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辨突如其來的旨意打的朝堂眾臣一個措手不及,其實這些天他想了很多,整準備找個理由來徹底的整頓一下中低層官員隊伍。以前忙著打仗沒什么時間給他們敲打,現在戰(zhàn)事告一段落了,接下來就高好好整頓整頓官場了,不要以為當了官就可以高高在上,就可以為所欲為。
日子越來越好了,就越容易容易滋生腐敗。就好像溫室里容易出現害蟲一樣的道理。
“這水源問題對于上述諸地確實是由來已久之事,朕一時也不能給予你們更好的辦法,當然辦法肯定是有的,掘井便是其中之一,引流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工程過于浩大非旦夕之功可成,然為后世子孫計,當為!”
“德衡!”
馬均趕忙出班施禮答道
“微臣在,陛下請吩咐!”
“你工部如今可擴大幾個司了,比如地質勘探司,礦產開采司,工程建設司等等,城鎮(zhèn)規(guī)劃司等等,具體的如果不明白的話散朝后可來御書房問朕。不能只限于一些器械建造,宮殿建造之內都事情,隨著國土面積不斷的增大,朝廷各部也需要隨之變動,不能僅限于當下局面一成不變,當然這樣的變動是為了適應國朝的后期發(fā)展,同時也是便于更好的,更有效的治理好這個龐大的國家。
關于地質勘探司可去尋找一些當年曹孟德手下的那些摸金校尉,他們可是實地質勘探的好手,公達提出的這些地方掘井灌溉說可以實行的,種上耐旱作物,還有這些地方當奪鼓勵畜牧業(yè)發(fā)展,畢竟這些土地不適合大面積種植作物。
文和,你們平日里都在忙些什么?這樣的事不是應該你中書省一起商討對策嗎?怎么拿到朝堂來說了?土地都是大漢的,還有你中書省不能治理的?那朕設立中書省還有何意義?”
“回陛下!中書省也是陛下的,至于怎么處理這些疑難問題還需請教陛下!老臣可沒有陛下這等才智與眼界,對于農事,工事也是一知半解的,不敢妄下定論!”
“老滑頭!此事就這么定了,北部地區(qū)多鼓勵畜牧業(yè)養(yǎng)殖,但是前提是需要保護好水原,草原,畢竟大漢如今人口眾多,能夠吃上一口牛羊肉也是一件幸事,可有一點耕牛是絕對不可以殺來吃肉,各地耕牛均登記造冊,一旦發(fā)現有人私殺耕牛嚴懲不怠,朕說的牛羊肉是指草原上牧民養(yǎng)殖的那種不會耕地的牛,誰若是膽敢混淆視聽歪曲了朕的意思,別怪朕不講情面。再說了牧民不會耕種田地,他們也只能放牧,那些多余的牛羊可以在冬季來臨之前與商賈交易換取糧食便是,這中間需要把握個度,取個兩方都能接受并且附和市面行情的價格進行交易,切莫欺壓牧民,若是讓朕查到有人從中坑害牧民想必后果你們自己知道!
公達此事你戶部看緊點,甄家,糜家,陸家和吳家皆可于牧民進行交易,但需劃分區(qū)域,秉承公平公開公正的原則交易?!?p> 荀攸:“微臣遵旨!”
“建公公,令郎與諸葛孔明如今在益州的最南邊打下偌大的一片土地,那里大多都是廣袤的山地森林,朕打算把那里劃成三個州,可有合適人選前往就任?”
司馬防一聽皇帝叫自己趕緊出班回奏道
“啟奏陛下!據臣所知那里山高林密且地勢偏遠,離著京城不止千里,委派之官員不僅需要適應了解那里都環(huán)境氣候,還需要了解那里的風土人情,更要懂得治理地方政務,因此微臣以為非能臣干吏不可往之!”
“這些朕豈能不知?朕問你可有合適人選可往?”
“敢問陛下如何劃分州郡?”
“三個州必須都有臨海之地,都與大漢原地接壤,去看看那沙盤想想如何劃分?都去看看吧!此事乃是朝議,不要總以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既然身處朝堂就該關心朝廷大事,朕可不打算養(yǎng)閑人,要說閑人只能朕一人得閑,若是你們閑了那朕就該累了,只有你們累了那朕才能閑下來!”
“臣等有罪!”
“罪什么罪?平時都做好自己份內的事,非但無罪還有功,聽清楚了,是做好做好做好份內的事,重要的事情說三遍,明白?”
滿朝文武被劉辨的話給雷的內外焦里嫩的,什么叫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合著我們都是酒囊飯袋嗎?這不劃分州界委派官員不是份內之事啊?叫我等如何去摻合?
“朕先走了,愛卿們商議好了告訴朕。”
滿朝文武都被劉辨今日的表現給弄懵了,這是不是有點太不嚴肅了?
“子龍你說陛下今日這是怎么了?為何如此荒唐行事?”
“住口!安敢背后議論陛下是非?不過今日陛下還真是有些行事古怪?”
馬超與趙云的對話其實是朝臣們內心想法的真實反應而已。大多人也是這么想的,只不過文臣們相對于武將而言更顯得深沉內斂,喜怒無形于色而已。
老狐貍賈詡與小狐貍郭嘉兩人站一塊都是一個動作雙手袖著微笑的看著群臣百態(tài),不發(fā)表任何觀點。
“老狐貍你說陛下這是唱的哪一出???”
“你個小狐貍明明自己知道反來問我?安的什么心?”
兩人互視一眼隨即哈哈一笑。
給群臣留下一頭霧水的劉辨一路哼著別人都聽不懂流行歌曲往他當年落水的湖邊而來。喜竹與典韋還有采菱三人都不說話一路跟著,他們幾人也被劉辨今天的反常表現給弄得暈頭轉向。
幾人沒有人敢問劉辨今日之舉動是和原因。
湖邊站立許久,身上的衣衫都濕透了,也沒有動一下,一旁的喜竹可不淡定了
“陛下要不先回去吧!小心著涼了?!?p> 思緒從過去又拉了回來,他從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天開始一直回憶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種種。
“回去!你們也都回去換件干爽的衣衫吧莫要著涼了?!?p> 他在想今天的舉動到底會給朝堂帶來什么樣的反應?而他這么做的目的其實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朝堂上這些人不要太清閑了,總得讓他們思想上緊張起來,身體上忙碌起來。這人一但閑久了就會出一些毛病,同時還有可能會瞎琢磨。自己的行為恐怕能讓他們揣摩好一陣子,至少這段時間內沒有人會很清閑。
御書房里批閱奏折是一件很枯燥無味的事情。可是又不得不去做,這是他身為一國之君的工作,沒有人能夠替代,若是找人替代那就出大麻煩了,除非他立太子,有太子代替他行使帝王的權力。
這顯然不可能,首先皇子們年紀尚小,而他自己也還年輕,二十來歲的年紀正當人生精力最旺盛的時候。立太子為時尚早。
“陛下王越將軍在外求見!”喜竹悄聲的對劉辨說道。
“哦?請他進來。”
“陛下有請,王越覲見!”
王越快步的走向御案距離劉辨約十步遠便行君臣大禮
“末將王越叩見陛下!”
“王師平身,來人賜座!”
“謝陛下!”
“喜竹你們先下去吧!惡來門外守著三十步之內不得有人。”
“諾!”
劉辨知道王越這么匆匆而來肯定有緊急又重要的事情要說,所以他直接就把身邊的人都給打發(fā)了。
“好了王師,說吧!”
“陛下真乃神人,末將還未說是什么事?您都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末將拜服!”
“好了,直接說事!你我君臣如此熟悉了,朕自然了解你?!?p> “啟稟陛下!那些世家大族準備動手了,下個月初五準備聯合朝堂上的官員還有書院的學子以及幾大世家的族人家丁前來逼宮?這是末將剛剛得到的消息!”
“哦?有意思?可有軍內將領參與其中?”
“有!北軍有幾個校尉乃是世家子弟,羽林衛(wèi)中也有幾名世家子弟,城衛(wèi)中也有幾位,是否要將他們捉拿?”
“不!相反要裝著什么都不知道,記住安排你的人去接近他們,主要是監(jiān)視他們的舉動,但不要刻意去監(jiān)視,更不要打草驚蛇。繼續(xù)盯著這些世家大族,尤其是他們的家?!?p> 到后面劉辨直接把家字說的很重。
王越看著劉辨的眼睛,知道這次劉辨真的是生氣了,可是盯著他們的家然后呢?
“陛下,只是盯著嗎?”
“不!他們不是要來京城逼宮嗎?手里沒有力量肯定也沒法逼宮?想必這些城衛(wèi)和北軍的一些人應該是他們的主要力量,羽林衛(wèi)應該不會成為他們的力量!一旦他們都離開家超過百里以上之時便給朕全部抄沒了,家人不反抗者皆捉拿,反抗者殺!另外密切注意前來京城的大型商賈車隊和人流,依然不要打草驚蛇任由他們隨意行動。盯著即可。另外加派人手盯著這些人都和那些在京的官員接觸了一一記下來,百官那里同樣派人看著,朕到想看看都是哪些人在支持他們。隨時信鴿傳遞消息給朕。”
“末將遵旨!”
“王師這些年來你也是為大漢為朕鞍前馬后出生入死,朕心里明白。王越聽旨!
今帝師王越年歲雖高,然仍為國操勞,堪稱忠臣之典范,朕特加封為護國將軍,新鄉(xiāng)侯,領從一品官職,欽此!”
“王越謝陛下隆恩!”
王越激動的跪在那里好一會沒起身,他畢生的夢想就是能做官,如今這官越做越大,越做越風光,心中的夢想早就得以實現哪能不激動嗎?
“王師平身吧!記得出去的要笑,要開心,朕給你加封就是希望你開心的從這里走出去,最好讓很多人都看到。若是有人問起你,你就說朕打算讓皇兒們跟你學劍術,之所以加封你是因為你要成為皇子的武術師傅了。剛才你與朕就是再談論此事的,你可明白?”
王越雖然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劉辨為什么要自己這么說,但是他知道劉辨一定有他的目的,至少陛下的腦袋瓜子比他的好用太多倍了。
“末將明白!謹遵陛下旨意!”
“去吧!記住要開心的離開!”
“諾!末將告退!”
王越離開之后劉辨就在思考了,下個月初五距離現在還有二十天不到了,也就是說那些個世家應該已經開始行動了,至少遠在山東的河北的還有益州的甚至是豫州的這些世家恐怕已經安排了人手從老巢出發(fā)了吧?
想到這里他趕緊喊到
“來人!宣羽林中郎將紀靈來見朕!”
門外傳來一聲“諾!”便沒了聲音。
劉辨接著提筆唰唰的寫了幾個字條,蓋上了自己的私人金璽收好放進了自己的懷里。
“來人,傳呂布、趙云、馬超來見朕?!?p> “諾!”
原本晴空萬里的大漢都城,現在變得烏云密布,大有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征兆。劉辨知道這其中原因恐怕不是一朝一夕導致的。更有可能的是,除了世家的發(fā)難還不知道有沒有更大的陰謀在前面等著自己呢?自古以來權力、金錢和美女都是所有陰謀的起源,尤其是在男權當道的封建社會,這三樣東西是個男人都會喜歡,有的甚至三者都想要。
有一些權力在手的野心家們更是為這三者明爭暗斗,生死相搏。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而今世家因為自家的利益收到了空前的威脅,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從而奮起反抗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在劉辨這個后世的穿越者來說這是一種非?;奶频哪铑^。他覺得說世家掌控著大漢的經濟命脈已經是難以讓他這個皇帝接受的了,如今還想再掌控大漢的朝堂?那是堅決不能容忍的事。
有道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這些人想試試自己的屠刀是否還鋒利,那么就給他們這個機會又能怎樣?
“啟稟陛下,羽林中郎將紀靈已到是否接見?”喜竹悄聲的來到劉辨身前恭敬的問道。
“宣!”
“諾!”
喜竹趕緊退出去叫紀靈去了。御書房不是朝堂,不用那么規(guī)矩的高呼,低聲的口頭傳達命令就行了,除非皇帝特意要求。
“紀將軍陛下有請!”
“紀靈謝過公公!”
自從紀靈跟隨劉辨以來一直勤勤懇懇,忠于職守而且有理有節(jié)從不結交朋黨,因為他心里清楚羽林中郎將這個身份的重要性,全京城的城防安危都在他手里,這個職位注定了他不能結交朋黨,皇帝的家就在京城,皇帝和他的家人晚上是否能睡得香和他的忠于職守是分不開的。
“末將紀靈叩見陛下!”
“伏義平身,賜座!”
“謝陛下座,末將惶恐!陛下面前末將豈敢就坐?末將還是站著恭聽圣訓!”
“伏義不必拘禮,這里是朕的書房,不是朝堂無礙!”
“陛下!末將還是站著吧!”
“既然這樣那就不坐吧!朕今日召來你來有些事情要交代你,過些日子京城……”
劉辨與紀靈在書房里談了什么除了他們兩個當事人之外外人無從得知。呂布、趙云、馬超三將在御書房外面等了不多久紀靈就出來,紀靈看到他們三人就知道這次陛下交代的事情恐怕有點嚴重,向三人行過禮之后就離開了。
三人看看紀靈的背影,又互相望了望剛準備說話就聽喜順笑呵呵的過來說道
“三位將軍快請進,陛下正等著三位將軍呢?”
“子龍,孟起走拜見陛下!”
呂布當先趙馬二人緊隨其后進了御書房。一來到御書房三人有點懵圈了。
他們到底看到了什么了才會懵圈呢?答案是他們看到了有一桌酒宴,不對確切的說是五桌,因為這個時期的人們參加宴會都是單人單桌,菜品都是一樣的只是一個人一張桌子而已。
三人趕緊上前施禮
“末將呂布,末將趙云,末將馬超拜見陛下!”
“三位愛卿免禮平身,今日朕突然心血來潮像飲酒,可是呢?一個獨飲毫無生趣,所以?。‰蘧筒钊苏埲粚④妬砼汶尥?。要說這飲酒??!還是軍中漢子來的爽快,同那些個文人飲酒很不爽快!哈哈哈哈…”
“陛下此言若是讓他郭奉孝聽到定然不服氣啊!”
“哈哈哈…奉先所言甚是,不過朕今日不打算請他,奉孝最近身體有些抱恙,他恐怕又是老毛病犯了,若是在不會悔改朕還打算再禁他一年酒?!?p> “陛下若是真禁了他的酒,恐怕郭奉孝一條命又該去半條命了,這酒于他來說可謂是半條命??!”
“哈哈哈哈…沒想到奉先如此了解他,幾位愛卿入座,惡來你也去坐,今日朕就偷懶一回,奏折不閱了,喝酒!”
史官記載:帝與布、云、韋、超四將開懷暢飲共飲去上品醬酒十一壇,席間帝親自起身往各將桌前行令拼酒,其中談笑風生共話帝與四將昔日之種種,終醉…
意思就是說,這一天皇帝宴請思位武將,這個過程中還單對單的劃拳拼酒,而宴席期間談論的話題都是陳年往事。最后居然喝醉了。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的朝野上下皆知,武將們倒還好。滿臉疑惑的就是那些個文臣了,劉辨的再一次反常姿態(tài)更人他們更加一頭霧了。
當今陛下飲酒可是從未見醉過呀?為何這次竟然醉了?這又是神馬情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