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朝堂上賜我一副潼關(guān)大將軍的匾額,還賜我一棟在集市附近的住宅,這是宣告給所有人挺,他在監(jiān)視著我,如果我敢輕舉妄動,必將是死無葬身之地。我想拒絕,可是我能拒絕嗎,不能。我笑著接下了這道圣旨?!?p> “等下朝后,我們便拿著圣旨前往那處住宅了,打開宅院的大門。那精致的亭臺水榭和長長的回廊,都在述說著我兒時對于將軍府的認(rèn)識,那時,便有一刻的想法是想待在這里,但轉(zhuǎn)念想到朝堂上的紛紛擾擾,便決定還是回稻田村來得自在?!?p> “我和虎子搬進(jìn)新住宅后,便商量開一場入府宴,告訴所有人我們搬新宅子了。在書房里,虎子終于是按奈不住好奇,開口問我為何要留他在京城,如果留他在潼關(guān),我們的功勞便不會被白費(fèi),還有東山在起的希望。”
“我對著他的疑問,笑了笑?!覀儾荒芑氐戒P(guān)。我們在潼關(guān)戰(zhàn)功出色,潼關(guān)的士兵和百姓都很愛戴我們,陛下最擔(dān)心的莫過于此,所以,這潼關(guān)怕是不能回了,而且,將軍的尸體長眠于此,我也想陪陪他?!?p> “虎子沒有說話,我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聲音也加大了幾分?!疀r且我打聽到那位富家小姐可是一直在等你?!⒆勇牭胶螅橏畷r紅了起來,低頭不語,跑了出去,我看著他,終于是抑制不住笑聲,大笑了起來,笑聲回蕩著整個將軍府?!?p> “幾日之后,我們在將軍府中設(shè)宴,來了許多達(dá)官顯貴,甚至還有郡主也來了,我都一一小心應(yīng)對,只是郡主全程擺著一張臭臉,像是有誰欠了她的錢沒還,我只能賠笑著送她來到座位上,她坐在位置上后,表情十分嫌棄地看向四周。‘嘖,也就一般般。’身后的虎子抑制不住沖動,想沖上去,被我攔了下來?!?p> “我笑著對她說:‘招待不周,還望見諒。’這時,管家悄悄地走了過來,在我耳邊說?!T口有一位鄉(xiāng)下女子,說是認(rèn)識你的,還說她來自稻田村?!衣牭降咎锎搴?,立馬讓管家?guī)M(jìn)來,并讓她在客廳等著我。我讓虎子先去招待客人,然后轉(zhuǎn)身去了客廳,我坐在客廳的座位上,想著來的會是誰,想了很久也沒有結(jié)果?!?p> “這時,門外傳來了熟悉的呼喚,我聽著這聲音呆住了,仿佛很久都沒有聽過這道聲音了,太久遠(yuǎn)了,久遠(yuǎn)的就像是從前世傳來的一樣。隨著一道道恒子哥的呼喚,我才看清來者的面容。她的膚色還是那么黝黑,手臂還是那么粗壯,她扎著兩條辮子,仿佛一個八歲女童,但其實(shí)仔細(xì)一算,她也有十八歲的年紀(jì)了,只是不知道她如今婚配了沒有。”
“她手上拿著一只活蹦亂跳的活雞,對我說:‘恒子哥,這是我家養(yǎng)的老母雞,可有年頭了,相信我,這絕對是補(bǔ)的。’我連忙招手讓管家把那只雞拿下去,然后對她扯了個溫柔的笑容。‘柔仙,你來找我是不是有其他的事情啊。’”
“柔仙這才不好意思地說:‘阿爹打聽到你在這京城之中,做了將軍,便想讓你幫我留意有沒有好的夫家,讓我嫁一個好人家。’我笑了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guī)湍懔粢狻_@幾日,你便住到我的府上,明日,便讓媒婆去幫你找?!嵯陕牭胶?,高興地笑了起來,上前一把抱住我的手?!x謝你,恒子哥。’”
“我的臉頓時紅了起來,一時間不知道這手該不該放下來,而此時虎子來到門外,他看到此情此景后,假意地咳嗽了一聲,然后偷偷地笑了起來,我真的想找個東西丟過去,奈何手里沒有東西,無奈地對他拋了個警告的眼神,他識趣地低頭走了,但眼尖的我看到他的嘴角微微地上揚(yáng)?!?p> “而柔仙終于意識到這樣子不好,她松開了手,不好意思地朝我笑著,我也尷尬地笑著,一時間整個房間里都是尷尬的氣息,還是管家來救場子,他沖了進(jìn)來,滿手都是雞毛,說廚師抓不住那只雞,我們只得趕往廚房,那尷尬勁很快就忘了?!?p> “日子就這樣平靜地過下去,每日,我都閑的在家研究棋藝,偶爾老丞相還叫人過來喚我去下棋,有空便讓媒婆前來幫柔仙提親,不過都是無功而返。虎子整日里都在看書,偶爾,那富家小姐送信來,她才走出來。日子終究是會被打破的?!?p> “一日,宮里傳旨,郡主召我前去,說是要辦賞雪會。我疑惑地說道?!@雪天天見,她讓我賞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