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好鐵才打釘(二)
炊事班亂七八糟的跑完,該我們跑了!
江海劉斌這些習(xí)武之人過障礙真瀟灑的動作!
特別是劉斌,過矮墻就像是飄過去似的??墒钦?guī)按四百米跑,就不行了!還是體能跟不上!
我們每個人都測試一遍!
矮墻剛開始我有些和張震一樣的心理障礙,躍過時候老愛左腳點(diǎn)一下墻頭!沒有直接躍過去!試了幾次才躍過去!
真正測了,我從起跑到過障礙,基本速度還是可以的!過矮墻時還是忍不住用腳點(diǎn)了一下!這是我的性格問題。老是顧忌太多,想得“太長遠(yuǎn)”!
我的速度比較快的!在新兵里第一次測試四百米,我跑了一分五十五秒!江海跑了一分五十。其它的估計都在兩分之外吧。
只記得我們?nèi)康男卤兄挥袔讉€人及格!
不行,就練唄!
現(xiàn)在沒有人再嘲笑我每天的一兩千個俯臥撐了!正確訓(xùn)練休息,效果很明顯的!
記得我上一號哨位,穿著夏裝,隊長過來捏捏我胳膊,鐵一樣的硬度!笑笑說,快練出來了……
1996.5.28.周二.晴
我不去想是否能夠成功。既然選擇了當(dāng)兵。便只能一切,聽從命令。
我不去想是否會有什么奇跡發(fā)生。既然目標(biāo)已確定,便只顧努力攀登。
我不去想能否圓一個美麗的夢!既然月缺還能越圓,那么破滅的希望就能夠重生。
我不去想能否得到同情。既然天造就了我這個人,便有它獨(dú)特的人生。
我不去想汗水能否換來成功。因為我相信,成功就是血汗的結(jié)晶。
我也不去想這個神秘的軍營。因為我實(shí)現(xiàn)了兒時的愿望,如今正生活在軍營之中。
?。∩倌?,輕狂的夢!你可曾知道,你擁有的真善美,正悄悄靠近了成熟,悄悄的讓歲月攬入懷念之中……
“啾啾啾啾!集合!”隊長親自吹響了集合的哨音!
今天是1996年5月29號。這個令我當(dāng)兵以來永遠(yuǎn)記得的日子!
我們拿起腰帶和帽子沖了出來,在操場集合!
“向右看齊!向前看!班長出列!”隊長下令!
班長們一起出列,自行看齊!
“班長都有!稍息!前倒!開始!”
班長們就在平日里組織訓(xùn)練的硬地操場上摔前倒!
“起立!前撲!預(yù)備!開始!”隊長鐵青著臉!
班長們又摔了個前撲!
“你們班長的前撲就這樣的嗎?!帶的新兵就是這樣帶的嗎?!”隊長越來越狠!
“前撲!預(yù)備!”隊長今天是暴怒無常!
“哈!”班長們也感覺到了今天的隊長“瘋”的有點(diǎn)莫名其妙。
“開始!”隊長毫無惻隱之心。
班長們一起用盡洪荒之力向前撲去!
“起立!隊部集合!其余的解散!”隊長還是鐵青著臉,扭頭回到了隊部!
我們新老兵們回到了班里,心里七上八下。這是怎么了!
班長們摔倒功,回來還不“整死”我們??!
史崇文揉揉胳膊,問霍班副:“這是怎么啦!”
“估計有人犯事了!”霍班副也黑著臉說道。
“能讓隊長震怒的人,估計事犯的不?。 被舭喔苯又f。
班長們?nèi)リ牪窟€不到五分鐘,哨音又響了!
“全連集合!”值班員下令!
我們慌忙又跑了出來,在操場上站隊。
“向右看齊!向前看!向右轉(zhuǎn)!右后轉(zhuǎn),跑步走!”目標(biāo)是我們營房后面的體能訓(xùn)練場!
我們到達(dá)體能訓(xùn)練場,被排成一列長長的“一字長蛇陣”!
“劉斌!出列!”值班員下令!
劉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出列立正站好!
“說說你的光榮事跡吧!”值班員說道!
“我……我,在哨位上違反紀(jì)律了!”劉斌低聲說道!
“尼瑪?shù)牟荒艽舐曊f嗎?”值班員上前一個“鼻竇”甩了過去!
“媽的!你自己犯錯,害的我們大家都陪你挨收拾!”值班員也和隊長一樣臉色鐵青!
“你們九六年的,不要恨我們下手狠!要恨就恨這個家伙!”
“今天隊長陪支隊來視察的領(lǐng)導(dǎo)參觀二號哨,這家伙竟然在哨位上抽煙!讓隊長當(dāng)場挨了首長的罵!劉斌,冤枉你了嗎?!”
“沒有?!眲⒈竽懬拥恼f道!
“隊長說了,班長今天陪著你們,好好的練練倒功!”值班員說道!
“集體作業(yè)!前倒!開始!”
“啪啪啪啪……”手掌拍地的聲音不絕于耳!
“起立!這次不齊!前倒,開始!”又是一聲“啪”的聲音!
體能長上到處都是石頭子,我們又先后摔了十幾個前倒,十多個前撲!十多個躍起側(cè)倒!反正只要是能讓人疼痛的訓(xùn)練,都反復(fù)走了十幾遍!
我們摔得暈頭轉(zhuǎn)向!
我的帽子在起立的時候甩頭弄歪了,我用手快速扶正帽子,還被一旁觀戰(zhàn)的隊長給點(diǎn)了名字!
摔了好幾十個倒功以后。又重新整了對列。
劉斌又被叫到了隊列前面!
“愛抽煙是吧!上煙!”值班員下令!
早準(zhǔn)備好了的一整盒勁兒很大的希爾頓香煙被拆開了。
“張嘴!”
劉斌張開了嘴。
值班員把十來支香煙塞進(jìn)劉斌的嘴里,用火機(jī)點(diǎn)上!
“抽?。 敝蛋鄦T下令!
劉斌給嗆得眼淚鼻涕往下流,一咳嗽煙掉了下來!
“啪啪!”又是兩記“鼻竇”!
我們不再同情他!
我們被他害苦了!
一會兒,通訊員端過來一個罐頭瓶子。
值班員把一支希爾頓遞給劉斌。
“你自己說的,來吧!”
劉斌哆嗦著接過了香煙,掰斷了塞進(jìn)嘴里,一鄒眉頭,咽了進(jìn)去!
“來!用點(diǎn)水送送!別噎著了!”
那是一杯泡了好幾支煙的水!
劉斌接過來喝了幾口,馬上就吐了。
……
事后帶回班里!才是真正的“恐怖”開始……
這件事,我們九六年所有新兵,無一幸免!多多少少的都挨了頓胖揍!
謝松說,班長回到班里,先挨個讓他們幾個新兵摔了幾十個倒功。又一人平均挨了十幾個大“鼻竇”!
李升說,除了挨揍,還被問些問題。怎么回答都不對!凈剩下挨“鼻竇”了!
問的是什么?
班長問:煤炭是黑的還是白的!
第一個回答:黑的,班長!
一個大“鼻竇”。
第二個回答:白的,班長!
挨了兩個大“鼻竇”!
李升見狀回答:班長,你說是啥就是啥!
過關(guān)了!
哨位抽煙事件,讓劉斌徹底在連隊里臭了!
老兵們沒事就找個事收拾他!
連累我們整個九六年的不同程度的被找事挨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