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劍,一種責(zé)任;一個人,一種江湖。
“李羽小心!我來保護(hù)你!”夜闌人靜的時候,南山幾次都被這樣的情境所驚醒。在夢中,他似乎夢見了李羽被蜂主教的教徒所殘殺的情景,在夢中,李羽的尸體被一群面目猙獰的邪惡教徒所瓜分著;在夢中,滿天的景色已不是往常的湛藍(lán)的景色,而是那種令人作嘔的血色,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此時是凌晨的寅時,距離天亮還有兩三個鐘點,月光漸漸歸于黑暗,滿天的繁星滿滿消失,空洞洞的天色變得更為幽深,山頂風(fēng)慢悠悠的吹來。因為夢境的折磨,南山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無法入眠。
索性倚靠著窗欄,半裸著上身承受著風(fēng)的不斷的吹襲,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救的出來李羽,也不知道那個人所說的“惠德禪師”指的是什么東西。十五歲的他感覺自己被什么東西捆住,動彈不得。
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南山心里默默地念到,眼前似乎又是那樣的夢境,我一定要學(xué)有所成,把李羽妹妹救出來!
南山不經(jīng)意間瞥見了舅媽昨晚交給他的這個包裹,不由得好奇起來,包裹里面會是什么東西呢?想到這里,南山便情不自禁的拆開了這個包裹。
包裹并不大,里面也就是裝著幾件衣服,另外還有一封密封過的介紹信,介紹信上只是寫到“惠德禪師親啟”。除此之外,也沒有什么其他特別的了。至于舅媽給的那把劍,南山毫不猶豫的拔了出來,這是南山用到的第一把鐵劍,劍身上鐫刻著這樣兩個字——斷念,劍身泛著白光,即使月光漸隱,南山仍感覺月光極亮。
好劍。南山低語。
此時南山根本睡不著,他撫摸著這樣一把“好劍”,靜靜地繼續(xù)看著月光漸漸隱沒的天空,空洞洞的天空顯的更加的深邃和悠遠(yuǎn)……
天漸漸放亮,此時南山和舅媽還有李羽的母親在一起吃了一頓早餐。三人成三角的樣式坐好,平時容納兩人的桌子如今竟變得有些擁擠。
“吃完這頓飯,你就上路吧?!本藡尡砬槠降恼f,好像這是籌劃已久似的,只是泛紅的眼圈出賣了她。
“雖然你把我的女兒弄丟了,但是此次一別,我也有些東西相贈。記住,我給你這些東西并不是因為你的緣故,而是因為我的女兒,如果你五年后并不能將我的女兒救出來,你就要以死陪葬,敢嗎?”李羽的母親說道,她的眼圈此時也是紅紅的。
“我發(fā)誓!”聽到李羽的名字,南山情緒立即又激動起來。
看完南山的表現(xiàn),李羽的母親莫名的感慨了一聲。接著李羽的母親從身邊的箱子中拿出一片胸甲,解釋道:“戴上這片胸甲,關(guān)鍵的時候可能會救你一命!”
南山接過這片胸甲,胸甲很是輕便,如同穿上一件絲綢一樣。
“這本是我的丈夫作戰(zhàn)時的護(hù)甲,只可惜……”李羽的母親似乎想到了那年的馬革裹尸,眼淚又一次滴落下來。
不知怎地,南山吃的飯菜味同嚼蠟,扒拉兩口便放下了筷子。
舅媽見狀,也沒有說什么,只是說到:“孩子,時間差不多了,你也該上路了。”
他收拾好昨天舅媽給他收拾好的包裹。腰中別著那把劍,走出了這個朝夕相伴的家……
三步一回頭,直到看到的只有一個人影……
看著漸行漸遠(yuǎn)的南山,舅媽終于也忍不住了,豆大的淚珠撲簌簌的掉了下來。嘴中不斷的念叨著:“或許這就是當(dāng)初我為什么要接受那對夫婦的請求的原因了吧,如今你們的孩子已經(jīng)被我養(yǎng)大了,可是我卻舍不得他了!”
李羽的母親也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說到:“玥兒,你變了,你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女俠了。新的江湖還是讓他們來書寫吧。我相信他會救出我的女兒,并一定會功成名就的。”
“我只希望他能好好活著?!?p> ……
烈日當(dāng)空,南山按照“智者”的話一直向南方走去,可南山似乎覺得自己一直在和太陽并排行走,越走越熱。此時已至晌午,南山此時已經(jīng)是大汗淋漓了。口中并且還不斷的喘著粗氣。
不行了,我得休息一下,南山想著。接著,南山便找了一個陰涼的地方坐了下來,掏出舅媽給自己預(yù)備的水袋大口喝了起來,樣子極為狼狽。
突然,有一道黑影從南山身邊掠過。速度極快,南山甚至都沒有察覺出異樣,想反,當(dāng)那道黑影掠過的時候,他竟然還感覺到有那么一絲涼爽之感。
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南山感覺到休息的差不多了,準(zhǔn)備站起身來繼續(xù)想南方走去,可是當(dāng)他剛站起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面前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人,這個人半掩著面孔,只能看到他的眼睛,一副黑衣打扮,纖細(xì)的身軀竟感覺很是曼妙。只不過,黑衣人手中的利刃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那把利刃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fā)著恐怖的光輝。
“你,你想怎樣!”南山有些恐懼的說到。
面前這個人卻什么也沒有說,只是毫不猶豫的揮起了自己的手邊利刃,毫不猶豫的向南山的胸前刺去……
太監(jiān)日記04:熱情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