xiàn)在嘛有點(diǎn)礙眼了。
“妹妹說的什么話?你不是病了嗎,王爺挺擔(dān)心的還叫我跟來給你看看,你應(yīng)該高興才是???”
張嬌看著楚亦瀟學(xué)著自己的口吻講話氣就不打一處來,咬著牙說道:
“你少要裝好人,我告訴你我可不怕你,你是不是以為拆穿我裝病的事王爺就會厭棄我,我就跟你說了吧,現(xiàn)在王爺離不開我,不信咱們走著瞧?!?p> 楚亦瀟猛的一轉(zhuǎn)頭,用無比兇惡的眼神盯著張嬌。
不提這個(gè)也還罷了,提起這件事楚亦瀟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帶起一雙銀絲手套,一把掐住了張嬌的脖子低聲吼道:
“你若是安分,這里還有你一絲容身之地,可你現(xiàn)在把罌粟都下到我男人這來了,我就容不得你了,我告訴你,我楚亦瀟從來不會對你這種人心慈手軟?!?p> 張嬌一臉震驚,她沒想到楚亦瀟會知道罌粟這種東西,她還以為整個(gè)中原大陸無人識得。
不過張嬌心里也不是很懼怕,楚亦瀟知道了又如何,她能有什么辦法,要知道東方墨已經(jīng)被她捏在手里了。
于是張嬌好不退讓,陰惻惻的說道:
“王妃,你能識得罌粟我算你有幾分本事,可你又能如何?這天下只有我一個(gè)人有這種東西,沒了我東方墨一定會不得好死的?!?p> 楚亦瀟手上用了幾分力,掐的張嬌一陣劇烈咳嗽,不過張嬌還是帶著一臉快意的笑容,只以為楚亦瀟是惱羞成怒了。
于是她又加了一把火說道:
“我看著吧,再有不久東方墨就毒發(fā)了,到時(shí)候你說什么他都不會聽的?!?p> 楚亦瀟聽罷,被氣笑了,她緩緩松開了手。
“你未免也太自信了,我不殺你是因?yàn)槟氵€有其他用處,跟你的罌粟沒有關(guān)系,莫要以為天下人都是傻子。”
說著楚亦瀟坐到了床邊,從懷里掏出一瓶藥出來,好整以暇的說道:
“你的罌粟我還不放在心上,想那陰尸蠱毒,百日醉還能讓我費(fèi)費(fèi)腦子,你這個(gè)東西魅力點(diǎn)都不用耗費(fèi)太多就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