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六百億。”她眼里只有雞腿,這其貌不揚(yáng)的東西,竟然如此香辣可口。
她的話一說完,蔣友龍一口酸梅湯直接噴在了她的臉上,白綾直接從椅子上跌落下來,唯有小泥鰍還算淡然,只是停住了啃雞腿的動作,過了好久,才連連打打嗝。
當(dāng)她囁囁嚅嚅地說出“美金”兩個字之后,蔣友龍拍著腦門站起來,嘴里喊著不得了,不得了,然后就在原地不停地轉(zhuǎn)圈圈,白綾雙手抱著頭,傻笑不停,小泥鰍用力地啃著雞腿,不停抖著腳。
幸好周圍的客人不多,否則他們幾個肯定會被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帶走。
白默啃完了手里的雞腿,又瞄上了秋雨面前的酸粉,直接拿過來。
哇!這簡直就是人間美味!
“哇哈哈哈!”蔣友龍坐下來,不停地用手掌使勁兒地捶她的肩膀,“發(fā)財(cái)了,發(fā)財(cái)了!”
秋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你可以送我一個包嗎?很貴的那種!”
“你可以帶我吃一頓海鮮自助餐嗎?很貴的那種?”小泥鰍舔了舔嘴唇。
“你可以送我一個吹風(fēng)筒嗎?很貴的那種!”蔣友龍激動得渾身發(fā)抖。
三個人,六雙眼睛帶著無盡的期盼,齊刷刷地看過來。
她默默地嘆了一聲,低聲道:“那筆錢,我怕是一輩子也拿不到?!?p> “為什么?”蔣友龍說話的唾沫都跑到她額頭上來了。
她咧著嘴用紙巾擦掉了,無奈道:“想拿到遺產(chǎn),還有附加條件。”
“什么附加條件?”三個人異口同聲地問。
“嗯,”她將酸粉一口氣吃完,不緊不慢地說,“我必須和另外一個十分有錢的男人結(jié)婚?!?p> “這不是你終身的夢想嗎?”小泥鰍來了精神,釋然大笑道,“變成有錢人和嫁給有錢人!一次性都實(shí)現(xiàn)了!你簡直是人生的大贏家!”
“躺贏!絕對的躺贏!”蔣友龍一臉艷羨地嘟囔道,“我怎么就沒那么個好爹?”
倒是秋雨還有一絲理智,她小心翼翼地問:“是不是那個男人有什么問題?”
白默低頭笑了笑,坦然道:“他最年輕也該是奔五的人了,是個讓人一言難盡的人?!?p> “???”小泥鰍悵然若失,帶著深深的憐憫看過來,再不說話了。
“怎么個一言難盡法?”原本蔣友龍的心也涼了半截,但終究因?yàn)槟莻€吹風(fēng)筒他實(shí)在太想要,實(shí)在是太貴舍不得下手,所以才會冒著被大家罵死的風(fēng)險,極不死心地追問白默。
“大家都叫他商場鬼見愁?!卑啄肫痣娫捓锏膽B(tài)度,自覺沒說錯。
“做生意嘛,難免得罪些人,他要是不厲害,怎么能脫穎而出?”因?yàn)樗赡転樽约旱呐笥褞泶蟾淮筚F,所以蔣友龍即便不認(rèn)識他,也對他帶著莫名其妙的好感。即便看出白默不大高興,也還是忍不住說兩句好話。
“還說他風(fēng)流成性、心狠手辣?!边@些全都是新聞里說的,白默不過照實(shí)說而已。
“這么嚴(yán)重嗎?”秋雨是真擔(dān)心了,她憂心忡忡地問,“是不是就是因?yàn)檫@樣,他娶不到老婆,才用了這么下作的法子,專程逼迫你的爸爸,讓他把你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