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巧?!卑啄塘艘豢诳谒昧艘槐Х?,掙扎了一下,最終還是忍痛放棄了菠蘿包,心里只想,明天早上一定要過來吃兩個。
他忍俊不禁,像個影子似的跟著她。
白默在位子上坐了,打了個哈欠看著他,雖然沒有開口明言,但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沒有什么重要的事,請不要打擾我。
他佯裝看不懂,大咧咧在她對面坐下了,悠閑自得地吃著盤子里的菠蘿包。
白默嘆了一聲,狠狠地喝了一口咖啡。
“你從美國回來了?”他頭也不抬地問。
白默又打了個哈欠,咧嘴一笑:“你怎么知道我去美國了?”
“世安集團的周年慶典上不出現(xiàn),你的秘書滿世界跟人解釋,我有什么辦法不知道?”他一臉無辜的樣子著實讓別人討厭。
白默干笑了一聲,還沒等回句話,他便又不依不饒地調侃道:“我還以為,你為了愛情什么都不管不顧了,真沒想到,你居然舍得丟下情郎,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回來。”
白默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不悅道:“閣下哪位?”
他深深一笑:“我是公司高層,你這種從不看簡報的人,自然不知道。”
他說話極為隨意,對手里的菠蘿包倒是十分專心,一口也沒落下。
白默吞了一口口水,索性站起來,去往取餐區(qū),選了個菠蘿包拿過來。
他用紙巾優(yōu)雅地擦拭著嘴,看她狼吞虎咽,嘴角的笑就沒停下過來過。
“這位高層,”白默吃完了早餐出來,他還跟在后面,便十分不悅地問他,“您是不是沒一點兒事要做?”
“本來有,現(xiàn)在沒了?!彼麤_她微微一笑。
人和人之間大概真是有緣分這一說,她甫一開始就覺著云生很親切,那就是善緣。
至于眼前的這位就恰恰相反,每次見他不是狼狽不已,就是狼狽不堪,偏偏這人嘴巴尖酸刻薄不饒人,一百二十個討厭,這就是惡緣。
白默此刻困倦已到了極點,也只能恍恍惚惚地想了一想,沒什么力氣深究,哈欠打個不停。
她恨不能立刻躺在床上睡個天昏地暗,可糟心的是,正直上班高峰期,叫車實在不容易。
“我送你回去吧?!彼恢朗裁磿r候把車子開出來了。
白默拉開車門就坐在了后座上。
他啞然失笑,哼了一聲:“你當我是司機嗎?”
“這不是你自己要做司機的嗎?”白默小聲嘟囔著回答他,但已經(jīng)用最舒服的方式找到了個最舒服的位置躺下了,還很不客氣地拉過他放在后座上的外套披在了身上,咧嘴道,“大不了等我嫁了洛子夏,再拿他的錢來包養(yǎng)你?!?p> 他后來說了一句什么話,白默實在太困了,一下就睡著了,一個字也沒聽清。
反正,也沒什么關系,對吧?
這一覺睡得,果然天昏地暗,而且,莫名舒坦,竟然一個夢也沒有,等她幽幽地轉醒過來,又是一個清爽的早晨。
她極為舒適地坐起來,心情大好,就連空氣中有股好聞的檀香味。
聚焦視線,深深地看了一眼,登時驚出一身冷汗。
這是哪兒?
她快步往前,直奔前頭的洗手間。
鏡中人還是肖寧寧,穿的還是昨天早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