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的小鐵戟飛出去的時候其實就是進攻的號令!
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蝗蟲一般帶著憤怒的哨音射向敵群…
木勒剛剛還呆愣在萬夫長巴朗被襲殺中沒有反應過來呢?他聽到箭矢劃破空氣的那種特殊哨音立即大喊道
“敵襲!是箭矢!”
他的話音剛落第一輪箭矢已經(jīng)到了,帶走了外圍相當一部分胡騎士兵的性命,當然也不是全部立即就會死去的,還有一部分只是射中身體并沒有用射中要害部位,盡管這樣也是喪失了戰(zhàn)斗力等死而已。
連弩之所以威力大并不是因為它殺傷力有多大,而是可以很省力氣的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連續(xù)發(fā)射十數(shù)次,不過這樣的利器同樣也是有著它的弱點的,那就是射程比不上弓箭。
一輪接一輪的箭矢毫無精確目標的射向鮮卑騎兵群,短短幾個呼吸之間已經(jīng)傷亡過半了。
木勒雙手不停的撥打著射過來的箭矢嘴里還在罵著
“真卑鄙這叫打什么仗?漢人都是這么卑鄙嗎?
還擊,還擊!弓箭手還擊!”
剛一說完后面就聽見幾聲
“轟!轟!轟!”的聲音,這樣的聲音震耳欲聾,甚至大地都為之顫抖。
成百上千的人、馬都被炸的血肉模糊,四處飛濺。這個場面把鮮卑人直接打懵了。
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慘烈的畫面,而且還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
血腥的場面就在眼前,這種震撼深深的觸動了他們的內(nèi)心。
在這樣信息極其匱乏的年代里,當一種不被人們認知非正常的事物出現(xiàn)時,往往都會讓這些無知的人們?yōu)橹次?,甚至為之膜拜?p> “???這是長生天的懲罰嗎?長生天發(fā)怒了!天啦?我們難道來大漢錯了嗎?長生天啦!球您饒恕我們吧!我們都是您最忠誠的孩子!”
“哼哼!這時候知道跪下祈求了,早干嘛去了?。 ?p> 典韋誤解了鮮卑騎兵跪下的目的,因為他們根本聽不懂鮮卑人在說什么!看這架勢天以為是在向他祈求投降呢!可木勒就不這么說了,這家伙能聽懂漢語而且還會說上幾句簡單的對話
“你是誰?是你殺我們?”
“是啊?不殺你們難道還請你們喝酒嗎?一群畜牲都不如的東西?!?p> “喝酒?可以,告訴我你是誰?”
木勒明顯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因為他覺得眼前這個人肯定喝殺死萬夫長巴朗有關,更主要的是眼前這個人和自己應該是屬于一類人,所以危險!
“老子乃是典韋!你叫什么名字?”
“木勒!”
“無名之輩!你是主將?”
“不是!主將巴朗萬夫長被你偷殺了!”
“???真沒勁,這么容易就死了?!?p> “我要殺你,報仇!”
“你?不行!要是你們?nèi)f夫長或者或許能與我一戰(zhàn),打個二十個回合應該是沒什么問題,你不行!”
“雖然你不是趙云,但是我先殺你,再殺他!”
“哈哈哈哈…口氣不??!還想殺趙將軍?看樣子你有兩下子???那來,打贏俺老典再說!”
“那好!你找死我送你去!”
“廢話真多?”
典韋的身軀比那木勒還要高大一些,就因為他身軀高大所以坐騎花了很久時間才找到。這是一匹通體深黑色寶馬,與張飛的那匹烏云蓋雪有點像,不過這匹不是烏云踏雪,卻比張飛的馬還要高大許多。這匹馬雖然馱著典韋但它的速度可是一點都不慢。典韋一夾它的肚子它就知道主人的意思了,立即箭一般的竄了出去,
“小子讓你明白什么叫做大漢力量!看戟!”
兩馬交錯的一瞬間典韋快他一步右手的大戟直接兜頭砸下,木勒失了先機自然只能被動防守,只見他舉起手中大刀刀柄就迎了上去打算格擋住典韋砸過來的大戟,要知道典韋那可是能撕虎裂豹的猛人,是屬于那種純粹的力量型武將,武藝講究的是一力降十會,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有了超乎尋常的力量自然著速度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當!”的一聲巨響把離著不遠的士兵的耳朵都震的嗡嗡直響!
木勒的刀柄差點沒斷了,雙手戶口毫無疑問的撕裂了,鮮血順著刀柄往下流形成了一道淺淺的流痕,流經(jīng)刀尖最后滴入泥土之中…
“這黑大漢好大都力氣!居然還在我之上?怎么先前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木壘內(nèi)心在反問自己。
“喲呵!這小子有點意思!這一下都能接住俺老典可得高看點了,這次能接不知道下一戟還能不能接住了?!毕氲竭@里他再次問道:
“身手不錯,可敢再來?”
“來!”
木勒其實喊典韋再來他心里已經(jīng)沒底了,不過他不打算硬接典韋的戟了,因為力量上確實與典韋有一定的差距。再接一次恐怕手就廢了。
木勒的“來”字剛說完典韋的馬再次快速奔到了,故技重施大戟這回更是掄圓了兜頭砸下,木勒心里直發(fā)苦??!怕什么來什么!想不硬接也不行了,這雙手虎口還在滴血呢!因為有那么一霎那的猶豫所以他慢了那么一點點,可就是因為這一點點木勒徹底被擊殺,還是那種死狀極慘的樣子。
大戟從頭開始一路劈下,木勒整個面部被砸的稀爛,已經(jīng)無法看清原來的樣子了,大戟一路往下將木勒整個上身強行切割。要知道著大戟不是大刀,沒有那么鋒利的刃口。大戟屬于鈍器,雖然也有刃口可是并不鋒利,這鈍器在一霎那的時間內(nèi)強行切開人的胸膛,可以想象一下這是一個什么樣的景象?沒有整齊的傷口,更沒有整齊的骨頭,木勒胸腔內(nèi)五臟六腑都被砸爛甚至一部分還被帶了出來,這種慘狀把鮮卑士兵都嚇傻了!
是的沒錯嚇傻了。按照道理來說這幫殺人越貨的主不可能嚇傻的,什么場面他們沒見過呢?可是這被殺的人可是他們大鮮卑第一勇士!兩個回合被人給砸了個稀巴爛,這樣的視覺沖擊力實在是太震撼了。
在他們心里木勒是仰望的存在,是不敗的戰(zhàn)神,是大鮮卑勇士的傳說??墒沁@位傳說就這么簡單被砸爛了,這種結果他們怎么能夠接受?
他們能不能接受典韋不知道,也沒心思去知道。勒住戰(zhàn)馬甩了甩大戟上的血跡指著前面的鮮卑士兵說道
“爾等胡虜毫無人性,今我大漢皇帝陛下特令本將前來取爾等性命,若有不服者盡管過來,俺老典還沒殺過癮。本以為此人還能陪俺過上幾招,不曾想竟然是個草包?真是失望至極!可還有人敢于俺一戰(zhàn)?
有誰可敢一戰(zhàn)?
有誰可敢一戰(zhàn)?”
這貨難道也知道重要的事情說三遍?連續(xù)問了三次,沒有人敢接他的話。
漢軍士兵們也跟著起哄整齊的吼道
“可敢一戰(zhàn)?
可敢一戰(zhàn)?
可敢一戰(zhàn)?”
士氣這個東西不是方的也不是圓的,或許看的見,但摸不著。典韋偷襲射殺了鮮卑萬夫長,又陣斬了第一勇士木勒使得漢軍士氣升到了頂點,相反鮮卑人的士氣在幾輪弩箭的打擊之下已經(jīng)喪失殆盡,現(xiàn)在萬夫長被殺,第一勇士也被殺那這仗還怎么打?近距離加上叢林里,再彪悍的騎兵也發(fā)揮不了作用,這種地形地貌可以說是騎兵的死地。
“既然沒有人敢來與俺一戰(zhàn),那就只能說遺憾了…
全部射殺一個不留!但是都特娘的給俺看清楚點,別射馬。誰要射馬俺揍他。
殺!”
晚霞依舊那么美!映紅了半邊天。
郭嘉帶著五百親衛(wèi)悠哉悠哉的來到了這里,看見忙碌的士兵東奔西走的打掃戰(zhàn)場也就像沒看見一樣,直接跑去遠處典韋身邊,典韋看見他來了就像沒看見一樣仍然忙活著自己手里的事
“惡來,這馬肉烤著也像羊肉一般好吃?”
典韋斜著眼看看他,又看看他腰間的酒葫蘆回了一句
“這要看配什么酒了?”
典韋的話郭嘉自然聽得出來什么意思,想吃他的烤馬肉就得拿好酒換才行。
“那么你倒是說說這馬肉如此粗糙,烤了如何會嚼的動?如何會好吃?”
“軍師您說的那是烤馬腿,那肯定是嚼不動的,末將在陛下身邊久了,陛下那智慧真是無窮無盡??!就連這易牙之技也是獨步天下啊!俺老典有幸學了這么一丁點兒,這不您瞧見沒?末將烤得乃是馬肋骨,這馬肋骨啊!肉薄還帶著油脂容易熟不說,烤熟了還脆,油脂只往外冒??!真香??!此時若是有一壇上好的醬酒相伴那可是給個神仙都不換啊!”
“喲呵?沒看出來啊?你典蠻子還有這一手本事呢?
根子去把我的酒搬來,就搬一壇,多了沒有。
惡來熟了沒?我嘗嘗看看?!?p> 一個一身血腥味粗獷大漢與一個依著光鮮的瘦弱文士,坐在火堆邊吃著烤肉,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時的天氣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
也不知道這兩貨腦袋里哪根弦接錯了,這副奇葩的景象讓很多人看著都想吐,尤其是剛剛親眼看見典韋活劈木勒場景的那些士兵。
士兵甲:“唉!你說咱們典將軍和軍師是不是大熱天的腦袋熱壞了?居然在這種環(huán)境下也能吃的下烤肉?”
士兵乙:“嗨!這個你就不懂了吧?大人物有大人物的活法,咱們小人物哪懂?要是你我都明白了,那可不是也能成為大人物了?”
士兵丙:“就是!那典將軍是什么人?那是戰(zhàn)神在世,能與常人一般?你沒瞧見兩戟就活劈了人家鮮卑大將?換成你我能行嗎?再說軍師,陛下任命他來做這次消滅胡狗的主將,這樣的人豈是你我能想的明白的?”
士兵丁:“莫要再議論了,趕緊打掃戰(zhàn)場,說不定一會又要有戰(zhàn)事咯!”
“對對對,干活干活…”
“軍師接下來該如何做?”
典韋灌了一口酒問了一句接著啃他的馬排骨道。
“你看看這支人馬的裝扮恐怕是和連的親衛(wèi)人馬之一,我們就這么把人家滅了,估計那和連會氣的吐血吧?沒留個活口讓他去給和連報個信?”
“您沒說留活口???
再說了陛下不是早就下令不要俘虜嗎,那自然就是全殺??!”
“陛下說的話自然是要遵從,可陛下沒說什么時候殺呀!那活口回去之后報個信也無礙??!不過就是晚死幾天而已?!?p> “額?這倒也是,唉~你們這些個文人?。∵@腦子就是好使,,下回您都給俺老典交代清楚成嗎?這回可不怨我!這兄弟們都在氣頭上殺的起勁了誰能收的住手?。肯禄卦缯f?。『俸佟?p> “接下來咱們往代郡方向靠攏,估摸著明日午后和連大軍就該與孟起他們遭遇了,我們連夜行軍至治水邊再做決定。這張大網(wǎng)鋪下去和連就算插翅也難逃了,傳令下去一個時辰后三軍造飯,一個半時辰后啟程?!?p> “諾!”
馬超這幾天來聽到斥候的稟告氣的差點沒把身邊那棵樹給砸爛了,要不是有將令三天之內(nèi)不得出戰(zhàn)他恐怕早就殺出去了。這三天給他憋的那火氣估計能燒了半個草原。同樣他手下的那些個將士們也是一個個咬碎鋼牙,憤怒無比!但凡有一點血性的大漢軍士看著自己的同胞被胡人屠殺怎么可能不憤怒?
“將軍!三日期限已過該出戰(zhàn)了吧?”
“本將臨行前軍師給了一個錦囊,說讓本將三日后打開便知如何行事?!?p> “那將軍還等什么?速速打開看看軍師是如何說的?”
“看過了,軍師說咱們只能在方圓百里之內(nèi)搜索胡騎,將那些零散的胡人斬殺干凈,還有密切注意烏桓人的動向,以防他們趁機搞事。主要任務馬超沒告訴他們。
傳本將軍令:輕騎兵全員出擊,重甲騎兵后續(xù)跟進不得輕易出戰(zhàn)。”
“額!將軍這不好吧?我們重騎兵不出戰(zhàn)?”
“執(zhí)行軍令!”
“諾!”
馬超的隊伍將周邊零零散散出來打秋風的丁零騎兵殺的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
另一邊的呂布已經(jīng)與和連所在的主力軍接上火了,雙方廝殺的難解難分。
和連仗著人數(shù)眾多,一點不懼呂布,戰(zhàn)役一開始呂布就給和連來了個下馬威。
“對面的胡狗鼠輩們可有聽得懂本將軍說話的?有聽得懂的仔細聽好了本將軍的話!
本將軍一人一騎就在這里,可有人敢來與本將軍練練手?若是贏了本將軍,本將軍立即撤退絕不食言!若是輸了那就讓你們的那個什么單于和連過來給本將軍磕個頭認輸,本將軍繞你們不死?!?p> 呂布的話除了和連的那位智囊被稱他之為“先生”的人聽得懂,他本人自己也是聽得懂的,當然還有幾個萬夫長也是聽得懂的。
和連聽完了那個氣?。?p> “誰人敢去與本單于斬殺于他?本單于即刻封他為一部大王,賞金百兩,婢女十名,馬牛羊各百頭?!?p> “謝大單于!末將這就給您摘了他的腦袋來給你做做酒盅。
駕!”
出戰(zhàn)的這位就是幾位聽得懂呂布說話的萬夫長之一,沒有將令他只能生氣,和連的話一說完那還得了,直接殺了過去,說話的時候都跑出十幾步遠了。
呂布看見有人來戰(zhàn)自己了嘴角不由自主的咧開了,很久沒有與人陣前斗將了,今天終于又可以痛快廝殺了,能不開心嗎?對面還算有些血性,不慫,敢來與自己斗將。
“武器不錯,居然是馬槊!可惜你不會用哦!”
這話一說對面沖過來的萬夫長更是加惱火了,自己還沒出手呢?盡管這般蔑視自己?什么叫不會用???老子當年在丁零可是憑借著這支馬槊橫掃丁零無敵手的,竟敢小瞧于我?真是找死!
“漢狗休要猖狂!受死吧!”
話音剛落萬夫長就借著馬速快速的將馬槊對著著呂布的胸膛刺了過來,本來他想刺呂布面門的,可是他怕目標太小把握不大,于是就改刺胸膛了,這個目標大而且不宜躲閃,想法雖然很好,可是呂布不是不會動的草人靶子呀!
呂布的畫戟看準了他的馬槊就貼了上去,畫戟的兩側的月牙刃卡住了馬槊的時候呂布做了個引導稍微往外推了一下,然后便快速的順著馬槊的桿子直刺萬夫長胸膛。
同樣的都是刺胸膛,可是呂布卻更加迅速,本來呂布的速度就夠快,再加上萬夫長的馬槊都能夠道攻擊呂布胸膛了,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可以說是就是一個手中武器的長度再加上臂長,呂布雖然沒有動,可萬夫長的策馬奔騰而來的,一個武將能在這個時間點的把握的恰到好處,當今天下恐怕不會超過一個手數(shù)目去。
呂布是什么人?可以說那是專門為戰(zhàn)爭而生的戰(zhàn)爭機器,有血有肉的戰(zhàn)爭機器。
鮮卑人只看見萬夫長的馬還在往前繼續(xù)跑,可是馬背上卻沒了騎士,而騎士卻被呂布單手挑了起來高高的來舉起來了。
“?。 ?p> 一聲痛苦的嘶吼之后腦袋就耷拉了下來。這就意味著萬夫長將軍已經(jīng)投入了天狼神的懷抱了。
呂布看也沒看戟尖上的萬夫長,眼睛始終看著鮮卑人的戰(zhàn)陣從沒有變換過角度,甚至連胯下的赤兔馬都沒動一下。這就是屬于他呂布的傲氣!
隨手用畫戟畫了狐線將戟尖上的萬夫長尸體向身后甩了出去接著說道:
“怎么?鮮卑沒有勇士了?草包也敢上陣了?和連到底是不如其父檀石槐??!這樣的貨色也帶來打仗?和連!本將軍還是勸你過來給我磕個頭認輸吧!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了,敢來大漢關內(nèi)撒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對面的和連被他氣的是七竅生煙差點沒吐血。不能怪別人嘴巴損??!確實是自己這里沒有打贏不是?一個萬夫長,武藝也算是中上層了,可在人家手里盡然只出了一次手就再也沒機會出第二次了?一個照面就被人家給挑了!這也太狠了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