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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小姐的紀(jì)先生

紀(jì)潯是我哥,同母異父

申小姐的紀(jì)先生 錦瑟檬檬 2009 2019-04-08 14:24:40

  把兩份書分開,將紀(jì)潯那份整整齊齊的給他放在他的位置上,申?把自己的書放好,然后一本一本的寫名字。

  就像是一個儀式,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給新書寫名字,是怕丟了,如今,還是堅持給每一本書寫上自己的名字,就像是一個儀式。

  物理書上剛寫了一豎,旁邊就投下一道影,申?頓了頓,那一豎的最末端多了一個黑點,她抿了抿唇,沒有抬頭,繼續(xù)寫著。

  紀(jì)潯坐下,看著桌上擺的整整齊齊的書,剛才的師顏的無奈笑顏猛地浮現(xiàn)在腦海里,忽的心情就有些煩躁,有那么一點看不慣面前的整齊,紀(jì)潯隨手一揮,抽出最下面的一張單子,動作過猛,端正立起來的書就那么倒了下來,大多數(shù)倒在桌上,就那么一本,放在最上面的書,掉在了桌下,申?的腳邊。

  新書的邊角大都尖銳,劃傷了她露出來的腳踝處。

  微弱的痛意比不上心上的酸澀,申?低垂著眉,將筆放在桌上,彎腰給他把地上的那本書撿了起來,放在他的桌上。

  一系列動作不帶停息的做完,沒有任何話。

  紀(jì)潯坐在那里,看著又被她放上來的書,沉眸看了許久,被睫毛遮住的眸子里閃過一絲來不及捕捉的復(fù)雜。

  項君臨整理完了自己的書,然后看著紀(jì)潯桌上亂成一團,有強迫癥的他很看不過去:“潯哥,來來來,你走開,我給你把書整理一下,真的是這么亂怎么受得了啊?!?p>  紀(jì)潯順勢站了起來,皺著眉頭看了眼桌上的書,留下一句:“你先整理。”然后就徑直出門了。

  項君臨看了眼申?,大條的神經(jīng)對剛才的事情沒有半點反應(yīng),他對著申?笑笑,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后坐在了紀(jì)潯的位置上給他整理書。

  這一幕略顯嘲諷,申?不愿看下去,她放下手中還沒有寫完的書,也跟著走了出去。

  紀(jì)潯沒有走遠(yuǎn),就在陽臺上,申?出門,剛好對上他掃過來的眼神,她沒有說話,平淡的似陌路,眸子里絲毫波瀾都沒有然后便轉(zhuǎn)身下了樓梯。

  其實并不知道去哪里,申?走下來后,忽然間不知道往哪邊走,垂下眸子,想了想,往操場走去。

  去操場的路上經(jīng)過了籃球場,申?沒往里面看,然而里面的人卻一眼看見了她,不用靠近就能感覺到的低落。

  葉驍愣了愣,把手里的球遞給別的人,然后掀起球衣衣擺擦了擦臉上的汗,朝著她的方向走來。

  因為剛開學(xué),大多數(shù)人都忙著領(lǐng)書發(fā)書和辦理開學(xué)事項,是以這一會操場并沒有幾個人。

  一男一女并排走著,兩個人之間隔得遠(yuǎn)遠(yuǎn)的,男孩肩膀上掛著的天藍(lán)色小包上有一個小豬佩奇,女孩兩只手背在身后,雖是背對著的,可是一定是笑著的。

  申?站在操場入場門口,看著那一對快把整個操場都給裝滿粉紅色泡泡的男女,與此刻的自己是那般不符,邁進去的腳又退了回來。

  她擦了擦旁邊的一棵樹旁的地,然后毫不在意地坐下。

  女孩手撐著額頭,整個腦袋面朝著地面,久久的,不曾變過一個動作。

  葉驍走過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他在旁邊坐下,側(cè)頭看著她:“需要紙嗎?”

  申?抬頭看著他:“我要你有嗎!”其實旁邊有人坐下時她就知道了,也知道是誰,只是不想說話,也不想理誰。

  可偏偏,他總是陰魂不散,似乎她每一刻狼狽的樣子,他總在看著,每次看著他的眸子,申?總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葉驍聳了聳肩,無所謂她的態(tài)度,搖了搖頭:“沒有?!贝┲簧砬蚍?,就連手機都放在包里,哪來的紙巾。

  申?只是心情不好,并非如他所想哭了,此刻看到他,心情更不好了:“你能不能別每次都陰魂不散?”

  她眼里言語里的抵抗葉驍并非看不出來,可是每次看她不好還是會跟上來,也許是理解難受時一個人呆著的感覺,所以:“那你別每次都讓我看見你難過?!?p>  沒有想過其他原因,只是以為是愧疚,看不得她傷心。

  申?怔然,一瞬間,然而不過那片刻,便反應(yīng)過來:“是我的笑話總是更能讓你開懷還是怎么的?”

  葉驍:“.…………………..”明明不是這個原因……………

  他不想跟她爭論,只是隨意坐下,兩只大長腿攤開著放著:“從最開始就覺得你對我有些敵意,和那次意外無關(guān)的,申?,你是因為紀(jì)潯討厭我?”

  申?并不想和他聊這些推心置腹的話題,并沒有接話,然而這并沒有擋住葉驍朝她傾訴的欲望:“因為我討厭紀(jì)潯,所以從一開始,我們就沒了好好相處的機會?”

  葉驍側(cè)過頭,看著申?的側(cè)顏,問道。

  申?頓了頓,抬頭看他,迎著陽光看著他的眼睛,沒有開口,然而身上本來每次面對他的刺都沒了。

  不愿開口,卻是一副傾聽者的模樣。

  葉驍不知為何,這一刻,是有那么一絲覺得嘲諷的。

  他最不愿承認(rèn)的事實,有朝一日,成了他取悅別的女孩子的談資。

  他知她在意什么喜歡什么關(guān)心什么,他不想看她難過,于是就這么把自己的從不愿為人所道的秘密就這么毫不猶豫的說了。

  只為,博她一個開心。

  也許并不會開心,不過能忘了難受也好。

  葉驍這般想著,兀自開口:“紀(jì)潯是我哥,同母異父。我媽死的那天,是為了回來給我過生日,最后和他父親因爭執(zhí)最后雙雙墜崖,車毀人亡。她死那天,還跟我打電話說:媽媽馬上回來了,以后再也不離開我們?nèi)~驍了。但是那天生日結(jié)束,我也沒等到她,這輩子都沒等到。在我五歲之前,我的所有對母親的印象都是聽我爸說的,一年只有那么幾次,她能給我打個電話,我討厭紀(jì)潯,是因為他享受了也該有的母愛那么多年,最后卻用這樣的方式還給了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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