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馬車停穩(wěn),下面的仆人打開車門,我率先走了下去,為了保持凌稷山的金貴,我克制住了自己要跳下車的沖動,一步一步的走下臺階。
待我站定蘇耀緊接著下車,小鹿則是跟在蘇耀身邊,不知是什么緣由,蘇府僅開了一個側(cè)門,大門卻是沒開,我輕笑一聲道:“這便是蘇府的家教嗎?幾番請人,卻只開個側(cè)門?”
那管事的嘿嘿一笑道:“怎么會有這個道理,不是的,不是的?!闭f著派遣身前小廝去敲門,不多時中門打開。
在管事的帶領(lǐng)下我同蘇耀進了蘇府,我是長輩蘇耀自然不能越過我走在前面,隨著那管事走過游廊,走過秀石林立的園林才到蘇府前廳。
進入前廳一派富貴裝扮,步入正廳,只見一男一女兩人坐在上首位置,見到一行人走了進去,只見那坐在上首位的女子站起身來,她快步的向我走來道:“我的兒,當真是一路辛苦,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p> 那坐在上首的蘇耀父親也贊同的點了點,這一家子當真是蠢,還不等人介紹就說還想顯得自己有多熱情?
我默不作聲,旁邊的管事看不下去道:“夫人,這是山中長輩,那個才是咱家大少爺。”
一旁的小丫頭輕笑聲傳入眾人的耳朵,那夫人沒臉的輕咳一聲說道:“呦,這山上的長輩,當真俊秀不凡,這一看當真是跟耀哥兒不差幾分?!?p> 她隨后又臉色明艷的朝著蘇耀走去道:“咱家的小少爺長的就是標致,還是這山里養(yǎng)人,把耀哥兒養(yǎng)的比武哥兒、榮哥兒都壯實?!?p> 說完她便不套近乎,走回了上首的位置,跟旁邊的人說著,雖然那男子一臉的不悅但卻幫他解了圍,那男子看那人的表情略顯柔和。
經(jīng)過了一個小插曲,但該有的禮節(jié)自是不能落下,蘇耀行了個中規(guī)中矩的禮,站在下首。
我則是對著上首的人點了點頭,上首的人道“天師,無需多禮,此番還應(yīng)多感謝山門眾人多小兒的照料。”
我順勢坐下,輕笑的道:“蘇耀這孩子,在我山門甚是優(yōu)秀,可謂是同批中的佼佼者,這還多虧先生婦人給我們凌稷山送來個這么好的苗子?!?p> 幾個人說了些客氣的話,過了一會又從門外進來幾個半大小子,蘇老爺?shù)溃骸翱靵恚o仙師,給哥哥見禮。”
幾個小子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禮,其中一人我卻對他有些熟悉,他正是昨日碰見的蘇武,若有此子定是家門不幸。
許是那人只顧著胡小二,卻對我沒什么印象,他恭恭敬敬的行著禮,我笑著回應(yīng)。
蘇老爺見到幾個兒子格外的高興,隨即笑著看蘇耀道:“耀哥兒,也跟著這幾個不成器的孩子出去玩玩吧!”
蘇耀看了看我的反應(yīng),想著蘇耀就是同那幾個心術(shù)不正的一起也不會吃虧,我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蘇耀見狀跟著那幾人走了出去。
待蘇耀走后,那蘇家老爺支開旁人走到我身邊道:“老朽冒昧的問一句,仙師多大年歲?家中可有妻兒?”
我道:“在下剛二十有三(純屬瞎掰,畢竟是土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好久了,為了像正常人糊弄那老頭子。)”
蘇老爺?shù)溃骸跋蓭熌昙o不大,不知是何緣由上山修行?”
“在下年幼之時總聞得仙人事跡,隨即生出這個念頭。”
蘇家老爺嘆了口氣道:“仙師真是高見那,蘇某人也是從小仰望仙人之資,素聞修行之好,隨即送了我家耀哥上山修行,這一修行就是經(jīng)年有余,只是耀哥兒是家中長子,蘇某只是想讓兒子修些法術(shù)強身健體,眼見著這耀哥快到了成家的年歲?!?p> 他搓了搓手道:“這耀哥可是嫡親長子,蘇某還等著耀哥繼承本家家業(yè),這……蘇某有個不情之請,還望仙師成全?!?p> 這老家伙當真是避重就輕,當年之事更是用這種追求遠大理想一筆帶過,完全不顧蘇耀年幼,其母剛生產(chǎn)完就讓人家母子分離。
這世上我就從來沒見過這么厚臉皮的人,就是那說書先生也沒講過這樣的事。一時間我的思緒翻涌,這人看似老實句句情真意切,實際里卻是個內(nèi)里極為滑頭的人,就是隱晦的見幾子名字都能看出是極大野心的人,若是不治定會危害蒼生。
我笑著說道:“蘇老爺此言差矣,蘇耀不說是同屆最好,這凌稷山放不放人是一碼事。這蘇耀并不是我的徒弟,那可是我掌門師兄的關(guān)門大弟子,這個主我可做不了,此乃越俎代庖之事,實在是某不能答應(yīng)?。 ?p> 那蘇家老爺見我拒絕,不怒反西道:“仙師當真是明事理,還是蘇某糊涂,這事當真是該打?!?p> 說著就要打自己,這這人一副小人做派我虛攔著,我使用靈力控制著蘇老爺?shù)氖?,待他蓄力掙扎時,收回靈力,只聽得‘啪’的一聲,一個清晰的五指印出現(xiàn)在他的臉上。
我見狀連忙驚呼道:“哎呀蘇老爺當真是年富力強,這么有勁我的靈力還不如蘇老爺半分?!?p> 蘇老爺訕笑道:“這……蘇某真是于心有愧,自責難當。”
嘴上說的好聽,誰知道他心里怎么罵我,許是想著我會一直攔著,這老家伙還用出了十成力。
我拱了拱手道:“蘇家老爺當真是個賞罰分明的人,就連自己犯了錯誤也不輕處,實在是令在下佩服?!?p> 蘇家老爺連忙說道不敢當,見著那老家伙鼻孔流血,嘴角紅腫,右臉更是肉眼可見的鼓了起來。
我指著蘇耀爹臉上的傷道:“蘇家老爺,這臉上的傷要不要我?guī)湍阆ィ俊?p> 他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我道:“仙師肯為在下清除這臉上的傷在下感激不盡,只是仙師要浪費法蘇某當真是愧不敢受……”
眼見著老家伙還有話要說,我趕忙接過話道:“還是蘇老爺覺悟高尚,我真是太留意表面,以后當真是要像蘇老爺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