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魯魯博覽群書,知識面廣,文件什么的看起來倒也不是很費勁,而且季偉霆給她的都是些好弄的。
季偉霆忙著忙著忽然想起什么,按電話喊來陸子青:“兩杯咖啡......”目光觸及陳魯魯那專心致志的小臉時話音一改,“一杯咖啡,一杯牛奶,牛奶加點糖?!?p> 牛奶加點糖......
陳魯魯忍不住抬起頭來看了眼季偉霆,這人為什么總是強調(diào)加點糖呢?菠蘿加點糖,粥加點糖,牛奶也要加點糖。
“是?!标懽忧嗤顺鋈?。
總裁辦公室這層啥都有,就是沒有牛奶,陸子青吩咐實習(xí)秘書董麗娜去員工餐廳拿。
很快的,陸子青把咖啡和牛奶送進辦公室,季偉霆將牛奶推到陳魯魯面前。
陳魯魯忍不住調(diào)侃:“誰把牛奶當(dāng)飲品喝?”
季偉霆已經(jīng)收回視線打字,嘴上答:“以后這是你常態(tài)?!?p> 這話啥意思?她不需要備孕,干嘛常喝牛奶?
陳魯魯心思微動,剛要張嘴問點什么,秘書董琳娜敲門進來,把手里抱的文件放到辦公桌上。
陳魯魯收心,繼續(xù)看合同。
“有一個數(shù)字錯了,1.3億多打一個零,你看看到底是1.3億還是13億?這個項目,資金不會有13億那么多?!标愻旚斦f。
季偉霆在電腦上打字,嘩嘩嘩的不停,嘴里說:“電話1號鍵——陸子青,你處理?!?p> 陳魯魯明白,按電話一號鍵喊陸子青來,把錯的地方吩咐下去,這種事情直接讓她自己處理。
她不慌不忙的照辦,把剛剛退出去的陸子青喊進來,指出錯的地方:“誰的失誤?讓她重新打一份正確的過來?!?p> 陸子青看向旁邊的董琳娜秘書。
董琳娜嬌軀一震,急忙接過來看,最后小臉一白,小眼睛恍惚往季偉霆方向瞟:“我檢查好幾次了呀,不小心出錯了,我我我這就重新打一份。”
季偉霆抬頭,目露不快:“一個零的差距,你認(rèn)為自己賠得起?這就是你檢查的結(jié)果?”
季偉霆還沒大吼開罵,也沒拿文件往她身上砸,董琳娜就先嚶嚶嚶的嚇哭了。
陳魯魯繼續(xù)看下一份文件,又分出精力說:“有什么好哭的?罰三天薪水,出去,重新打印一份正確的,檢查以后送過來?!?p> 季偉霆瞪大眼睛看向陳魯魯。
這是他的地盤,這斯可真敢說,若不是他事先知道她是個在校讀書的,還以為旁邊坐的是某個精明能干的商業(yè)女強人。
這強硬的口氣,是誰給她的自信?
還有,她又不是他爺爺,處罰他的下屬,事先竟然不問問他的意見?
除了季偉霆,陸子青也是一愣一愣的。
倒是董琳娜大大松一口氣,抱著文件道謝。
陳魯魯這才抬起頭來向董琳娜,發(fā)現(xiàn)董琳娜眼底有黑眼圈,由厚厚的粉底遮住,于是對陸子青吩咐:“如果這位秘書手里沒有要緊的工作,準(zhǔn)她一天假回家把覺睡足,工作不能激進,也不能沒有精神。帶薪休假。”
她說完便低下頭認(rèn)真的繼續(xù)工作,倒是相當(dāng)震撼的陸子青用疑問的眼神看向季偉霆。
季偉霆目瞪口呆的點下頭,表示準(zhǔn)許。
等人退去,季偉霆干巴巴的說:“這種情況,我頂多罵一頓,嚴(yán)重的多罰薪兩天,太愚蠢的直接開除?!蹦愫?,直接發(fā)薪三天,三倍處罰。
陳魯魯突然意識到什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是不是越矩了?你說讓我處理,所以我......”
因為她在學(xué)生會擔(dān)任干部,干脆果斷的處理習(xí)以為常了。
她自己反思了下,為什么在季偉霆面前就毫無收斂,十分放松呢?她把答案歸結(jié)于兩人有過肌膚之親,內(nèi)心深處把對方看作最親密的人。
相對來講,季偉霆更喜歡她之前強勢的樣子,而不是現(xiàn)在這種唯唯諾諾:“做得很好?!?p> 陳魯魯笑起來,而季偉霆繼續(xù)工作。
他們之間很少交流,大多時間各做各的,偶爾說話也是聊工作,從進門到中午,唯一一次聊天就是董琳娜工作失誤那件事。
晌午,季偉霆終于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睛揉脖子:“怎么樣?”
陳魯魯放下一堆紙,站起來繞道季偉霆后面,給他按太陽穴、捏肩膀、掐頸椎。
季偉霆身體僵硬一瞬,又很快放松下來。
從沒有人給他做過按摩,更何況還是女人,一時間還不太習(xí)慣,但一想到是陳魯魯,又莫名接受了。
他心中詫異不已,這么殷勤?難道......:“有事相求?”
“為什么呢?”陳魯魯突兀的問。
“嗯?”
“你帶我來你工作的地方,不怕我賴上你?”
這么一提,季偉霆還真挺怕的。集云山莊外,陳魯魯在外凍一天一夜,兩次被他抱進房間,然后跳冰水,把他折騰的夠嗆。
這么狠的女人,他卻留在身邊,無異于留個天大的麻煩。
“所有人都認(rèn)為我們之間有關(guān)系。”陳魯魯問,“你還去我家里住,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們之間本來就有關(guān)系,難不成要偷偷摸摸?”季偉霆反問。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标愻旚斆蜃?。
季偉霆把陳魯魯拉到腿上親:“睡你,這個答案你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