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浣曦正被孤湟湳溪摟在懷里,突然聽到外面青涯的聲音:“少爺?!?p> 孤湟湳溪聽到這打擾的聲音,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在浣曦轉(zhuǎn)過頭去看他的時候又瞬間變成平淡無波的樣子。
浣曦抿了抿嘴:“顧大哥,青涯在叫你?!变疥貟炅藪辏胍獜墓落覝膽牙锍鰜?。
孤湟湳溪也沒有強求,放開摟在浣曦腰間的手,改為捏浣曦的臉:“曦兒,晚上咋們一起睡,嗯?”
孤湟湳溪湳溪低沉的聲音在浣曦的耳邊響起,浣曦愣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沒有回答,只是說:“顧大哥,放開我?!?p> 小丫頭臉色有些別扭,眼神四處亂看著,孤湟湳溪在心里笑了笑,知道不能把人給逼急了,所以也就沒有再為難。
孤湟湳溪的手一放開,浣曦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完全沒有讓人反應(yīng)過來,孤湟湳溪只感覺有一陣風(fēng),眼前的人就消失不見了。
聽到外面青涯的聲音:“少夫人?”孤湟湳溪反應(yīng)過來了,愉悅的笑出了聲音,低沉的聲音帶著磁性,真真是誘人至極,可惜浣曦現(xiàn)在早就一溜煙的消失不見了,只有青涯這個愣頭青傻眼的看著自家少爺詭異至極的在那笑著。
孤湟湳溪在看到青涯的時候,笑意就收斂了下來,看著青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什么事?”
孤湟湳溪的聲音算不上冰冷,可是青涯卻感覺恐怖,聯(lián)想剛剛看到自家少爺?shù)男Γ贍敳粫窍胍獨⑷藴缈诎?,青涯想著?p> 孤湟湳溪看著青涯,覺得自己的手下實在是蠢笨,三番兩次的打擾自己不說,還愣在那里一句話不說,就像個傻子一樣看著自己,這個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該換一個貼身手下了,初一他們幾個看起來都比眼前這個人要靠譜一些。
想到這,孤湟湳溪的笑意越發(fā)的明顯了。
青涯看大這里哪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馬上跪下:“少爺,是皇上來探望你了,在前廳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p> 青涯想告訴孤湟湳溪的是,自己實在是有事才會來打擾你和少夫人恩愛的呀~
孤湟湳溪瞇了瞇眼,笑了一下,意味不明的問道:“青涯,你覺得石榴怎么樣?”
青涯的千年木頭臉?biāo)查g變了一下,像是傻了,但是馬上反應(yīng)過來:“少爺,卑職與石榴姑娘不熟悉,所以沒什么感覺。”
青涯一板一眼的說著,他不知道少爺為什么要這么問,但是自己知道,剛剛那一番話并不是心里話,但是他不敢告訴孤湟湳溪,暗衛(wèi)是沒有感情的,就算自己現(xiàn)在變成了主人的貼身侍衛(wèi),也不能改變自己仍然是暗衛(wèi)的事實。
他和石榴,是不可能的??????
“喔,既然如此,那我為石榴這丫頭找一個如意郎君想必你是不會有意見的了,而少夫人,想來會是更加樂意的。”
孤湟湳溪冰冷的聲音響起,眼神如刀一樣的射向青涯,青涯聽到這句話立馬抬起頭來看著孤湟湳溪,臉色慢慢變白。
“少爺,”青涯顫聲道:“奴才知錯了~”青涯跪在孤湟湳溪的面前,沒有再說一句話。
孤湟湳溪看了一眼青涯,沒有再多說,只留下一句:“你好自為之?!?p> 就轉(zhuǎn)身往外走去,他想,或許青涯不會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自己想要說的是,一個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不敢承認(rèn)的人,又有什么資格去擁有她。
青涯,你好好的想想吧,孤湟湳溪摸了摸腰間的同心結(jié),往前廳走去。
然而前廳,卻發(fā)生了一件事情,這件事,讓孤湟湳溪和浣曦的命運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浣曦離開孤湟湳溪的書房以后,就往外跑著,一邊跑一邊想著,自己和顧大哥是不是很快就要變成真的夫妻了。雖然她只是一只靈狐,對于人間情愛不懂,但是有一件事情她是明白的,要是兩個人真的成為夫妻了,那么他們永遠(yuǎn)都要相互扶持,不離不棄。
但是自己和顧大哥可以嗎,她不能保證自己和顧大哥能不能永遠(yuǎn)相知相守,所以她一直猶豫,但是今天,顧大哥已經(jīng)把話說得這么明顯了,自己改怎么辦?
浣曦一邊想一邊走,一不小心就感覺自己撞到了一堵墻:“哎喲!”
浣曦一邊揉著自己的額頭一邊說著:“你怎么走路的,大道這么寬,為什么偏要往別人身上撞?!?p> 浣曦說完就抬起頭看著對面的人,只是一抬頭就愣住了,對面是一個清雋高雅的男子。頭戴玉簪,一張潔白如玉的臉顯得風(fēng)神俊秀,臉上帶著溫和近人的笑,讓人忍不住想要接近。
浣曦只是愣了一下,就回過神來,浣曦揉了揉微紅的鼻頭,看向?qū)γ娴哪凶樱骸澳闶钦l,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在鎮(zhèn)國公府?”
儲思源完全愣住了,看著面前的人回不過神來,眼前的女子一張溫婉如水的臉,眼神卻像是山間的泉水一樣靈徹動人,又透著嫵媚風(fēng)情,勾魂攝魄。
儲思源的心砰砰的跳著,無法控制的看著女子的臉。聽到浣曦的問話這才反應(yīng)過來:“在下叫儲思源,請問姑娘芳名?”
儲思源簡直不敢想象自己會說出這么傻的話來,這和平時冷靜的他完全不一樣。
“你叫儲思源?”浣曦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儲國皇帝的名字她還是知道的,所以,這個人是儲國的皇帝,顧大哥的好兄弟?
浣曦眼神放光,聽說儲國的皇帝不但是個美男子,而且還很有才能,小小年紀(jì)就登上皇位,穩(wěn)定八方,不過她沒想到是這樣一個溫和如玉的男子。
“正是?!眱λ荚从X得眼前的姑娘一定不知道自己是儲國的皇帝,不然為什么聽到自己的名字還這么的冷靜,但是不知道儲國皇帝的名字的人真的有嗎?
“喔,我叫浣曦,很高興認(rèn)識你?!变疥赝崃送犷^,笑靨如花的說著。
儲思源覺得這個姑娘真是真性情,一點都不嬌弱造作,當(dāng)下也附和著說到:“浣姑娘,認(rèn)識你也是在下的榮幸。”
浣曦笑的瞇了瞇眼,覺得這個人真的是有趣,一點都沒有皇帝的架子,可奇怪的是這樣的人是怎么和顧大哥那樣的冰山臉聯(lián)系在一起的?
浣曦還想再說話,被一道聲音給打斷了:“小姐”浣曦轉(zhuǎn)過頭看,石榴正往這邊跑過來,小臉跑的通紅,不停的喘著氣。
“石榴?”浣曦疑惑的問著:“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小姐,是二公子?!笔耠[晦的說著,很顯然這件事情不能讓外人知道。
浣曦瞬間明白了:“儲公子,我還有事,咋們下次再聊吧!”浣曦眨了眨眼,沖儲思源示意,然后跟著石榴往碧波院走去。
儲思源還楞在剛剛的話里,浣姑娘說下次再聊?而且,剛剛浣姑娘還給他眨眼示意?
儲思源覺得他二十幾年的人生都沒有今天過得離奇驚嘆,當(dāng)下準(zhǔn)備回到皇宮去查查這個浣姑娘的消息,就聽到孤湟湳溪冰冷的聲音在后面響起。
“你怎么在這里?”孤湟湳溪一來到大廳,并沒有看大儲思源的身影,就聽到下人說人已經(jīng)往花園走去,孤湟湳溪不知為何覺得有些緊張,立即往花園走去,就看到儲思源一個人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寫什么。
“湳溪,”儲思源回過神來就笑著對孤湟湳溪打招呼,態(tài)度仍然是溫和有禮的。
儲思源裝作若無其事的說到:“你很久沒有來上朝了,我便來看你的傷勢如何?!?p> 孤湟湳溪完全不給儲思源轉(zhuǎn)移話題的機會,再一次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儲思源聽到這句話,也沒有變臉色,而是笑著問道:“我不過是來你的花園逛逛,你怎么這么大的反應(yīng)?”
儲思源不是沒有想過浣曦和孤湟湳溪有關(guān)系,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孤湟湳溪的妻子是江南富商的女兒,名叫沈嫣,很明顯和浣曦不是同一個人。
然而現(xiàn)在能夠出現(xiàn)在鎮(zhèn)國公府里的女子除了那柳氏,邊便只有沈嫣和沈嫣相關(guān)的人了,所以他想,或許這個浣曦是沈嫣的好閨友,剛剛他還迫不及待的想要去驗證自己的想法,就聽到孤湟湳溪的聲音。
孤湟湳溪能夠感覺到儲思源的好心情,他明白,儲思源自從當(dāng)上皇帝就沒有像今天一樣心情放松且愉悅。
但是他完全沒有往自己的妻子身上去想,也正是因為今天的失誤,讓他將來嘗受到來自于好友的背叛,而且措手不及~
孤湟湳溪沒有再和儲思源糾結(jié)這個話題,而是轉(zhuǎn)向今天他來的目的:“你來有何事?”
儲思源對于孤湟湳溪這樣毫不客氣的稱呼感到憋悶,雖然他們是好朋友,但是始終是君臣有別,表面上的尊敬也是應(yīng)該有的。
但是孤湟湳溪卻從來沒有,他從來沒有把他當(dāng)做一個皇帝,或者說一個君主,好像在他眼里就是和他一樣的人。
怎么可能是一樣的人呢,他明明是皇帝,而且還是正統(tǒng)皇帝,雖然他和孤湟湳溪曾經(jīng)是好朋友,但是現(xiàn)在他是帝王,孤湟湳溪非但不注意,還更加的放肆,他不得不懷疑孤湟湳溪有不臣之心。
所以,他不得不剝奪他的兵權(quán),讓他完全的臣服于他。
盡管心里是怎樣的滔天巨浪,儲思源的臉上仍舊是一派平和:“湳溪,你很久沒有來上朝了,我擔(dān)心你的傷勢,所以來看一下,況且,朝廷里沒有你不行?!眱λ荚凑嫘牡恼f著,最后一句話他到到是沒有摻假。
孤湟湳溪看著儲思源,眼神晦暗不明,雖然是擔(dān)心的話,但是聰明如他,又怎么會不明白儲思源的用意何在呢。
儲思源擔(dān)心自己趁他不注意偷偷的逃亡邊疆,然后自己擁兵為王,獨霸一方,那個時候,不管是儲國朝廷還是其他國家,都不能奈何他孤湟湳溪。
想到這里,孤湟湳溪的心里一陣冰涼,雖然他冷心寡情,但是并不代表無情,這些年,他把儲思源當(dāng)做唯一的朋友,哪怕是青涯,也只能是他的手下,他一直為儲國打江山,何嘗不是為他儲思源打江山呢?
孤湟湳溪諷刺的想,如果現(xiàn)在自己沒有一兵一馬。恐怕儲思源不會放過他吧,孤湟湳溪斂下心中的想法,冷漠的回答到:“我已經(jīng)好多了,你回去吧?!?p> 他終究是做不出來背叛他的事情啊,孤湟湳溪想著,往朝陽院方向走著,沒有再回頭。
“湳溪,你府上可有未婚的姑娘居???”儲思源的聲音從后面響起,帶著疑問和欣喜。
但是這個時候的孤湟湳溪完全沒有心情去想這樣奇怪的現(xiàn)象,他只是冷漠的回答到:“沒有。”然后聲音逐漸消失在拐角。
清舒窈
小清今天更的晚了,各位諒解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