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游原猛地轉(zhuǎn)頭,便看見一個青年站在自己身后,最關(guān)鍵的,這青年什么時候到的自己身后,樂游原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一無所知。
青年年齡不大,二十三四的模樣,境界的話樂游原有些看不透,這意味著,此人得境界絕對在他之上。就著一頭的長發(fā),一條束發(fā)帶扎起了一縷,前面留著長長的劉海,樣貌看上去有些陰柔,一如他說話的語氣。
樂游原后退了一步,貼著墻跟那人拉開了距離,剛要說話,卻聽見齊思銘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嚇了樂游原一跳。
“大哥!”
齊思銘哇哇哭著,掙脫了齊思玄,猛地朝著那人跑去,一個縱身,就撲進了那人的懷里,抱著那青年的腰身哭的稀里嘩啦。
那人明顯愣了一下,但隨即便反應(yīng)過來,伸手在齊思銘腦袋上拍了拍,小聲的安慰著。
樂游原扭頭看了一眼齊思玄,知道樂游原的意思,齊思玄輕輕揮了揮手,示意樂游原不必緊張。
樂游原倒沒有多少緊張的意思,看齊思銘的模樣,便知道這人跟他們是一伙的,而且是關(guān)系很近的那種,更何況齊思銘還叫了大哥。
“他是齊思政,旗國的太子,這個,給小弟留點面子,別亂說話?!?p> 齊思玄走到樂游原的身邊,小聲的說道,他實在是怕了樂游原那張沒有把門的嘴,這位皇太子雖然看著陰柔,脾氣卻火爆的很,萬一樂游原說了什么過分的話,以兩人都不服輸?shù)膽B(tài)度,那絕對是針尖對麥芒。
“思玄,你小子還是這么的靦腆,見到我,連聲大哥都不知道叫一下嗎?”
皇太子齊思政看著齊思玄,笑著說道。
“皇兄說哪里話,這是沉穩(wěn),不是靦腆,幼年學(xué)習(xí)時您就氣走了教授課業(yè)的老師,這去了靈武學(xué)院,您連最起碼的用詞也不會了嗎?”
“你小子這張嘴,開口能氣死人,懶得跟你說?!饼R思政指著齊思玄笑罵了一句,臉色一變,抬頭看著盧勇武,挑了挑眉毛,慢悠悠得說道,“怎么,嚇到了我家兩個弟弟,哦…還有我弟弟的朋友,就想這么一走了之,是不是太有點不把我當(dāng)回事了吧。”
剛剛后退了兩步,準(zhǔn)備趁齊思政不注意悄悄離開的盧勇武,離開的身形瞬間戛然而止,瞅著齊思政,頗有些色厲內(nèi)荏的吼道:“齊思政,你以為我怕你不成?”
“你難道不怕我?”齊思政笑著把懷里的齊思銘放到一邊,臉上的笑容沒有減分毫,一步一步的朝著樓梯口的盧勇武逼近。
“齊思政,你不要太過分,逼急了老子,大不了老子跟你同歸于盡!”
“你果然怕我?!饼R思政在盧勇武身前兩步遠(yuǎn)的地方停住了身形,輕輕的將自己遮住眼睛的劉海攬到了一邊,狹長的右眼瞬間閃過一道光芒,挑了挑嘴角,他接著說道,“同歸于盡?你也配?”
“齊思政,敢對我動手…”
“這里是旗國,我是旗國的皇太子,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說同歸于盡的屁股,你有什么能力跟我同歸于盡,就憑你,信不信,我揮揮手,這里留下的就是你的尸體!”
樂游原笑著看著齊思政,不得不說這人真的很和自己胃口,囂張,跋扈,擅于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雖然是紈绔,卻沒有大多數(shù)紈绔那么蠢,最起碼比起齊思銘來,這位皇太子絕對是碾壓之勢。
就連齊思玄,在氣勢上也難以望其項背。
“齊思政…”
“說吧,怎么賠償?”齊思政打斷了盧勇武的話,開門見山的說道。
盧勇武頓時氣結(jié),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齊思政在這里等著他。
他不敢說不,齊思政在學(xué)校里便聲名不錯,深的各位前輩喜愛,在這旗國,他又是皇太子,雖然自己在盧國的地位也不差,但是,即便自己死在盧國,也盧國也不會為自己報仇。
畢竟,盧國跟旗國不在一個層次,盧國的皇帝,也不會因為一個侄子,而去挑戰(zhàn)比盧國強大的多的旗國。
他為自己的魯莽懊惱不已,同樣的,如果自己不那么魯莽,也不會被齊思政找到機會借題發(fā)揮。
不過,他也沒有想到,自己隨便欺負(fù)一個人,怎么巧不巧的就欺負(fù)到了他齊思政的弟弟身上,今天出門就應(yīng)該看看黃歷。
“一個四品的法器,如何?”盧勇武回答的非常干脆,他知道此時最好善了,既然齊思政要賠償,那自己也剛好破財免災(zāi)。
“一個四品法器?”齊思政笑了笑,隨即語氣一頓,聲音瞬間變得陰沉,接著說道,“欺負(fù)了我齊思政的弟弟,你竟然想用一個四品的法器就了結(jié),是不是太不把我齊思政放在眼里了?”
“說吧,那你想怎么樣,太過分的要求,我也出不起?!北R勇武瞬間變得光棍無比,他以為齊思政只是想要給他一個教訓(xùn),沒想到,齊思政作為一國皇子,竟然公然訛詐。
“你是盧國人,我是旗國人,被你欺負(fù)的,是我旗國人,而且還是我皇室人員,這件事,往大了說,是你盧國公然挑釁,如若我旗國盡起大軍上門問罪,你盧國的賠償,絕對不是一個四品的法器能賠償?shù)摹!?p> 說到這里,齊思政頓了頓,挑了挑眉毛,走到盧勇武身邊,模樣親密的拍了拍盧勇武的肩膀,笑著說道:“不過呢,你我同學(xué)一場,談國家,就有些過分了,而且,無論是你,還是我,都不好去影響國家,所以,給你兩個選擇,你看怎么樣?”
“哪兩個選擇,不要啰嗦,有什么話盡管說出來?!北R勇武拍開了齊思政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接著說道,“能答應(yīng)的,我會答應(yīng),不能答應(yīng)的,我也答應(yīng)不了?!?p> 盧勇武恨透了齊思政,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皇子,口口聲聲的說著國家,最后卻說不談國家,扯了虎皮披在身上,還要讓別人當(dāng)你是兔子?
他做的極為光棍,今天沒法善了,嚒自己接著就是,能承受不能承受的,自己都要受著,既然如此,那除了光棍,他也做不了什么。
“一,兩個四品的法器,一個五品的法器?!饼R思政挑了挑眉毛,見盧勇武一副憤怒的隨時就要動手的模樣,他也不以為意,接著說道,“這二嘛,跟這位小兄弟打一場,贏了,你走,輸了,兩個五品法器,一個四品法器!”
盧勇武頓時愣住,看了一眼齊思政,又指了指樂游原,驚訝的說道:“他?”
樂游原同樣也愣住了,過了足足有兩個呼吸,太才反應(yīng)過來,指了指自己,突然甩了甩手,無所謂的說道:“關(guān)老子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