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午飯的時候,我和凌歡聊著一些有的沒的事情,今天凌歡好像看那一盤豬蹄特別的不順眼,整整三個豬腳,我剁成塊兒下來滿滿的一盤少說也有十幾塊兒,我就吃到了一塊兒,還是從凌歡碗里搶過來的,望著凌歡就像是見到仇人一樣,一口一口的啃著豬蹄,我覺得,我還是吃黃豆吧。
更加令我奇怪的是,從不過問我工作的凌歡一反常態(tài),她好像特別關(guān)心我目前的工作狀況,我當時心中一緊,莫不是這小魔女發(fā)現(xiàn)了什么端倪,來套我的話吧,應(yīng)該不可能吧,我表現(xiàn)的很正常啊。
“好了,我去上班咯,你好好在家呆著,晚上要吃什么,想好了就發(fā)信息告訴我。”收拾完碗筷之后,我叮囑了凌歡幾句,便是離開了,凌歡望著關(guān)上的房門,若有所思的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角啃豬蹄留下的污漬。
關(guān)上房門的時候,我不經(jīng)意的一瞥,此時1605一旁的牛奶架子上面放著一個紙箱子,上面還清楚的寫著大鯨親啟。
我好奇的把紙箱子拆開一看,原來是我之前房子里的一些物件,有相框、寫東西的稿子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紙盒子上歪歪扭扭奇丑不比的字應(yīng)該是吳梓希的沒錯,看樣子,他已經(jīng)找人打掃過了屋子,才會把這些屬于我的東西寄過來,我打開了1605的房門,打算把這些東西放回去,可是當回到空蕩蕩的房間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雖然我跟凌歡說我下午要去上班,但是實際上,我根本沒有地方去。
百無聊賴的我拿出手機,撥通了陸子然的電話,這小子做的是銷售行業(yè),平日里總是會東奔西跑的跑業(yè)務(wù),以他嬉笑玩鬧的性格,白天翹班是家常便飯。
“大鯨,怎么了?”
“現(xiàn)在有空嗎?出來喝杯東西?”
“我看看,有空,正好我等等要去接小五下夜班,一起吧?!?p> “好,等會把地址發(fā)給我。”
掛完電話之后沒多久,陸子然就發(fā)來了一個定位,我點開了鏈接,三角巷?這個地方我只是聽說過卻從未去過,聽說這個地方是全上海最浪漫的約會場地,這個時候我想起來了,陸子然和曹佳纞已經(jīng)在一起了,兩個人挑了這么一個地方,肯定是是想著互相纏綿纏綿的,我暗自自責,自己就這樣去,不會當電燈泡吧。
叮鈴
陸子然來信息了:位置定好了,慧公館,十二點半左右到。
慧公館?我有點印象,好像是一家主打的是本幫菜還有粵菜的餐廳,有著米其林一星的水準,看樣子他們還沒有吃午飯,想到這兒我就更加不想去了,因為剛剛吃完飯的我現(xiàn)在很飽,現(xiàn)在過去也吃不下多少,多多少少還會影響他們秀恩愛。
“我去了不會影響到你們吧?!蔽医o陸子然發(fā)了一條語音。
“說什么屁話,趕緊滾過來~~”陸子然秒回了一條。
沒辦法,只能去了,放下紙盒子之后,我便是離開了A小區(qū),下了樓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我把車鑰匙忘在凌歡家里了,算了,就坐公交車去吧,反正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今天的太陽很好,忙碌的上海人已經(jīng)完全被忙碌的生活牽著鼻子走,他們每天都在和時間賽跑,以至于大部分人和我之前一樣,都忽略了身邊的美好,現(xiàn)在坐公交車的年輕人已經(jīng)不多了,大多數(shù)都會選擇快捷的地鐵,所以我現(xiàn)在坐的這輛公交車,幾乎都是老人。
下午的時光和今天的太陽一樣懶散,我坐在公交車的后座,聽著車上的老人家歡笑討論著家常,暖暖的陽光灑在身上,舒服的讓人忍不住的想要伸個懶腰。
靠著靠背,我頓時覺得好像少了一些什么,轉(zhuǎn)念一想,是我的身體習慣提醒我要開始刷手機了,我長長的輕笑著,手插著口袋,并沒有把手機從口袋里拿出來,懶洋洋的瞇上了眼睛,放空大腦,享受著這安逸的午后。
此時,A小區(qū)1606
凌歡收斂起了和我在一起時的嬉笑姿態(tài),望了一眼桌上靜靜躺著的車鑰匙,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電話,聰明的她早就發(fā)現(xiàn)了我今天的反常,平日里會忙的忘記時間的王宇煜,怎么會莫名其妙中午跑回來給她做飯,一定是公司里面出了什么事情。
“喂?憐兒,我前些天讓你查的事情,你幫我查了嗎?”凌歡開著免提,面無表情的望著窗外的藍天白云。
“哦~~~你說的是你那個老情人王宇煜的事情呀~~”電話里如風鈴一般清脆的聲音調(diào)侃道。
“呸!什么老情人,會不會說話~~~”凌歡一秒破功,嬌羞的呵斥道。
“好好好,不是老情人,小情人總行了吧~~”
“憐兒,正經(jīng)點兒,說正事兒!”凌歡嬌嗔道。
“好咧,我都幫你查過了,這些年王宇煜在Y童車公司上班,算得上是勤勤懇懇,只是Y童車公司的總經(jīng)理和陳滕帆有些關(guān)系,所以這些年來即使有很多次晉升機會,王宇煜也被‘特別關(guān)照’的錯過了?!痹瓉砹铓g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著手調(diào)查王宇煜的現(xiàn)況了,聽得電話里憐兒的敘述,頓時心里一沉,陳滕帆?陳滕帆是誰。
仿佛是聽到了凌歡的心聲一般,電話里接著說道:“你應(yīng)該在想陳滕帆是誰吧,我也查過了,這個陳滕帆是王宇煜的老同學陳大偉的叔叔,聽說逢年過節(jié),陳大偉和陳滕帆都會去Y公司一把手鄭玉龍家里拜年,這其中的意思,你應(yīng)該也明白吧?”
“真是可惡,這個陳大偉真是小心眼,個人恩怨竟然如此報復!”凌歡恨得牙癢癢。
“你認識陳大偉?”電話里的憐兒似乎很驚訝。
“嗯,有過一面之緣,經(jīng)過鑒定,是個人渣?!?p> “我差點忘記了,你已經(jīng)和王宇煜同學……”
“奧,對了,有件事情,不知道當不當講。”這個時候電話里本來要調(diào)侃曖昧的聲音話鋒一轉(zhuǎn),聽語氣的承接,接下來要說的事情應(yīng)該會讓凌歡很為難。
“講!我倒要看看還有多少人要為難他?!绷铓g冷哼了一聲,一股無名之火開始慢慢醞釀。
“Y童車總公司的高層是我的一個小姐妹,我今天聽她說,因為這個王宇煜的緣故,讓Y公司損失了將近五百萬,而且,據(jù)我了解,這件事情其實跟王宇煜沒太大關(guān)系,本質(zhì)上,是燕興集團、質(zhì)監(jiān)局還有Y公司三方同時施壓導致的,據(jù)說王宇煜今天早上已經(jīng)被辭退了……”
凌歡聽得此言,頓時就傻了,被辭退了?難怪他會在這個點回來,可是見到他的時候若不是她心存疑慮,王宇煜所有的表現(xiàn)都跟平常一模一樣,剛才他還說下午要去上班,讓自己好好的待在家里,難道說這一切……想到這兒,凌歡心中莫名的感動,這個大傻子,遇到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自己說,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成朋友,朋友?凌歡,你真的只想跟他做朋友嗎?凌歡心中質(zhì)問著自己。
“歡歡,你在聽嗎?”電話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在,我在聽,對了,你剛才說的燕興集團,他的CEO該不會是叫錢蓉蓉吧?”凌歡試探性的問道。
“原來你知道啊,你可以啊,竟然連燕興集團的首席執(zhí)行官都認識?!睉z兒在電話里打趣的說道。
“呵呵,我不光認識,她還被我狠狠的教訓過一頓呢?!绷铓g心中冷笑,這個錢蓉蓉不光光是小心眼,偏執(zhí),而且手段還如此狠辣,竟然愿意花下血本來對付一個小小的職工,真是夠看得起王宇煜的。
“???你說什么?”電話那頭聽得凌歡的話,驚訝的問道。
“奧,沒什么,對了質(zhì)監(jiān)局那邊又是什么情況?”凌歡沒有正面回答憐兒的問題,而是繼續(xù)問道。
“這個我現(xiàn)在還沒有查清楚,等到有消息我再告訴你吧,不過,歡歡,你這次看中的這個男人本事夠大的呀,牽一發(fā)動全身啊,讓這么多大咖同時出手,對了,我還聽說,Y公司好像開始著手準備什么小動作了,畢竟五百萬不是小數(shù)目,你還是讓你的那個王宇煜小心點吧?!彪娫捓锖眯牡奶嵝训?。
“哼,有種就讓他們試試看,有我在,我看誰能動得了他!”凌歡心中的怒火已經(jīng)燒到脖子了,無比強大的戰(zhàn)意正在冉冉升起,多年的職場經(jīng)驗告訴她憐兒剛才說的非常正確,因為誣告讓一個人傾家蕩產(chǎn)的,凌歡作為律師不是沒見過,若是王宇煜沒有遇到凌歡也就罷了,現(xiàn)在既然認定了這個人,有她在,拼上律師的尊嚴,所有的財產(chǎn),她也要保護他周全!
“哎,歡歡,這次你可不要沖動行事了,之前你和周瀟的那場官司,本來可以大獲全勝,可是最后因為那個渣男搖尾乞憐,一時心軟被分走了你的一半的財產(chǎn),這種錯誤你可不要再犯了,好男人這個世界上多的是,犯不著這么死磕……”憐兒在電話那頭提醒道。
“憐兒,你放心吧,這個世界上,我只認他,再也沒有其他人!”凌歡微笑著說道,堅定的語氣給了她無窮的信心,王宇煜,你可以為了林芊芊放棄自己的事業(yè)、尊嚴,我也可以,這一次,就讓我來保護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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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袖清風
嗯……我想了想,今天白天太忙,寫的有些不盡興,考慮一下要不要等等再碼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