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貴西市第四刑警大隊廳內(nèi)——。
一個站在電話旁許久的影子。
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聚焦在他的身上。
話筒里,是支隊長清晰的聲音,有些慵懶隨意。
“一周的時間把它查完,聽明白了么?”
打印機里,正噠噠噠將一張一張的資料疊出,還有幾張彩照。
附和著支隊長的命令。
程獨秀整合那踏資料看了看,一甩,看完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家三口的焚燒案?”
“這案子你要我一周內(nèi)完成?支隊長你腦子瓦特了?”
電話里面咬了咬牙齒。
“呵呵,有意見嗎?”
那踏資料摔在桌上:“當(dāng)然有意見!
一般刑事案件都要兩個月時間調(diào)查,你憑什么就只給我一周的時間?”
支隊長咯咯一笑。
“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讓另一個刑警隊花完了。”
“所以就只剩下一周多了?!?p> “你特么給我剩下的案子?”程獨秀眼珠一頓,預(yù)備開懟。
“知道最近市局準(zhǔn)備遣散一個刑警隊重建的消息么?”電話里,支隊長喝了一杯茶。怡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
程獨秀沉默,手指僵硬的戳了戳自己:“呵呵,支隊長你終于要動手了!”
“不不不!”
支隊長帶著笑意的解釋:“這解散哪個刑警隊是市局的決定,我怎么能做決定呢?”
“可是市局決定,也是看近期破案率來決定的,你給我一個只剩下一周偵查的時間,裝什么呢支隊長,別裝了,乖!噢!”
刑警大廳里,伴隨著程獨秀的一聲嗲叫,所有人都不禁面面相覷,無心思工作。
因為他們知道,隊長越嗲,代表著事情越嚴(yán)重。
一杯溫?zé)岬目Х葦[過來,一看,是警隊資格最老的禿頭老李走過來,他悄悄的提醒程獨秀,壓住火候。
程獨秀也做著同樣的動作,表示ok。
電話里支隊長正說著什么。
忽然程獨秀仰頭將話筒抬頭,?。渴裁??支隊長你說啥??我這里信號不好,嗯對,被恐怖【】分子襲擊了,剛有個火箭從我腦袋上飄過去,估計是輻射的原因,對,信號不好,我先掛了,不聽你bb了。
“呱!”
程獨秀掛掉了電話,對支隊長,他一向如此態(tài)度。
嘆了口氣。
另一邊,禿頭老李,又把咖啡呈到他的胸前,來到旁邊。
“又掛支隊長的電話,比起你之前懟他全家的那次,你這次更過分啊?!?p> “嘿嘿,能說說支隊長又啥事兒惹你不高興了?”
程獨秀接過咖啡,一飲而下。懟支隊長的事情天下皆知并不稀奇。
支隊長是前兩年新來的一個上級,自調(diào)到貴西市區(qū)以來,全部的刑警隊級干部全被他調(diào)了遍,調(diào)成了自己一手提拔的人來做,心里打的什么如意算盤,程獨秀自然清楚。
程獨秀是目前唯一剩下的老獨苗,長時間和這些新來的邪惡勢力做長期抗?fàn)帲儆诒焕渎涞囊粨苋恕?p> 且他這根獨苗也不好拔,之前獲得過屬于貴西市認(rèn)證的優(yōu)秀干部。
若把這根獨苗也拔了,這新支隊長私建幫派的事情自然瞞不住。
所以為了老同事門的榮譽,如今的圣斗士程獨秀經(jīng)常懟支隊長那是司空見慣!反正這家伙不敢對自己怎么樣。
但這次......似乎有點懸了。
.......
“給了我一個大案子?!背酞毿愦蟠筮诌只卮稹?p> 老李跟在背后。
“大案子好啊,支隊長總是不給我們案子出出頭,埋沒我第四刑警隊的威名,有大案子辦的話,我們就可以翻身了啊,隊長,這案子有多大?。≡蹅冃值軅兓⒁曧耥衲?!”
程獨秀轉(zhuǎn)過頭,臉色異常尷尬。
“七天的案子捏,辦個mao啊,
市局最近準(zhǔn)備解散一個警隊,等解散吧,還有,跟兄弟們說說能調(diào)走就調(diào)走,別在我這里耗著了,浪費他們的大好青春?!?p> 說完,程獨秀一臉無神的走進(jìn)了更衣間,最后將手里的一塌資料放在老李的胸口上拍了拍。
他不準(zhǔn)備掙扎了,掙扎了這么久,早該想到這一天。
事已至此,聽天由命吧!
........
老李這時那蒼老的皺痕上疊出一層層皺紋。
他不明白,隊長為什么會提到解散,自己跟了隊長好幾年,從來沒見隊長這么頹廢過,像一條咸魚,掙扎都不掙扎的嗎?雖然是七天的案子,但萬一發(fā)生奇跡了呢?
對了,七天的案子.....
忽然,帶著好奇。
老李翻閱了一下那一塌資料,可當(dāng)他翻到了某一張相片的時候,相片上的畫面卻讓他冷不丁的嗖然顫抖了一下。
從距離來看,拍攝者是在晚上拍下來的一張照片,而且是偷拍。
偷拍的主角,是一個穿著紅毛衣的男孩站在燒焦的維修車廠的頂端,如同一個要索命的鬼魂一般,凝望著附近過路的汽車。
但真正驚悚的是….
男孩的眼角具居然留著兩道鮮紅的血液…….瞳孔幾乎沒有黑點,只有死魚般的泛白。且瞪大眼睛肆意望向周圍的樣子,莫名充斥著一種生人勿進(jìn)的排斥感。
——更衣室。
程獨秀嘆了口氣。
他正拿出工作的黑色警服,準(zhǔn)備給自己換上。他先掏出一塊折疊打包好的黃符塊兒,在自己的額頭上默念幾聲。
黃符是程獨秀家家?guī)纵吜鱾飨聛淼膶氊?,從小時候開始,每當(dāng)程獨秀家里遇到困難的時候。父母總讓他握著這塊黃符,貼著額頭念幾聲,祖先就會保佑他什么事情都會過去。
程獨秀是一個不太信神佛的人,但對這塊黃符,他卻是一個例外。
默念幾聲之后,他便換上了警服。
但舒然這時,手機來了個電話。
掏出一看,是阿Q的。
阿Q本名葉方,和程獨秀同一個警校畢業(yè),人長得和Q一樣胖,所以認(rèn)識他的都喜歡叫他阿Q。
兩人的關(guān)系還不錯,阿Q在支隊機關(guān)工作,也經(jīng)常會給程獨秀通風(fēng)報信一些消息。
不過這一次打電話過來,程獨秀差不多也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接電話……..
“喂?找我什么事情啊?!背酞毿忝銖娬f話輕松。
“上次我跟你說的事情,你處理的怎么樣了?”阿q直入主題。
程獨秀苦苦一笑,坐在更衣室的椅子上,從衣兜里找了根煙抽,沒有說話。
阿q則一愣。
“你小子不會???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讓你不管找什么借口都不要——”
“行了……..”程獨秀站起來,整理衣服,放進(jìn)衣柜里。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躁亂的長發(fā),油膩的肌膚,滿臉的胡渣。
他都忘記自己是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頹廢了。
“既然市區(qū)公安局已經(jīng)決定重建一個刑警隊,支隊長的心意又已決,那我還能說什么?”
“可是……可是…..”
阿q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行了行了吧,反正混天過日的日子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
程獨秀微微一笑。
花了七年的時間,摸爬滾打一路到這個位置。
如果當(dāng)初自己的妻子沒有因為自己的緣故出那場車禍,導(dǎo)致目前自己現(xiàn)在成這樣的話,他真不敢相信市區(qū)首個準(zhǔn)備淘汰的目標(biāo),居然是自己?
呵呵…..
但忽然間說完。
程獨秀忽然感覺自己的眼前飄過什么東西。
是一道蒼白無力的文字。
~~一根非常廉價的煙、干巴巴的嘴唇、兩天沒有刷的牙齒、和一包沒剩幾根煙的煙盒……..
程獨秀撫著煙嘴的手一放,愣了愣,他以為自己是眼花了,連忙把手往飄過的文字拍了拍。,
“但畢竟你曾經(jīng)做過不少的貢獻(xiàn),他們現(xiàn)在那么對你…….這也太……”
“呵呵,正常,畢竟這個支隊長是新來的,他………”
舒然,又當(dāng)程獨秀說話的期間,他的眼前,又一道文字飄過。
和彈屏類似……
~~一部普通的手機、粗糙的手掌、一周沒有挖耳屎的耳朵、骯臟褲子的褲兜…….
“臥槽?。?!”程獨秀將握住手機的手放下。
啪,手機掉在地上。
哐當(dāng)!他狠狠將右手放在面前的衣柜上。
果然,彈屏又出現(xiàn)了。
~~有些年代的衣柜、粗糙的手掌、一顆生銹的鑰匙、一個隔著褲子的臀部…….
“真的假的!”
~~有些腐朽的椅子…..
~~一顆生銹的鑰匙….
~~有一定基礎(chǔ)的胸肌….
“我難道?”
程獨秀舉起右手,此刻他的眼前莫名其妙多了許多的信息,詭異的通過文字形式向他傳遞,只要他摸過的東西,那東西近期接觸過的事物,似乎都會在其后面一一展列出來?
而就在他還不相信這是事實的時候。
另一間詭異的事情,也在此刻發(fā)生了。
之前裝在兜里的那道黃符,居然自己飄了出來?
捆住黃符的幾根紅線,自動燃燒,然后斷掉在地?
然后折疊的黃符塊兒,一疊一疊攤開…….
程獨秀完全不相信眼前所發(fā)生了的,嘴里抽一半兒的煙,直接掉在了地上,他驚訝的捂住了嘴……..
慢慢,兩道原本折疊在一起的黃符緩緩變成了兩張,舊損的符面內(nèi),更是詭異的閃爍著金光。
打開的剎那,金光里露出兩道鮮紅的字體。
【秀兒大法好,我秀我越強…….】
【寶物收納箱,慢慢變神王…….】
“秀兒大法好,我秀我越強!”
“寶物收納箱,慢慢變神王…….”程獨秀莫名跟著念了起來。
他忘記電話里的阿q,舒然全程如同被操控了一樣,隨著那句話不停的念佛經(jīng)一樣,重復(fù)念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黃符里面的金光,也頃刻間化成粉末,悄然安裝在程獨秀右手的無名指上。
無名指漸漸變得金光。
咒語一直不間斷的念叨………
直至最后,就連符紙的本身,也是在烈火焚燒的情況下,化成一段黑色的塵埃鉆入了程獨秀的眼睛里。
悄然靈光一閃,程獨秀又恢復(fù)了正常。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更衣室又變得安靜了起來,前面發(fā)生的事情就好像一場夢?
掏兜,黃紙真的不見了!
手指!?。?p> 程獨秀猛然提起此刻自己散發(fā)著金光的手指。
“我居然多了一根…….金手指?”
……..
又一條彈屏,從他的眼前飄過。
~~叮咚——呂布請求進(jìn)入【秀兒空間】
天生獨秀
診所門前坐著兩個小男孩。“小朋友,你哪兒不舒服?”護(hù)士問?!拔彝滔铝艘粋€玻璃球?!薄澳隳??”護(hù)士問另一個小男孩。“那個玻璃球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