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把自己給賣了
國狩,顧名思義,就是國家狩獵。不過,這國狩與一般的狩獵不同,只有皇室,貴族才有資格參加。而一般修煉者這想要參加,必須要有皇室或貴族的舉薦才行。
這邊已打探完消息,凌莫寒也賣完了藥。見凌畫走來,便問道:“打探出什么了嗎?”
凌畫神秘一笑,“我給你找了個好買家。要不要試一試啊?”
“什么意思?”凌莫寒收拾好東西,將藥箱背起來,隨著凌畫的步子往前走。
“意思就是說,我可能要把你賣了。”
“賣給誰?”
“上圣書院”
“唉?這是怎么回事?”凌莫寒問道。要說去上圣書院修煉,他自是極愿意的,但是,這賣了又是怎么一回事?
凌畫一笑,瞥了一眼烏鴉所在的位置,說道:“因為,我要去參加國狩啊!”
凌莫寒依舊沒聽明白,還想要問,卻被凌畫一個噓的動作止住了。然后腳步一轉(zhuǎn),往悅來客棧方向走去。
客棧內(nèi),凌畫早在還沒有來時就預訂了房間。因為悅來客棧是以分店形式存在,相近的分店之間都有聯(lián)系,可以在這個地方預訂下一個地方的客棧,這也是住別家客棧所沒有的好處,所以凌畫才選擇了住悅來客棧。此時,凌畫和凌莫寒坐在自己的房間里交談。
“你之前說的,要參加國狩是什么意思?你要知道,那可是要有舉薦才能參加的?!?p> “這個我當然知道。而且,我也有辦法弄到舉薦?!绷璁嫼鋈皇掌鹉锹唤?jīng)心的態(tài)度,盯著凌莫寒,嚴肅道:“你要想報仇,就必須要變強。而上圣書院就是你最好的選擇?!?p> 又變回原來那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還有三個月,上圣書院就要招收學員,去還是留,就看你自己了?!?p> 凌莫寒沉默,半晌說道:“我是想去,但是恐怕我……”
“這個你放心好啦!我自有辦法?!?p> “那好,我去!”凌莫寒堅定,眼睛里放出她從未見過的光彩。
“好!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了,收拾東西,現(xiàn)在就走吧!”
“什么?現(xiàn)在就走,這也太急了吧!”
凌畫輕瞥他一眼,幽幽說道:“那可是要穿越整個羽國啊!徒步而行,邊修煉邊趕路,怎么能不急呢?”
凌莫寒一怔,嘴角直抽,徒步走,虧你想得出來……
凌莫寒收拾東西,將大部分錢財都留給凌畫,自己只帶了一些干糧和藥丸。那還是凌畫所配制的。
臨走,凌畫給了他一個錦囊,錦囊中有一個白色玉牌,上面寫著“上圣”兩字??吹接衽屏枘腥淮笪?,終于知道凌畫為什么說將自己給賣了。那是上圣書院的特招令,只有特招弟子才會持有,且不用參加試煉就可以直接成為上圣書院精英弟子。只是,她怎么會有這樣貴重的東西呢?凌莫寒不解,這一刻,他突然發(fā)現(xiàn)在她身上似乎隱藏著天大的秘密。她的身份,她所會的畫皮術(shù),以及這塊令牌,他所知道的只有她的名字,凌畫。國姓凌,凌國皇室一族的人。凌莫寒還想說什么,卻被凌畫打斷了,“記得,去的時候?qū)⑿逓榉庾?,等到了那里再解開,我想你做得到?!?p> 凌畫的意思他又怎會不懂,只應(yīng)道:“好”
“那么,快走吧!一年后見哦!還有,去了那里,你額頭上的印記就別遮著了。寶物嘛,遮得太久了容易蒙塵。”凌畫神色有些莫測。
凌莫寒點頭,“嗯,那我走了,你多多保重。”
告別,最后回頭看了她一眼,才決然離去。這時,一個黑影從暗中顯露出來,說道:“小姐,您這樣做,恐怕不妥吧!”
“沒有什么妥不妥的,你以后也不用再跟著我了,我要去的地方你進不去?!?p> “這……小姐,您這是要趕我回去?您知道的,我要是就這樣回去,恐怕無法向簫長老交代?!?p> “人總是要長大的不是嗎?接下來我會有一年的時間,待在羽國秘境,你回去吧!”
“可是,小姐……”黑影還想再說什么,凌畫手一揮,一封錦書落在他手里,“把這個帶給簫伯伯,他會明白的?!?p> “這……是?!焙谟耙换蜗o影,生于暗處,隱于暗處,好似從未出現(xiàn)過。
另一個客房,赫連闕正聽著烏鴉給他匯報情況。
“你說,林畫要參加國狩?不會是聽錯了吧!”
“沒有,主子,我敢對天發(fā)誓,絕對沒有聽錯。”烏鴉舉起了一只手,頗有發(fā)誓的意味。
赫連闕皺眉,“他又不是皇室的人,如何進去狩獵?怕不是又想什么鬼主意吧?”
“這個,不知道……”烏鴉閉嘴,他算發(fā)現(xiàn),自從主子遇到了林畫之后,就像變了個人一樣,莫非,主子真的喜歡男風,看上林畫了?不,這不可能!烏鴉立馬否定。赫連闕看著烏鴉臉上的表情,一會兒憂,一會兒喜,跟走馬觀燈似的,就知道這家伙又在暗地里編排自己,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之前傳出的喜好男風事件,心里莫名的怒,說道:“你,給我出去?!?p> “唉唉唉,我這就出去,我這就出去?!睘貘f跟解放了似的,逃了出去,這跟自家主子待在一起,他寧愿去對著孔雀那張欠揍臭臉。
夜晚,夜深人靜。凌畫有些怕,即便是點著燈也是。這么多年了,這個毛病,她始終改不了。不敢睡,只好盤坐著修煉。凌畫突然很想念和凌莫寒在一起的日子,不管怎么說,有他在,自己晚上至少不用這么怕。
“咯吱”房門響了,“誰!”
凌畫跟炸了毛的小貓兒似的緊張起來。
“我”
赫連闕倒是很大方,當下站了出來,承認了是自己。凌畫松了口氣,說道:“這么晚了,你來我這里做什么?”
“沒事就不能來坐坐?”
凌畫一噎,心里嘀咕,不會是又來脫我褲子吧?哼,你要是敢脫我褲子,我就給你好看!
似乎被看透了心思,赫連闕尷尬道:“咳咳,這次我不會再脫你褲子了?!逼鋵嵥拇_是想過要不要再拔下他的褲子來看看。
“你干什么?”
看著赫連闕往床邊走,凌畫警惕的用被子將自己裹了個球兒,只剩下一個腦袋露在外面。赫連闕笑笑,感覺林畫現(xiàn)在這炸毛的模樣和當初在山洞里她炸毛的模樣一模一樣。
走到床邊,赫連闕坐下,看了看四周,說道:“你哥哥呢?”
“走了?!绷璁嬂硭斎唬髅髦肋€來問。
“去哪兒了?”
“上圣書院。你不是知道嗎?干嘛還來問我?”
“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焙者B闕目光灼灼,若是其他女孩子,必然被盯得臉紅心跳。凌畫卻不一樣,你盯我,我就盯回去??凑l怕誰!
“呃……現(xiàn)在我親口告訴你了,還有什么事嗎?”面無表情,絕對的面無表情,凌畫這樣想到。
輕嘆一聲,赫連闕似乎敗下陣來,開口說道:“聽說你要參加國狩?”
“嗯嗯。”凌畫很誠實。
真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假傻,“那你有舉薦嗎?”
“沒有”
“那你怎么參加?”
“找人舉薦啊!”凌畫一副看傻子的表情說道。
赫連闕心里來火,他不知道為什么怎么一遇到他和她就那么的愛生氣呢?
“你打算找誰舉薦?”
“我啊,還不知道呢?不過,我想憑借我的醫(yī)術(shù)和畫皮術(shù),應(yīng)該能找到人舉薦我?!?p> 赫連闕臉色一凜,“你說你會畫皮,你是畫皮師?”
凌畫心中大駭,他怎么知道畫皮師的?自己從未在人前畫過皮。即便是當事人也都是昏睡過去之后才畫皮的。凌莫寒,不可能是他。
定了定心,凌畫回答道:“不是。我只會一點,只能用來給人治傷,不會真正的畫皮?!?p> “這件事你還對何人說過?”
“除了我哥哥外,沒有別人?!绷璁嬘行└悴磺宄@是要干什么。
赫連闕心里微微放松下來,“這件事以后不許對任何人說起?!鄙晕㈩D了一下,又說道:“以后你就跟著我吧!”
“為什么呀?”凌畫把眼睛一瞪,一臉倔強。
赫連闕竟然也學著她把眼睛一瞪,“沒有為什么,不聽話就脫你褲子?!?p> 凌畫暗暗吐舌,這一幕怎么看著這么熟悉,好像之前在山洞里也發(fā)生過。不過,這賣自己賣的也快快了吧!
“參加國狩的事情你不用管了,到時候跟我一起進去就行?!焙者B闕的聲音再次響起,凌畫這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在自己床上躺下了。
這什么情況?我睡哪兒?
“快點,躺下睡覺!”
“不行,男男授受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