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前往獨龍島
蘇全一行人敗興地從水師衙門走了出來,雖然沒有了水師這個有力的后援,實際上也未曾真實的有過,蘇全還是決定帶著現有的人馬,略顯單薄地前往獨龍島探查,甚至是圍剿,要說真是到了短兵相接的地步,蘇全心里并沒有多少的勝算,當然了,蘇全心里面還是心存著僥幸,畢竟獲取的情報還未得到證實過,參照以往的經驗,對于這種真真假假的情報,還是以暗探為主,此次大動干戈,已經有所逾越了。
一行人共十七人,包括侍郎蘇全在內的刑部的官兵七人,再加上從江都知府借調的官兵十人,在本地官兵的指引之下,來到了江都城外的一個規(guī)模不大的碼頭,這里有去過獨龍島的船只,停泊于此,于是乎,十幾個人租了一艘漁船,向目的地駛去,一路上風平浪靜,順風順水,也并未看到其他的船只,看樣子,正如某些人所認為的那樣,獨龍島確實地處偏僻,并沒有多少巡航的價值。
約莫兩個小時之后,獨龍島的輪廓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并遠遠的看到了島上某處豎立著幾根長長的木棍,以及一些人工的痕跡,看起來那就是碼頭了。
對于刑部的人,近日登島的消息,黑衣社的人早已經事先獲知,因為不清楚刑部的人查探的如何,又會帶來多少的人馬,為了安全穩(wěn)妥期間,還是決定連夜進行轉移,這對于長期漂泊在外執(zhí)行暗殺任務的他們來說,從一個地方移到另外一個地方,早已經是家常便飯,并沒有不適之感,況且獨龍島只是他們眾多據點中的,不算是特別重要的一個而已,丟棄了也并不值得可惜,更為重要的一點,他們并沒有多少家的概念,雖然他們都是孤兒。
不過對于黑衣社的成員來說,殺人不過是手起刀落而已,對人命并沒有多少悲憫之心,當然對于官兵向來也不放在眼里,反正是心氣極高,那是對自己能力的極大自信。
要是官兵一來,他們就得像縮頭烏龜般地躲起來,那這可就太不符合黑夜社的幫規(guī)與作風了,于是乎,在一邊轉移的同時,黑衣社特意留了幾個弟兄下來-見機行事,最好是來個甕中捉鱉,教來犯之人,進的來出不去,總之,得示威,不能損了他們黑衣社在江湖上,多年積累下來的“好名聲”。
而在水師都統(tǒng)劉能這一邊,在蘇全一行人離開后,并在夫人的勸說之下,劉能心里升騰起了一絲的惻隱之心,不禁對蘇全的處境有了擔憂,對于獨龍島的情況,劉能還是有所了解,與島上的人,也有過短暫的接觸,那是在本地商會組織的飯局之上,陳家錢莊的陳掌柜,將來自獨龍島的一個皮膚黝黑,臉上有疤痕之人,介紹給他認識,說是此人來自獨龍島,是做生意的,具體做什么生意,也并未明說,劉能表面上笑容可掬地應承著,心里一萬個曹尼瑪-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是做生意的!這不是說瞎話嘛,不過現在想來,要非得說那人是做生意的,只有這樣一種可能-他是做人頭生意的。
如今蘇全帶著十幾個人,獨闖獨龍島,恐怕是兇多吉少,自己雖然對從小就油腔滑調的蘇全,不甚感冒,很長一段時間之內,自己一提到到這個人就渾身不自在,一聽到這個人說話便一陣反胃,看到他這個人,更是多看一眼都盡是受罪,雖然如今已經改善了不少,但余毒依然留存于心,可要是眼睜睜地看著他去送死,那也是于心不忍的,更為重要的原因是,張氏已經發(fā)話了,自己必須有所回應才是,況且張氏已經懷有身孕,對于老來得子的劉能來說,把老婆大人服侍好,是眼下最重要不過的事了。
于是乎,劉能派出了一只巡邏艦隊,自己親自坐鎮(zhèn)主艦,很快就遠遠地跟住了蘇全租用的漁船,使用西洋望遠鏡,看著他們登島之后,派出了一艘小船,兩個士兵劃船過去,其中一人身背著水師專用信號彈,劉能與二人交代了幾句,一旦發(fā)生了某幾種情況,就信號彈示警,自己立馬帶著船隊開拔過去。
蘇全一行人踏上了獨龍島的陸地之后,沿著濕滑黝黑的石板路,拾階而上,與此同時,幾雙充滿殺氣的眼睛,正待在某個隱蔽的角落,盯著來人的一舉一動,不過看他們臉上的表情,倒是輕松自在,與堅毅的眼神形成了反襯,也許是從小到大地刻意訓練加之無數次的暗殺實踐,早已經將這種殺氣騰騰的眼神,演變成了身體的一部分,成了鐫刻下來的印記,大概也是因為,面對著對方十幾個,看起來就很好解決的官兵,并不覺得有什么難度,意外是不存在,那是一種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輕松姿態(tài),感覺大抵如此。
爬過了長長的石板路的盡頭,眼前頓時開闊了起來,景色也有暗淡的主色調,變成了郁郁蔥蔥地熱帶植被,眼前是一片連綿的熱帶雨林的樣貌,眾人沿著有人走過的小路,又往前走了大半個鐘頭,在一處開闊,植被稀少的地方,發(fā)現了聚居的幾座竹屋,圍起來形成了一個方形的院落,院落的中間則是一個大概一里見方的平整的草地,一條圓形的砂石路沿著草地的外延鋪展開來,中間則放置著一些器材以及各種障礙物,遠遠的看上去就像是軍隊里面的訓練場一樣,這一點,在場的幾位在軍隊待過都有這種感覺。
沿著竹屋挨個搜索,很快就搜索完畢,立馬空空如也,沒有半個人影,并沒有任何的搜索的價值,只留下一張光禿禿的竹床擺放在房間的正中央,就像是示威一樣,幾個大的房間里,則沿著墻壁排放著,形成集體住宿的樣子,
“老大,是不是該動手了”,一個黑衣社的低級別人員,按耐不住性子,向小隊長詢問道。
“不急,讓他們再蹦跶蹦跶,亦是無妨”,小隊長冷冷地說道。
不一會兒,暗哨來報:“又有兩個身著官府的人,劃著小船偷偷的上岸,其中一人身上背著一個信號彈,目的不明,不過單看官府,與先前的官兵不像是一伙的”。
“小船!”,小隊長琢磨著-小船身后,必定跟著大船,身上又背著信號彈,那更是確信無疑,只是不知道,這大船里面,帶著多少的人馬?
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小隊長對暗哨說道:“你再去瞧一瞧,附件的海域是否有大船在游弋,尤其是大型的官府的船只,一有發(fā)現,立馬來報”。
很快,暗哨就在距離碼頭七八海里的地方,發(fā)現了游弋的官船,確信了這個消息,讓小隊長決定不再耽擱,速戰(zhàn)速決采取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