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莊老為你挪開一把椅子,那么這一天就是要睡你了!”在太陽落山的時候錢偉發(fā)來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話,挪開一把椅子是什么意思?
雖然我心里迷惑但是并沒有問他這個問題而是回他“你好像表示有意見?”
錢偉秒回的能力真的可以督促移動的網(wǎng)絡(luò)提速了“我現(xiàn)在的意見不重要,等我功成名就的時候再來找你提提意見?!?p> 似懂非懂這就是大人說話的奧妙……
晚餐的地點(diǎn)也不遠(yuǎn),感覺到了三天了卻總是走不出這些高樓林立的區(qū)域。
中心大廈,這是一座抬頭看到腰折斷了也看不到頭的大廈!這大概是我坐過的最快但是最穩(wěn)的垂直升降電梯了,我不知道到了幾樓,反正很高,電梯門開了發(fā)現(xiàn)一個相當(dāng)相當(dāng)帥氣但又不失中國式靦腆的歪果仁熱情的歡迎咱倆,他親切的微笑加上嘴里時不時蹦出來的法語讓我手足無措,如果小冉在身邊她肯定會形容我為一只沒見過天鵝的丑小鴨!莊梅山一邊和他聊著什么一邊向我翻譯他是餐廳經(jīng)理,其實我并不想知道你們在說什么,我只是被這位經(jīng)理的顏值深深折服!五體投地的那種折服!
我以為錢偉這種高深莫測的話應(yīng)該是需要一個機(jī)緣巧合之下我才能悟的,但沒想到的是這個機(jī)緣來的如此迅速如此擲地有聲!因為帥氣的經(jīng)理帶我們走到一個靠窗的座位時莊梅山搶先站定拉開了一張椅子微笑的看著我示意我入座。
哦天吶!我真的好想立刻告訴錢偉這個消息,為了掩飾掏出手機(jī)的尷尬,我非常優(yōu)雅的伸長脖子看著窗外迷人的都市夜色。
在我的觀念中吃一直是為了填飽肚子,如果升華一下那么就是要好吃!但如此儀式感的晚餐著實讓我呆若木雞,莊梅山?jīng)]有看菜單而是和一位侍應(yīng)在那里彬彬有禮的討論著餐前來個香檳開開胃然后吃的時候再來瓶葡萄酒增加一下美味,我的眼神直視著他,這種眼神就是在問:難道你想灌醉我?難道你不知道你的酒量還不如我嗎?他注意到了我的質(zhì)問,所以順手點(diǎn)了餐后的兩杯威士忌。
好吧反正你喝不過我!
就連平時和小冉下館子我都是讓她去點(diǎn)菜更別提這種只有字卻沒有圖片的菜單了,所以點(diǎn)菜的任務(wù)莊梅山接了下來。
在這三十多層的高樓之上我終于明白了一個道理,原來吃根本不是用來填飽肚子的!因為喝完雪碧一般的香檳之后上來的第一道菜是我半個拳頭大的面包和半個手掌大的鵝肝,我看到莊梅山刀叉齊動吃的很是優(yōu)雅接著我又看了看遠(yuǎn)處的其他人,不看不要緊一看就出事了!點(diǎn)完菜了還一直留在桌子邊上的四位侍應(yīng)有兩位火速抵達(dá)我的面前用上海話問我有什么不習(xí)慣的地方嗎?我只能搖搖頭,難道我要跟你說其實我小時候自己就殺過鴨和鵝,我們那兒這些個內(nèi)臟都是扔掉不吃的嗎。
錢偉的信息不斷,前面的我都不想看了只看到最后一條是:戰(zhàn)場在哪兒我可以來偶遇。于是我回答:正在加強(qiáng)版海底撈吃晚飯。
之后的焗蝸牛我更沒興趣了,再之后的就是主食了,不過在看到莊梅山的生碎牛肉之后就更加不行了,不過驚喜總是在最后,那道熔巖巧克力簡直是太棒了!
更加讓我心情大好的是后面的威士忌,簡直太合我胃口了!真是不得不佩服法國人的浪漫主義情懷,簡簡單單幾杯酒幾道菜但是就是能夠吃差不多兩個小時,全程四個侍應(yīng)服務(wù)一個桌子,柔和的燈光配上窗外迷離的夜色,我用指尖玩弄著威士忌的杯沿讓冰塊不停的濕潤干燥的舌唇,這讓我突然想起了李清照的一首詩,詩的開頭寫到“莫許杯深琥珀濃,未成沉醉意先融”。
我望了一眼對面的莊梅山,這個家伙盡然在盯著我,在這種時候,雙方都不需要說話只要偶爾眼神的余波與酒杯的碰撞就能讓你猜透另一人的心思,只是不知道猜中了開始能不能猜中結(jié)尾。
“你看著我干嘛?”這是晚餐之中我說的第一句話。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著你?”
“老套+幼稚!”我舉起酒杯微微揚(yáng)起下巴等待著對面的莊梅山。
“?!鼻宕鄲偠呐霰曧懫稹?p> “那我干了,你看著辦吧!”說完杯中酒已經(jīng)進(jìn)入了我的喉嚨,這比咖啡味道好多了!
“你為什么這么會喝酒?”莊梅山只是微微喝了一小口“而且你這酒量我根本探不到底的樣子啊……”
“大概是小時候經(jīng)常陪我爸喝酒的原因吧!”說到這里我陷入了短暫的回憶之中。
爸爸是東北人,就是特別喜歡喝酒而且還愛喝白酒,用他的話說那就是爽快!而我媽呢幾乎不會喝酒,她喜歡品茶這點(diǎn)應(yīng)該是像我外公,不過偶爾她也會在一個陰暗的下雨天,拿出她的那把大提琴在窗戶下面坐下,然后拉一曲杰奎琳之淚,接著翻開一本幾米的插畫最后用半小時來品味那一小半杯紅酒,這與老爸一疊花生米一身大背心就能喝個一整瓶的風(fēng)格完全不一樣。所以她們并不能喝到一塊兒,于是在我第一次偷偷喝了一杯之后就和我爸喝上了。
“怎么突然發(fā)呆了?你想什么呢?”
“沒事兒,接下來咱們?nèi)ツ膬海俊蔽野l(fā)現(xiàn)這個法國小伙兒看我喝完了就給我來倒酒,一喝完就給我倒上都倒的我慌了,連忙對他搖搖頭。
“還能有什么安排,每次跟你喝酒我準(zhǔn)喝多,回去睡覺了等會兒我提議走回去反正也不遠(yuǎn)正好可以醒醒酒?!鼻f梅山搖晃著腦袋。
“這主意很不錯哎~”隨后我起身,法國小伙兒為我拿來外套,仿佛全店的員工都來歡送我倆的離開。
我以為這種體量的城市晚上九點(diǎn)應(yīng)該也很熱鬧吧~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街道異常冷清,除了三三兩兩的路政維修人員和沿街店鋪里面的人影,其他地方幾乎看不到人,于是我倆顯得格外扎眼。
“為什么才這么早街上人都沒有了?”我踩著小皮鞋,腦袋左搖右擺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莊梅山回過頭嗎,在我面前豎起手指然后指向了巷子一側(cè)“你往那瞧!”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我發(fā)現(xiàn)那是一排藍(lán)色與紅色交相呼應(yīng)的燈光,一個個酒吧頂著千奇百怪的英文招牌熱鬧非凡,而透過幾乎透明的櫥窗,里面的觥籌交錯猶如熱鬧的菜市場一般。
“這么多人在酒吧啊~走,那我們也去喝幾杯!”看到這些酒吧就想要故意刁難一下這個已經(jīng)不行了的莊梅山。
“不行不行……”這冷風(fēng)一吹莊梅山的酒不僅沒有散去而且更加醉了,這一會兒的功夫這家伙醉的整個人都快要撲過來了。
我以為他的意思是喝酒不行了,誰知道他扶著路邊的公交車站牌說道“你發(fā)現(xiàn)沒有,里面的人都是外國人,所以咱們還是不要進(jìn)去的好,以免……以免在這咱們的土地上被一群外來之人給歧視了!”
聽完這話我驚的啞巴都快要掉下來了“你是喝醉了吧!這都什么年頭難道還有種族歧視存在?而且咱們這是在國內(nèi),這些外國人難不成還敢在我們的土地上歧視我們??”
“有機(jī)會帶你去歐洲,那遍地的小國不過是我們區(qū)區(qū)一個省甚至一個市而已,那些色彩斑斕的迷人瞳孔散發(fā)出來的眼光全都是高高在山的?!鼻f梅山說到最后都感覺要吐出來了但依然開口說道“就算來了咱們這兒啊也是牛逼哄哄的很吶,正巧了,咱們這兒有些人就是一股子奴性好這口,你看,這些酒吧都是當(dāng)?shù)厝碎_的卻閃爍著耀眼的分界線?!?p> “你肯定是喝多了,竟說胡話,你要不要吐一下?”我看著他手扶著站牌說話聲音一高一低的盡然覺得很是好笑“要不我扶你到那邊酒吧的門口,然后你隨便吐隨便喊怎么樣嘻嘻~”
“你這個小丫頭調(diào)皮的很啊~”莊梅山打了一個超級大的酒嗝“稍微有點(diǎn)高馬上就能好!”
“嗯~既然能好那就快點(diǎn)走吧~”此刻我非常開心也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他彎著腰的樣子“這小皮鞋穿了一天我可走不動了,既然你這么彎著腰那就背著我吧!”
這其實就是一個玩笑,因為我覺得你自己走路都走不動了更別提背人了是不是,可出人意料的是這家伙踉踉蹌蹌的蹲了下來并且跳著歪七豎八的蛙步到我腳下“來,上來!讓你見識見識我背著你是怎么跑回去的!”
“那好吧!”我爬山這家伙的背,但他一站起來我就后悔了,跌跌撞撞歪七豎八用來形容此刻莊梅山的腳步都算好的,好幾次都差點(diǎn)摔在地上。
幸好這家伙才走了一段路好像就清醒過來了。
“到底住哪兒啊今天”他清醒了反而就不有趣了,我從背上蹦了下來。
“就這兒了!”
嗯,這種小橋流水的精品酒店我很喜歡,反而對那些星級酒店沒什么感覺。
…………
…………
“怎么的?你又怕黑嗎!”我才剛剛進(jìn)門蹬掉了小皮鞋,赤腳踩在這種凹凸不平的木板之上涼涼的超級舒服,還沒等去關(guān)個門就發(fā)現(xiàn)莊梅山又靠在那里了。
這個老男人摸了摸頭,就好像面對著一面鏡子審視一下即將去求婚的自己。
“我想……”
“停!”我打斷他的話舉起手做停止?fàn)睿瑢W(xué)著他的樣子倚靠著墻壁說道“我似乎知道你想什么,我猜你想……”
可惜的是我的話還沒說完也被打斷了,可是打斷我的不是別人的話而是一股淡淡的酒精味道,這速度盡然比風(fēng)還要快,我睜大了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老男人,近到都能感覺到他略顯粗重的呼吸。
“我盡然被壁咚了!”本來想說的話徹底說不下去了,神奇的是我第一反應(yīng)盡然不是一腳踢開他而是斜眼去看門外的服務(wù)員,他正在用執(zhí)著的眼神看著我倆。
可是下一秒房門就被慢慢關(guān)上了,不知道是誰干的,我發(fā)誓絕對不是我。
現(xiàn)在只剩下我兩,我直視對方的眼睛,我并沒有驚慌,也沒有表現(xiàn)出我這個年齡的女孩該有的羞澀,而是思考著從多個角度擊破此局,我可以攻上三路以瞬間撓癢的方式迫使對方放棄,要不然就攻下三路,反正我的膝蓋肯定能夠頂中目標(biāo),但是我的思路又一次被擊破,支離破碎那種。
因為一種軟綿綿又稍顯刺痛的感覺襲擊了我的大腦,我想此刻我的腦干部分肯定急速運(yùn)轉(zhuǎn),腎上腺素井噴式爆發(fā),足足過了三秒我心中才有了一聲驚呼“老娘特么被強(qiáng)吻了!”而那些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刺痛則是胡渣的杰作。
“雖然我對你是有好感,但還沒有到這個地步!既然對方如此不講道理,那么也變怪我使陰招了!”我的左腳已經(jīng)抬了起來,我的力量已經(jīng)使大腿肌肉緊繃,只需要不到一秒鐘我就能令這個老男人瞬間癱瘓!
“你不是問我上午我的要求是什么嗎,我現(xiàn)在就可以告訴你,我其實只是想抱你!”莊梅山在我耳邊說著話,他此刻的聲音猶如待產(chǎn)的母豬……
“但是現(xiàn)在要求變了,我想要的更多!”還沒等我開口問,這家伙就自問自答了……
今天的意外實在是太多了,多到我每一步的思路都被打亂,我的腿并沒有按照既定線路沖刺,因為他的嘴唇松開了而且說了一句話“你想要什么?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給我……”
有時候我都不知道我的腦子里裝的是什么,也許真的如小冉所說,方便面吃多了裝的都是方便面吧!
此刻我的念頭是:原來你是這樣的老男人,既然你拿我當(dāng)娼妓,那我為什么還要多想,從此你僅僅只是一個客人而已~但似乎我有點(diǎn)口是心非因為在此刻我也沒有很大的排斥甚至有那么一點(diǎn)小愉悅!他以難以想象的肢體靈活度解除了我本就不多的武裝,更用他那能夠上天入地,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的唇舌撩撥著我冰冷的身軀,到最后我發(fā)現(xiàn)就連腳底板都是火熱的,我很想問一句這房間有地暖嗎?但微微一想好像問的不是時候于是只好作罷。
我放下了半舉在空中的左腿,乖巧的揚(yáng)起了下巴放縱著對方貪婪的親吻,我還沒有閉上雙眼,我看著天花板腦中只有一個想法:錢偉你的判斷也太準(zhǔn)了!
晚安吧方香!我對自己吩咐到,于是我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