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文虎眼中閃過一抹寒芒,依舊笑道:“那大人就是與天王作對,到時天王動怒,只怕……嘖嘖?!?p> 葛文豹性子粗暴,見陳勝之皺眉不言,猛地一掌拍在茶幾上,頓時木屑橫飛,掀起一陣狂暴的氣流。
“陳勝之,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你算老幾?膽敢違背天王的命令?你以為區(qū)區(qū)三千士兵能保得住你?若不是天王不想害你性命,老子早就把你的頭擰下來了?!?p> 陳勝之眉毛揚了揚,忽的將手中酒杯摔在地上,暴喝道:“葛文豹,你又算老幾?膽敢在本都督面前裝腔作勢,你們回去告訴趙克,陳某人只想安安靜靜地生活,不想被打擾,也不想當(dāng)一個傀儡,他若信得過我,就讓我鎮(zhèn)守瓦茲島,若信任不過,也可以派兵來打,陳某何時懼怕過?”
“哈哈,陳將軍鐵骨錚錚,性子依舊這么火爆嘛,”忽然,一道年輕響亮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接著,兩條健碩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大廳之中。
陳勝之三人,心中俱都一驚。
他們都是十品修武者,戰(zhàn)斗經(jīng)驗極為豐富,雖然在喝酒聊天,但警惕性依舊沒有方向偶那個,對身邊的任何事物都沒有放松警惕,只怕五十米之內(nèi)有一只蚊子飛來,也瞞不住他們的神識。
這兩名年輕人好似憑空冒出來的一般,不止是外面的士兵沒有覺察到,就連他們也沒有覺察到。
陳勝之好歹經(jīng)歷過許多大場面,迅回過神來,瞇著眼睛打量著李恒二人,笑著問道:“兩位朋友從何而來?”
李桐依舊戴著面具,淡漠地說道:“我來助你殺這兩人?!?p> “什么?”陳勝之懷疑自己聽錯了,“朋友,我并不認識你們,況且,他們是鄙人的朋友,談何打殺二字?”
李桐哼了一聲,漠然說道:“陳勝之,你是巫潛國的都督,他們是叛逆趙克的手下,你難道會和他們成為朋友?”
葛文虎兄弟,已經(jīng)從軟榻上站了起來。
葛文豹咧嘴笑道:“啊哈哈,我倒是誰,原來是巫潛國的余孽,膽敢來這里找死,老子成全你們?!?p> “找死!”
李桐身子一晃,未見有什么動作,整個人就沖到葛文豹身邊,與他的距離不過一尺遠;葛文豹心中大驚,想要后退,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先用你們的頭顱,給趙克提個醒!”李桐獰笑一聲,五指成爪,抓向葛文豹的腦袋。
葛文豹既是十品修武者,一身修為自是不凡,情急中,他猛地踢出一腳,強勁的力量使得空氣獵獵作響,同時戴著藍色皮手套的右手狠狠切向李桐的頸部,隱約中,帶著一抹怪異的金屬光澤。
“不自量力!”
對于這些攻擊,李桐連抵抗的**都沒有,右手似乎突然變得很長,五指如蒼穹般罩住葛文豹的腦袋,只一下,便就擰了下來。
這都是瞬間生的事情,待葛文虎回過神,他小弟的腦袋已經(jīng)被李桐提在手中,無頭的尸體才轟然倒地。
“二弟!”
葛文虎出一陣凄厲的叫聲,右腳狠狠朝地面一剁,整間大廳似乎都抖動一下,他雙眼赤紅,飛身沖向李桐。
同時,兩把泛著黑色的短劍被他握在手中,在空中劃出兩道詭異的弧線,順著李桐的胸口向上刺去。
“你也得死!”
李桐隨手將葛文豹的腦袋仍在地上,兀自冷笑兩聲,向前走了一步,身子一扭,躲過葛文虎雷霆般的一擊,右掌順勢拍在他的后背上,將葛文虎全身經(jīng)脈震得粉碎,左手在他腦袋上一提,將他的腦袋也擰了下來。
兩名十品修武者,在短短幾秒的功夫,就被人擰下了腦袋,這樣的事情,對陳勝之而言,有著巨大的震撼效果。
李桐要的,就是這個結(jié)果。
他必須殺雞儆猴,讓陳勝之明白,他引以為傲的武技,在他們面前,不過是小孩子的把戲罷了。
自始自終,李恒都沒有出手,不過是對付兩名十品修武者而已,他相信李桐有秒殺他們的能力。
陳勝之驚駭?shù)乜粗钔?,饒是他膽大包天,性格強悍,也不禁在心中打個寒戰(zhàn)。
死人,他見得多了,就算是上百人死在他面前,陳勝之也不會皺一下眉頭,但這兩人都是有著數(shù)十年的內(nèi)功修為,每人的實力都與自己差不多,但就是這個時候,卻被一名陌生的年輕人給輕易的殺死了。
并且,從那年輕人的表情來看,殺兩名十品修武者,就好像殺兩只雞一樣,輕松、寫意,表情中帶著濃濃的不屑。
“你們都退下!”
護院的士兵也現(xiàn)這里的不尋常,將諾大的會客廳包圍的水泄不通,只待陳勝之一聲令下,就進來拿人。
那些士兵不懂,陳勝之懂,以眼前這位年輕人的實力,縱有千軍萬馬又有何用?能秒殺十品修武者的高手豈是普通士兵能應(yīng)付的?
“陳都督,你很知趣!”
李桐撇著嘴笑了笑,李恒還是沒出聲,而是坐在葛文虎先前坐的軟榻上,李桐坐在葛文豹先前的位置。
正是他們的這番舉動,讓陳勝之心中又是一沉。
“看來,那個未曾出手的少年更厲害,否則也不會坐到主陪的位置上?!彼闹邪底脏洁煲痪?。
陳勝之聽到李桐的話,臉上露出苦笑,“我已經(jīng)看到不知趣的下場了,陳某只能知趣。”
李桐漠然冷笑兩聲,右手在臉上一抹,那張面具被他摘了下來,露出一張年輕,英俊,但神情冷漠的面容。
“陳勝之,你還認識我么?”
陳勝之愕然地瞧著李桐那張面孔,他覺得很面熟,待又看到李桐臉上露出的那抹冷笑時,心中登時打個寒戰(zhàn),宛如七月天被澆了一桶涼水似的,全部明白過來。
“這幅面容,與陛下簡直太相像了,難道……,”陳勝之的表情瞬間變得驚駭,顫聲道:“你是巫潛國皇族子弟?”
李桐冷然道:“算你有些眼識,趙克當(dāng)年屠殺巫潛國皇族七百余人,卻不想讓本王逃了出來。”
“您是哪位皇子?”
“十三子,李桐。”
陳勝之霍然起身,訝然道:“您就是十三皇子?天可憐見,您竟然未死,真是天不亡巫潛國啊?!?p> 李桐道:“陳都督,現(xiàn)在你明白我的來意了吧?”
陳勝之面色沉重地點點頭,說道:“您是來勸降我的?!?p> “不是勸降,而是歸順大統(tǒng),”李桐哼道:“你們陳家世代效忠于巫潛國,難道甘愿做趙克的走狗?”
陳勝之頗為無奈地嘆道:“以如今趙克的實力,我若公然與之反抗,簡直是自尋死路,他麾下現(xiàn)有三十萬人馬,還有數(shù)不清十品修武者,區(qū)區(qū)瓦茲島三千士兵,無疑是以卵擊石,不堪一擊。”
“十品修武者很厲害么?”李桐淡然道:“葛文虎兄弟的修為怎么樣?還不是被我一拳打死,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可是……?!?p> “陳勝之!”李桐突然暴喝一聲,“想當(dāng)年你陪同先皇出戰(zhàn),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那份膽識,那份氣魄,難道都被狗吃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