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地面的當家人其實是四大世家,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希望,那就是劉表千萬不能倒,否則他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南郡蒯家就是劉表的鐵桿,身為荊州主簿的蒯良日子不要過的太舒服哦,荊州本就是天下最為富庶的州郡,身為主簿怎么可能沒有油水?
襄陽蔡家,蔡瑁的大姐嫁給了黃承彥,生了黃月英,也就是說諸葛亮就算見到蔡瑁也該叫一聲舅舅,而黃家在荊州也是響當當?shù)拇蠹易?,古人嫁女娶妻都講究個門當戶對,蔡家家大業(yè)大的,黃家能小到哪去?當然什么事情都不是絕對的,也有特殊情況存在,但大部分都是這樣的;二姐嫁給劉表為繼室,生了劉表的次子劉琮,荊州水師統(tǒng)領(lǐng)加上襄陽太守的身份使得蔡家在荊州地面上算是最大的世家,他蔡瑁在荊州都是橫著走的主。
如果劉表被朝廷召去洛陽為官,荊州就算是被劉辨輕輕松松拿走了,那么他蔡家也好,蒯家也罷,還能有現(xiàn)在這樣的舒坦日子過嗎?因此他蔡瑁最不希望劉表去洛陽。
益州。
成都。
“主公??!此去洛陽定然被留住回不了益州了,小皇帝志在益州,這是堂堂正正的陽謀,又是無解之局,這一手玩的漂亮啊!到底是名滿天下,智謀超群之人,松也不得不佩服其才智。論智謀恐怕當今天下無人能出其右?!?p> “子喬?。∵@小皇帝繼位名正言順,且他的能力也是天下共睹??!倘若本侯(陽城侯)不去洛陽,那么他定然以不尊圣旨,蓄意謀反之罪來攻我益州,這樣一來子喬以為益州能抵擋的住他的大軍?一旦益州被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不過主公也無需太過悲觀,想必您去了之后他也不會把您怎么樣!益州收回朝廷統(tǒng)轄乃是必然,躲是躲不過去的,主公不妨換個角度去思考才是,倘若不去則被冠以謀反重罪,一旦朝廷大軍來攻我益州生靈涂炭不說,益州一破主公闔家上下恐怕無人能夠幸免,主公此去洛陽當是明智之舉,主公若不愿意去,那我等臣子定與主公共存亡,請主公定奪。”
“本侯豈能不知你等忠心?可此事并非忠心可以解決的,實在是由不得人??!”劉焉本來就是已經(jīng)是年過六旬的人了,再加上這樣的事就更加顯得蒼老了許多。
新野。
“大哥,小皇帝讓你去洛陽,小弟以為大哥當去,倘若不去,大哥漢室宗親的身份定然會被皇帝從宗室驅(qū)除,而后大哥何以立足?大哥不是一直以匡扶漢室為己任嗎?如今皇帝乃是名正言順,且統(tǒng)領(lǐng)天下英豪開疆擴土,大漢這副擔子落在他的肩膀上實至名歸,小弟以為大哥當盡早去拜見天子,如今朝廷初建,尚未恢復(fù)元氣,大哥也可助皇帝一臂之力?。 标P(guān)羽推心置腹的話說的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劉備聽了就刺耳了,他覺得這是極大的諷刺,自己本來就打算以漢室宗親身份去匡扶漢室的,結(jié)果人家先帝嫡子能耐大的沒邊,怎么也輪不到自己這個沒有族譜的漢室宗親什么事了,自己那點野望就徹底的停留在了野望的狀態(tài)之上了??上霘w想啊嘴巴里絕對不能說出來?。〔坏荒苷f,還要笑瞇瞇的夸贊關(guān)羽說的有道理說的好。
“二弟所言甚是,愚兄也打算與二弟三弟商量一下何時動身呢?此番前去洛陽為兄看能不能在陛下面前給你二人討個一官半職的,也不枉你二人一直跟隨大哥東奔西跑,以二弟三弟之武勇想必陛下定然不會拒絕,須知陛下可是連顏良文丑紀靈這樣的人都有封賞的?!?p> “大哥為何這般說話?俺與二哥是這樣的人嗎?大哥都還沒有封賞,我與二哥怎能封賞?再說了大哥此番進京陛下還不知道給您安排什么樣的事做呢?要不我與二哥先陪您上洛陽再說?”
“也好,那二弟三弟先行回去收拾收拾,明日咱們兄弟便動身前往洛陽?!?p> “好,聽大哥的?!?p> 洛陽。
皇宮承德殿。早朝。
“諸位愛卿,今日早朝朕與諸位商討一下各地方官員的任免,主要是州刺史一職如今空懸未決,大漢自朕起,任何一州都不得啟用州牧一職,后世皇帝不得違背!另取消所有封國為郡,直接并入該州,譬如孔侍郎之北海國,直接改為北???,并入青州,有青州刺史府代管,原則上郡守之職刺史無權(quán)任免,但是有建議權(quán),各刺史均有可以推選下屬官員建議權(quán),在不違大漢律法的前提下,州刺史無權(quán)罷免郡守,所有郡守以上官職皆有吏部任免,左右丞相當嚴格把控賄官,買官,賣官之事發(fā)生,一旦查知有此類現(xiàn)象發(fā)生定當嚴懲不貸。左右丞相當匯同七部商討出一個官員考核制,其目的就是為了讓更多有能力的人主政一方,為我大漢,為百姓多做事實,尸位素餐之輩乃是國之蛀蟲,朕的米糧都是百姓們辛辛苦苦種出來的,可不是用來豢養(yǎng)蛀蟲的!
奉孝,你兵部盡快出一個章程,所有世家,巨賈均不得豢養(yǎng)私兵,不得私自鑄造兵器,甲胄,家丁人數(shù)是其家中直系人口的三倍,超過者自行辭退,違者以謀反罪論處,必要的時候奉孝可請諸位將軍配合,想必這些將軍們這些日子可閑的發(fā)慌了吧?仲康可是如此?”
“啟奏陛下,末將,末將這些日子在家待的都淡出鳥來了,要不您給末將一支兵馬,末將去給您把那些妖魔鬼怪給你收拾了,這一天天的除了練兵就沒事可做了,可把末將憋壞了?!痹S褚到底是武人,朝堂上說話都直來直去,不過劉辨知道這個結(jié)果,他要的也是這個結(jié)果。
“仲康勿躁,仗有你打的,眼下就是練兵,還是那句話朕的士兵性命精貴,平時多流汗,戰(zhàn)時少流血,切不可懈怠,更不可敷衍,諸位將軍可要對將士們說清楚,朝廷養(yǎng)兵是為了捍衛(wèi)疆土完整與百姓安寧的,不是用來欺負自己人的。奉孝你兵部可要替朕管好兵。王師來了沒有?”
“末將在此!陛下有何吩咐?”王越出班回答道。
“王師,你的職位比較特殊,與那些疆場廝殺的武將不同,朕今日才給你封賞,還望王師莫要多想,諜報部門自成一部,朕取名為社稷安全部,你任第一任尚書,從一品官銜,但是區(qū)別與其他七部,直接受朕節(jié)制,任何組織和個人但凡有危害社稷安全的事情你部均可制止,最好是提前發(fā)現(xiàn),善于發(fā)現(xiàn)危害,但也不可無中生有目無法紀?!?p> “臣王越領(lǐng)旨謝恩!”
“文和先生,這各州郡主政人員你可以什么諫言?還有元直,吏部都說說看,這些事不是朕的事,都是你們的事。記得朕還是漢王的時候就曾經(jīng)說過,大漢擁有萬里河山,如今興霸已經(jīng)給大漢在海外拓展的疆土,朕也不可能事事親為,即便朕有這個時間,也沒這個能力,因此這些事情都是你等去做的,朝廷初定,朕就給你們起個頭,以后這些事各部自行處理,處理好上報朕知便可?!?p> “啟奏陛下!臣等已經(jīng)商議出來了一份任職名單,請陛下御覽!”賈詡作為文官之首自然有他這個左丞相呈上奏疏。
喜順接過奏疏恭敬的遞給劉辨劉辨打開一看上面的名字和自己想的基本差不多,看樣子這些也是琢磨過自己的心思了。老狐貍辦事還是可靠的。
“徐州刺史糜竺,幽州刺史張揚,冀州刺史崔哲,涼州刺史黃忠(武將守邊的意思),司州刺史司馬朗(司馬防長子),遼州刺史陳琳,韓州刺史劉曄?這個劉曄什么時候來到朕這里,朕怎么不知道???此人朕是知道的,劉曄今日可曾上朝?”
“微臣劉曄叩見陛下!”
“子揚朕知道你,光武皇帝之子阜陵王劉延后人,算起來朕與你算是同宗都是孝景皇帝的子孫,恐怕族譜算來子揚當是朕的皇兄才是,怎么來到朕這里都不來見朕?如此見外?朕知子揚大才,今日若不是看到這份奏書還不知子揚已經(jīng)來到朕這里。如今我劉漢子孫日漸凋落,子揚莫非不認祖宗?”劉辨的話說的可謂是有輕有重,氛圍把握的也是恰到好處,這句話剛說完劉曄噗通一聲趕緊跪伏在地大聲答道
“陛下,臣有罪!臣愧對列祖列宗,臣愧為高祖子孫,請陛下降罪!”
“子揚皇兄不必如此,人非圣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如今新朝初建百廢待興,需要子揚兄與朕一道共同治理好這偌大的江山,這是祖宗留下來的江山,你我作為子孫焉敢置之不理?子揚兄快快起身,韓州乃朕親自率軍打下來的土地,望兄好好治理,切莫愧對祖先!”
“臣,謝陛下!臣定給陛下一個繁榮富庶的韓州。”
“朕對子揚兄的能力絕不懷疑,相信文和他們能把你的名字寫進州刺史的名單內(nèi)上報于朕,必不是看在你也姓劉的份上,而是你子揚兄定有大才,這一點朕深信不疑,子揚兄放手去做,有什么困難可以直接來找朕,你與朕乃是同宗兄弟,千萬莫要見外。散朝之后隨朕去見見太后?!?p> “臣遵旨!”
“文和先生,這份名單朕準了,用過璽之后便發(fā)還給你。如今我大漢尚有數(shù)州之地游離在外不受朝廷召令,諸位愛卿可有何妙策應(yīng)對此事?”
朝堂一片寂靜,人人低頭不語,這是朝堂上朝的通病,沒有兩把刷子的人絕不敢率先說話。尤其是有這么個腦瓜子特好的皇帝,沒有真材實料可不敢隨隨便便亂說,弄不好丟官去職還是小事。觸怒天顏小命不保也不是不可能的。
賈詡一看所有的人都不說話,明白了,這是因為官職的原因,還有就是這樣的大事還真的是不能隨便一說,看來只能自己先開口了,自己要是不開口估計沒人敢開口。
“啟奏陛下,臣以為當以朝廷名義下發(fā)文書,限定時日令其來朝廷述職,倘若不尊朝廷召令,則陛下只能遣天兵武力收復(fù)游離在朝廷之外的州郡,我大漢國土絕不可分裂。
昔日始皇帝傾全國之力耗時十年兼并關(guān)東六國,結(jié)束五百五十余年的諸侯爭霸的春秋戰(zhàn)國時代,再一次實現(xiàn)了我華夏民族的大一統(tǒng)局面;而后高祖入關(guān)滅秦建立我大漢至今四百余年的基業(yè)仍是大一統(tǒng)的江山,因此臣以為我華夏名族大一統(tǒng)的中央集權(quán)制乃是上順天意,下合民情的天道,怎可任其分割逆天而行?陛下的天恩當沐澤我大漢所有子民,任何人都無權(quán)阻止。如今我朝廷天兵數(shù)十萬精兵強將枕戈待旦,只要陛下一聲令下,頃刻間便可收腹不服王化之地,陛下皇恩浩蕩愿意給他們一個機會,希望他們不要自誤才好?!?p> “文和先生所言朕亦在考慮之中,朕也希望他們不要自誤。番外蠻夷朕殺之毫不手軟,但于我大漢子民,朕真的不希望刀劍相向,武力統(tǒng)一不過是最后的手段,這樣吧,這件事文和你親自去辦,朕給他們?nèi)齻€月時間考慮,逾期朕只有用兵了。
朕最不怕的就是打仗,任何戰(zhàn)斗于朕來說都不過是游戲而已,有何懼哉?朕擁有當世最強的武將陣容,以及當世最強的謀士陣容,還有最強的將士可供朕驅(qū)策,最主要的是民心向著朕,天意向著朕,試問天下誰與爭鋒?”
“臣等為大漢賀!為陛下賀!吾皇萬年,萬年,萬萬年……”在賈詡的帶領(lǐng)下群臣齊拜。
………………
一個月后。
江東。
南徐。
吳侯宮。
孫權(quán):“諸位今日召諸位前來,是想與諸位商討一下我江東將何去何從?如今新皇劉辨已然登基為帝,想必諸位已經(jīng)知曉。以本侯(繼承了孫堅的烏程侯)對劉辨的過往來看,此子斷然不會讓我江東游離于大漢朝廷之外。如今召本侯去朝廷述職的圣旨已經(jīng)到達本侯手中,名為述職實為江東,諸位都是我江東精英豪杰,可有何良策教我?”
孫權(quán)的問話其實有兩個意思:第一,他想看看這些年來,他孫家在江東的威望如何?群臣對孫家是否歸心?能不能再遇到困難的時候與孫家同仇敵愾?簡單的說就是想看看他孫家是不是養(yǎng)了一群白眼狼。
第二,他想通過這件事看看江東的民心民意,尤其是對大漢的歸屬感。說實話走到他這個位置說沒有野心是假的,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誰擁有會放棄?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quán)這句話可以說是那個年代梟雄們畢生追求的夢想,如今到了這個地步誰愿輕易放棄?因此他想試探一下群臣們的反應(yīng),看看自己有沒有可能憑借這半壁江山與劉辨一爭高下。即便是最后敗了,他也無怨無悔,因為自己努力了,拼搏了,那是天意。
張昭:“主公既然相問,臣便說幾句肺腑之言。敢問主公如今以我江東實力能否與那劉辨一戰(zhàn)而勝?”
孫權(quán):“額!這個恐怕要問公瑾都督,我江東三軍將士皆受公瑾都督節(jié)制,他應(yīng)當能夠回答子布先生此問。大都督可否?”
周瑜:“是!主公!子布先生此問瑜來回答你。我江東陸戰(zhàn)之兵六萬精銳,水師戰(zhàn)船一百二十艘,將士五萬,可以說乃是天下最強水師,荊州劉表那三萬水軍本都督不日便可將其擊潰,沒有了荊州水軍,即便他劉辨想南下與我軍決戰(zhàn),陸地上絕非他的對手,且此子用兵鬼神莫測,瑜也望塵莫及,但水上乃是我軍之天下,想要拿走我江東恐怕沒有水軍是萬萬不能的,因此我軍當可以與那劉辨周旋周旋。勝負五五之分?!苯瓥|乃至整個大漢天下都還不知道劉辨其實早已經(jīng)擁有一支當世頂尖級的水上勁旅,江東水軍在這支水軍面前可以說是娃娃兵而已。可是不僅僅周瑜不知道,就連江東所有臣子都不知道啊,劉辨一直都把這支水軍掩藏的很好,如今這支水師正在夷州大搞建設(shè)和開發(fā)呢,用現(xiàn)在的話講就是戰(zhàn)士變成工程兵了,大力開發(fā)蠻荒的夷州。這種掩藏方法恐怕任誰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只要一個命令他們立即放下手中的鐵鍬鋤頭啥的,拿起武器就是戰(zhàn)士。
魯肅:“敢問都督可知那新皇劉辨有大軍幾何?戰(zhàn)將幾員?謀士又有多少?”
周瑜:“這些不都是諸位都已知曉之事?朝廷大軍應(yīng)不下三十萬,且具是百戰(zhàn)雄師;戰(zhàn)將更是聚天下名將與一方,謀士亦是匯聚一堂,說戰(zhàn)將如云謀士如雨當不為過。坦白說,若非兩個陣營兩軍廝殺各為其主,瑜絕不愿與那劉辨為敵,與他為敵實非明智之舉。不過我江東亦不乏能臣干吏,猛將智士?!?p> 魯肅:“主公明鑒,如今我江東顯然已游離于朝廷之外,可謂是名副其實的國中之國,想必小皇帝絕不會答應(yīng)如此局面,既然他給主公下了圣旨,也昭告天下給主公三個月期限,想來小皇帝也是想給主公一個臺階下,也愿意承認主公乃是大漢臣子身份,而主公也沒有自立為王。他這是給主公和江東一個機會,也是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倘若期限一到主公仍未做出選擇,那么他就師出有名了,江東難免戰(zhàn)火荼毒,那么主公是去洛陽述職,還是另有打算當在三個月內(nèi)做出決定。我等自當遵從主公號令。”魯肅并沒有直接對孫權(quán)說出自己的見解,只是把局勢分析了一遍,他分析的不僅僅是說給孫權(quán)聽得,更多的希望在場的人聽清楚然后考慮清楚,時間就只有三個月,是對抗還是服從你們自己看著辦吧,該說的我魯肅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
孫權(quán):“子敬到底是我江東能臣,事情確如你所說這般。可當下我江東該如何自處?諸位可有章程?”孫權(quán)沒有得到想要的自然不甘心啊,只有接著問??!看看到底多少人愿意和自己共進退,有多少人想歸附朝廷,如果都是想歸附朝廷的人,那自己一個孤家寡人還抗個屁啊!直接歸順得了。
張昭:“啟稟主公,昭以為當歸附朝廷,畢竟新皇劉辨乃是先帝嫡長子,大漢名正言順的正統(tǒng)皇帝,歸順于他亦是歸順大漢,或者談不上歸順,因為主公本就是漢臣,去洛陽只不過是拜見陛下而已,倘若主公對新皇設(shè)定的期限置之不理,一旦期限達到大軍來犯,我江東將陷入無邊戰(zhàn)火,民不聊生,對剛剛有些起色的江東來說是災(zāi)難,主公可曾想過若是戰(zhàn)敗主公闔家上下如何保全?因此臣懇請主公以江東百姓計,江東大局計,三思而行!”
孫權(quán)內(nèi)心的火恨不得把張昭給燒死,心里還罵到:你個老匹夫吃我的花我的,居然胳膊肘往外拐,真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但是他是主公??!喜怒不形于色才行,沒有度量可不行。
孫權(quán):“子布先生所言也不無道理,本侯定當三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