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然沒有理會被自己一句話氣的臉色鐵青的東方靈嫣。
瀟灑的離去。
南宮陌葉看上官清然離開,也沒有興趣在留下來和東方家兄妹浪費唇舌。
“本宮一路奔波,有些疲累,先回房休息了,楓葉改日再賞?!?p> 說罷,也轉(zhuǎn)身離開。
東方靈嫣看南宮陌葉也走了,不用再顧忌自己的形象了,臉色猙獰的看著東方凌。
“皇兄你看見了,這就是你心心念念要得到的女人,人家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里,你還在那里以保護者自居,真是可笑至極?!?p> 東方靈嫣的眼神像是要噴出火來:上官清然,敢如此折辱本公主,本公主不會放過你的。
“本王怎么做輪不到你來管,你也別忘了本王說過的話?!?p> 東方凌心里本就因上官清然的話而不舒服,東方靈嫣的話讓他臉色更加難看。
上官清然你以為如此說就能和本王撇開關(guān)系嗎,你妄想。
“皇兄,你還護著那個賤人,她都光天化日之下勾引南宮太子了,你還幫著她,你……哼!”
東方靈嫣氣的一跺腳,跑開了。
“公主!”可兒連忙小跑跟上東方靈嫣。
“三皇兄,你和清然郡主已經(jīng)錯過了,何必在如此執(zhí)著呢!”
東方晗看著一臉決然之色的東方凌出聲勸慰。
上官清然那樣的女子,錯過了就是錯過了,豈會是輕易回頭的人,三皇兄看事情一向透徹,這次怎會如此執(zhí)迷不悟。
“五弟,你是否管的太寬了,而且上官清然本來就是本王的未婚妻,是本王的女人,何來執(zhí)著一說?!?p> 東方凌知道東方晗對上官清然的心思,所以一再強調(diào)上官清然是他的女人,也不知是在說服自己,還是警告東方晗。
“三皇兄,你已經(jīng)退婚了,如清然郡主所言,你們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看著冥頑不靈的東方凌,東方晗很是無奈。
“那又如何,本王可以娶她為側(cè)妃?!?p> “三皇兄,你上門退婚已經(jīng)羞辱了她一次,現(xiàn)在還要用側(cè)妃之位在羞辱她一次嗎!”
東方晗的聲音一改往日的溫和。
退了婚再娶為側(cè)妃,這和貶妻為妾有什么區(qū)別,東方晗真想不明白東方凌是怎么想的。
“做本王的側(cè)妃怎么了,難道做你的晗王妃才算是不侮辱她嗎,東方晗,你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在想什么?!?p> 話說道了這個份兒上,東方凌也不介意攤開來說:
“告訴你,無論是太子之位,還是上官清然,本王都勢在必得?!?p> 話落,東方凌拂袖而去。
“我從來無心和你爭太子之位,三皇兄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呢!”
東方晗看著東方凌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
“上官清然是我唯一想要守護的女子,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人傷害她的,三皇兄你也不行?!?p> 東方晗之所以不顧所有人誤會,在這風(fēng)口浪尖的時候“病愈”上朝,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上官清然。
兄弟一場,東方晗對東方凌的脾氣太了解不過了,他怕東方凌為了得到上官清然而做出什么瘋狂的舉動。
那樣風(fēng)華絕代的女子,就算不能與之結(jié)為夫妻,東方晗也要護她周全。
夜晚慕容逸來到普慈大師的禪房外,來回踱步。
雖然上官清然是鳳星的事幾乎可以確認了,可是慕容逸在心底接受不了這個結(jié)果。
慕容逸想找普慈大師來問個清楚,卻又害怕得到肯定的答案,因為那是自己不想承認的結(jié)果。
矛盾的心里,讓慕容逸在普慈大師的房門前躊躇不前。
那舉棋不定的樣子,哪還有公子該有的風(fēng)范。
“逸兒是準(zhǔn)備在貧僧的門前徘徊到天亮嗎?”
屋內(nèi)傳出普慈大師渾厚的聲音。
慕容逸苦笑一聲,推門而入,已恢復(fù)了翩翩公子的形象。
“讓大師見笑了,逸有一事不明,希望大師為逸解惑?!?p> 原本在蒲團上打坐的普慈大師起身,來到桌邊為慕容逸倒了一杯清茶。
“逸兒心中早有定論了吧,否則也不會在貧僧的禪房外徘徊不定。既然如此,又何須貧僧來為你解惑呢!”
慕容逸苦笑一聲,是啊!多此一問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大師何必如此坦言呢,我也不過是心里過不去而已?!?p> 慕容逸此時萬分后悔,后悔自己不該來寒露寺,就算來也不一定非要今日來,或者在看見南宮陌葉和上官清然時就不該前去打招呼。
慕容逸后悔知道上官清然的身份,卻不曾后悔與上官清然的相識,相交。
“唉!逸兒,你本是通透、灑脫之人,此刻怎會如此著相,無論你知道與否,她的身份也不能更改,你也不過是逃避現(xiàn)實罷了。”
普慈大師好似看透了慕容逸的心中想法一般,出言開解。
普慈大師在慕容逸還是少年時,就與之相識。
慕容逸為人灑脫,淡然。對任何人,任何事都從容、豁達,很得普慈大師的贊賞和喜愛。
本想收慕容逸為俗家弟子,奈何慕容逸早投師門,只好和他結(jié)為忘年之交。
“大師,清然是我從心里認可的好友,我不希望她被亂世所牽絆,可她卻偏偏是這亂世的源頭,逸實在不知如何是好!”
慕容逸感覺自己的心在悶痛。
“阿彌陀佛!天下之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鳳星現(xiàn)世不過是一個契機而已,怎么會是亂世之源?!?p> 一句話說的慕容逸頓時靈臺清明。
是啊,是自己一直把鳳星當(dāng)成災(zāi)星來看,認為她的出現(xiàn)會使天下大亂。
哪個帝王沒有一統(tǒng)天下的宏愿,上位者的野心和私欲與清然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師傅說:鳳星現(xiàn)世,亂世將近,又怎知不是“亂世將盡”呢。
一字之差,意義卻大不相同。
“多謝大師點化?!蹦饺菀菅凵窕謴?fù)了光澤。
普慈大師看著慕容逸,眼神閃過一絲擔(dān)憂。
慕容逸對上官清然真的只是好友之誼嗎?僅僅只是如此,又怎會讓瀟灑肆意的慕容逸失態(tài)至此!
“逸兒,以你師傅天一真人的星盤推演之術(shù),定能推算出鳳星的具體位置,你師父即沒有告訴與你,定然是不想讓你和鳳星之間有所牽連?!?p> 普慈大師嘆了一口氣:“唉!沒想到天意難違,貧僧望你莫要忘記你西宇國逸王的身份,萬事以蒼生為重,貧僧言盡于此?!?p> “大師放心,逸兒一定謹記師傅和大師的教誨?!?p> 慕容逸說完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第二日寒露寺正殿內(nèi),香客云集。
普慈大師坐在高臺上開始講佛,下邊以東方凌和東方晗為首坐在蒲團上,沐浴佛音,后邊依次是東方靈嫣和各府的夫人小姐。
上官清然一個人在房中,沒有陪老夫人去沐浴佛音。
想起南宮陌葉昨日提到的楓葉,出了禪院,向后坡而去。
來到后坡,看著眼前一片艷紅似火的楓樹林,上官清然平靜的眼眸閃過驚艷。
這片楓樹林不算大,但每一顆楓樹都粗壯挺拔、枝繁葉茂。
飄落的楓葉鋪在地面上,像一塊天然的紅毯一樣。
“好美??!”上官清然忍不住出聲贊美。
“我沒有騙你吧,是不是很美!”南宮陌葉再次出現(xiàn)在上官清然身后。
“南宮陌葉你怎么又來了,你不去正殿聽普慈大師講經(jīng),總跟著我干什么?”
越是想躲避的人,越是出現(xiàn)在你面前,上官清然的心情可想而知是如何的煩躁。
“清清你這么說話太沒良心了,這楓林的美景還是我告訴清清的呢,你怎么能撇下我,一個人來觀賞美景呢!”
南宮陌葉已經(jīng)來到上官清然面前,手里拿著初見時的翠玉折扇。
“再說我也沒興趣聽老和尚念經(jīng)?!?p> “沒興趣聽,那你為何來寒露寺,為了乘涼??!”
上官清然看著南宮陌葉手中的折扇諷刺道。
天也不熱,拿一把破扇子招搖過市干嘛,顯示自己的風(fēng)流倜儻嗎!
南宮陌葉仿佛沒有聽出上官清然話中的諷刺一般,目光灼灼的看著上官清然:
“我是為你而來?!?p> 不管是東夜國還是寒露寺,南宮陌葉都是為上官清然而來。
上官清然看向滿地的楓葉,聲音縹緲,
“南宮陌葉你不用如此的,我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說了算,我不用你回復(fù)我什么。
如果說我們之間有一百步的距離,我會邁出九十九步,你只需在我走到你面前時,邁出最后一步就好?!?p> 如果到時你仍不愿意邁出最后一步,那我也會將你拽過來,總之你別想逃離,南宮陌葉心中補充到。
一個本就讓你心動的男人,站在你面前說著如此動聽的情話,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
但是上官清然的臉上依舊清冷、淡漠。
不得不承認,一張沒有表情的臉是隱藏情緒的絕佳武器。
“南宮陌葉你何苦要費力走那九十九步呢,就算走完了,也未必會如愿?!?p> 果然如此,幸虧南宮陌葉想好了后招。
“你身為太子,身邊美女如云,何必執(zhí)著我一人呢!”
“本宮樂意行了吧,告訴你上官清然,本宮跟你耗定了?!?p> 這個油鹽不進的女人,氣死他了。
南宮陌葉被上官清然氣的,連從來不在上官清然面前用的尊稱,都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