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俠”?俠義精神,指的是一種絕地反擊的精神,指的是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淫。
何為“俠”?一壺酒,一柄劍,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懲惡揚善,除暴安良。
何為“俠”?笑傲江湖,江湖險惡,錦繡添香,成雙入對,鄰家莫愁,轟轟烈烈出江湖之中,平平靜靜隱山水之間。
何為“俠”?俠義所至,萬人敬仰,俯首稱臣,威震江湖,龍椅之上,一聲呼而萬人應,一聲吼而蒼生俱,一怒而伏尸百萬,血流千里,無人生還。
何為“俠”?
南山將會向您演示一名默默無聞之人的俠客精神。
南方,武當山的一間小亭子之中,一個面容俊朗的年輕人坐在哪里,幾個侍女將煮好的碧螺春遞了上來,男子端過茶來,輕輕飲了一小口。眼神卻望向天空,似乎是在等待著什么。
一只信鴿撲楞著翅膀輕輕落在了男子的肩上,男子取出縛在它腳上的紙條,里面寫著這樣一行字:“刺殺失敗,秦社死于乾德縣。”男子卻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道:“不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闭f罷,起身來到湖邊,甩起釣竿,戴著一頂草帽,獨自垂釣起來。
千鈞一發(fā)之際,南山的耳邊似乎想起了婉兒的呼喚,那是一種輕微而又振聾發(fā)聵的呼喚:南山,活著。
四個字,兩個標點,卻激起了南山的無限的爆發(fā)力。
鏘!一聲巨響,卻見到的是兩把劍相互碰撞在了一起,南山硬生生的接住了面前敵人的致命一劍二劍相撞,竟產(chǎn)生了巨大的波動,身后樹木竟紛紛折斷,摧枯拉朽一般。
南山此時已經(jīng)盡的水月晨風內(nèi)力的真?zhèn)鳎@才拼盡全力接住這一劍。
“你的身上,為何會有水月晨風那老家伙的影子!”那人大驚,看向南山,心中尤為不甘的喊道。
“正是前輩的內(nèi)力?!蹦仙胶敛浑[晦,此時已經(jīng)耗盡內(nèi)力的他,再難吐出其他的字只得單手柱劍,看著面前同樣好無力氣的人。
“等等,這不可能,他為什么會將內(nèi)力傳給你!我才是他的真?zhèn)髯拥埽 蹦侨税l(fā)了瘋似的喃喃自語,那模樣像是著了魔似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他披散著頭發(fā),渾身抖得厲害,左手不停的抽動著。
南山不語,只是靜靜的佇立在那里,像是一尊雕像。
樹林陰翳,可是卻死一樣的寂靜。
“我輸了?!卑肷?,那人吐出這三個字,像是說盡了平生的最后的遺言。
鮮血濺了一地,塵土被點綴上了紅色的衣裙……
南山凝視面前的人,許久,一口鮮血從嘴中噴出,自己也倒地不起,暈厥過去……
司馬柏看著面前的兩人:“???”
當他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身旁坐著還有焦急的司馬柏以及一臉嚴肅的張巖。
“謝了?!蹦仙街腊l(fā)生了什么,只是他擔心司馬柏將昨日二人的對話說出去,當他看向司馬柏時,便放下心來。
“你小子也是命大,昨日你中了蜂主教的傀儡術,被秦社埋伏,受了這么重的內(nèi)傷也扛過來了。多虧司馬柏將你背回來,醫(yī)治及時,才將你從鬼門關之中拉了回來,現(xiàn)在你只需要調(diào)養(yǎng)幾日就能恢復過來了。不過這也省了我叫人去找你了。”張巖看著南山說道。
“也真是難為你了,扛著我一個百十來斤的人趕這么遠的路?!蹦仙矫嫔n白,說道。
“也沒什么,我是把你拖回來的,這十幾里的山路硬是用你的身體磨出了一人寬的道路?!彼抉R柏滿不在乎地說道。
南山臉色瞬間更白了。
這時候,張巖插話了:“小子,記住,我知道你殺的是蜂主教的人,但他們依舊是一條條人命,因此你還是犯人的身份,我可是拼了命將你的案件壓了下來的,而且這次把你帶來,并不是讓你養(yǎng)傷來的,只有你做完這件事情將功補過,才能恢復你平民的身份。”
南山咳了幾聲,面向張巖,問道:“不知大人所說的是何事?”
“你先養(yǎng)傷,住在我的府中,待你恢復之后,我自會告訴你的。”張巖卻并沒有說明。
“真是個奇怪的人?!睆垘r走后,南山嘀咕道。
“這是個好縣官。”司馬柏解釋道。
時光荏苒,不知不覺間已過數(shù)日,南山的傷勢也漸漸恢復了過來。
一日,南山在司馬柏的陪伴下在前院散步,這時,一個家丁走了過來。
家丁開門見山說道:“兩位,我家老爺有請?!?p> 兩人也是心神意會,變更方向,向正廳走去。
作為一縣之長,張巖的府中自是與尋常人家不同,朱紅色的大門外擺著兩只麒麟的石像,張府分為前后兩個院子,前院迎客,后院住人,前院富麗堂皇,氣象宏大,銀杏樹,石榴樹爬墻虎等的分栽前院的每個角落,錯落有致,而后院則房屋多了些,房屋后面倒是一片后花園,據(jù)說是張巖專門為女兒所設的,一般人平時并不讓進。
“你們兩人住在我的府中也有些時日了,不知南山賢弟你的傷勢可有好轉(zhuǎn)?”張巖見兩人剛一進客廳,寒暄了幾句。
“承蒙大人照顧,南山的傷勢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南山趕忙應答道。
張巖見南山和司馬柏趕來,便說道:“你既然答應留在我府之中,那便要遵守府中的規(guī)矩,而我聽司馬賢弟說你最近才下山的,那想必你對這個社會并不熟悉,留下來對你我都有好出?!?p> “嗯?!蹦仙胶唵蔚幕貞艘痪?。
“所以張兄需要我們做些什么呢?”司馬柏又問道。
“鏟除當?shù)刈畲蟮梅送健^幫?!睆垘r接著說道,“而司馬賢弟則要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幫我找到劉月,這可是你說的?!?p> 司馬柏:“???”
“既然你們都沒意見,就這么定了!”張巖說完連看都不看二人一眼,連忙拍板道。
“張兄,我……”
“我要你們做我的捕快?!彼抉R柏剛要說些什么,便被張巖打斷說。
捕快,是縣級長官用來維持治安,捉捕犯人以及傳達命令護送貨物的職業(yè),對于社會穩(wěn)定起著尤為重要的作用。
“張兄,我……”
“就這么說好了!”張巖又一次打斷司馬柏,說完便走出了房間,留下南山和司馬柏二人。
司馬柏輕嘆了一口氣,當他轉(zhuǎn)頭看向南山的時候,卻看見南山已經(jīng)笑得直不起腰來。
“坑~~”
這時一個花白胡子的人走了進來,南山認得他,正是將他綁到縣衙的管家。
那管家也知道南山認得自己,走進屋來一直是低著頭,語氣顯得唯唯諾諾,開口說道:“兩位英雄,老爺讓我?guī)Ф蝗ス俑畧蟮健!?p> 南山走到管家面前,那管家還聽得見金屬的聲音,滿頭大汗,竟一個撲通的跪了下來,喊道:“壯士饒命,小老兒上有老,下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