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扎心。
真是躺著都中刀。
這話說得夠直白夠傷心扎身,沒看到殷幸茹、蕭緲、池醉都怒目瞪著她,對她的話何止不服,要不是現(xiàn)在這氛圍不合適動武,她們簡直都要跳起來暴打她了。
靑繁來到乾梳的身邊輕輕地攬著她,目光里帶著對她的疼惜。
“我爹?”墨騫池聽言下意識往上空看了看,對這稱呼很是陌生。
“對,你爹?!鼻崂溲劭此?。
“我爹是我爹,我是我,梳姨怎么可以混為一談?”他大喊,他都記不清有多久沒有想起他爹來了,都快以為自個沒爹了。
“梳姨,我一直都把你當娘親來看待,我們一家生活了這么久,難道我們多年的母子情誼都是假的嗎?你就為了素不相識的他們而背叛我?!蹦q池很受傷。
“不是他們,是她?!鼻崞届o地看著墨騫池受傷快崩潰的模樣。
“他?蒼少神?”墨騫池誤解了。
“是天主圣福熾凝。你千不該萬不該助絲榆她們奪位,更不該意圖染指她、傷害她,你沒有做這些,也許我們還能維持住這脆弱的所謂母子情誼。
這世間只有她才配得上天主這個位置。”乾梳冷眼環(huán)顧下四周:“絲榆啊絲榆,想不到這幾千年過去了,你別的沒長進,這膽子、野心倒是長到天邊去了,竟敢覬覦天主的位置,枉顧了先天主對你的救命之恩和栽培之情?!?p> “你…你……”她這一翻話把扶著絲玉尋的絲榆給深深驚到了。
“我怎么會知道是嗎?呵呵…”乾梳輕蔑地冷笑了下,就是不給她解疑,轉頭看墨騫池:“你要是像你娘多好,我現(xiàn)在保管不會這樣對你,偏偏你哪都像足了你爹,真丑,真是辜負了你娘的美貌和好性情?!?p> “我娘?”墨騫池失神了。
他一直都不知道他娘是什么樣的,因為從來都沒有誰和他說起過,小時候他問過乾梳,沒有得到答案便作罷了,反正他覺得自己有‘娘’在身邊。
“對,你娘,要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就憑你是那條賤龍的兒子,我就算拼死也要宰了你。”乾梳的眼底閃過一抹嫌惡。
“梳姨,這么說來,這么多年你對我的照顧、不離不棄以及對我的疼愛都是假的?”墨騫池被乾梳的神情給刺傷了,眼睛紅紅地看著她。
“不?!鼻崂淅渫鲁鲆粋€字。
墨騫池聽言雙眼都亮晶晶的,他就知道他的梳姨對他不會沒有感情的。
“半真半假,那半真是因你娘,假的那份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乾梳道:“我會對你不離不棄純碎是因為你的賤爹在我的身上下了牽鱗引,我不能對你壞、不能不顧你、不能離你太遠,不然我會心口絞痛,要是我不顧這些硬是要遠離你的話就會活活痛死?!?p> 墨騫池震驚了,想不到他們多年不離不棄的日子還有這個緣故。
乾梳拿開青繁攬著他的手走到墨騫池的面前,抬手緩緩撫摸他的臉龐:“騫兒,你都不知道你剛誕生的時候梳姨是多么高興,也為你娘高興;那時我天真的以為她誕下你,她的出頭之日就來了,從此以后她就有好日子過了,可是沒有,你那個賤爹把這一切都給毀了。
你小時候明明長得還有些像你娘的,可是你怎么越長越歪了,容貌歪了就算了,連性情都歪了,當年我用了多少辦法都掰不回來你,我只好熄了繼續(xù)改造你的心了。
就是因為你那賤爹,我的青繁才一誕生就體弱,差點沒養(yǎng)活,我們一家人才不得團聚,父債子還,你說我該不該算在你的頭上?
你萬萬不該打天主的主意,更不該傷她,這些年因為身上的牽鱗引我離不得你太遠,一直都沒辦法見她。
我好不容易在前些時日解了牽鱗引,這還在調息身體沒有時間去見她,結果你們就給我來了個驚喜,聯(lián)手奪她位重傷她。
你可知道她是我的希望,我在心里也早已把她當女兒來看待,可現(xiàn)在你竟然要毀我的希望、傷我的女兒,你說我這個做母親的是不是該為她做些什么?”說到最后乾梳的眼淚都流了出來,手緊緊捏著他的下巴。
“梳姨……”墨騫池語塞,看著乾梳流淚滿面的臉龐,心一陣抽痛,伸出手輕輕擦掉淚珠子。
他不知道他一時興起的行為會給他愛的她帶來這么大的傷害。
事實上她也很傷心,遠沒有她自己說的那么絕狠無情,這么多年她不可能對墨騫池沒有感情的,可是情義難兩全,誰心里都有把稱,都有重輕之分。
這時黑空帶著浩浩蕩蕩的兵將飛進來,他身后跟著一枚容顏清麗著粉紫長裙的仙子。
他們一進來,墨騫池、乾梳、青繁、絲榆、絲玉尋、沁戈、眾神仙、神兵仙將他們都第一時間轉頭望去。
墨騫池目及那粉紫仙子,雙眼瞪大,手抖著指她,失聲叫出口:“青於?”
青於對他笑了笑,見禮:“青於見過神帝,神帝安?!?p> “你…你…你不是練功岔氣自隕了嗎?”墨騫池問完看到黑空和青於后面的兵將恍然大悟了:“梳姨,青繁,你…你們私自養(yǎng)兵將?!?p> “嗯,梳姨就好心給你解下疑,當年我吃夠了手中沒有勢力的苦,所以就讓青於假自隕到外面去幫我養(yǎng)兵練將;青繁嘛!他有黑空和白夜幫忙。”乾梳對墨騫池和煦笑了笑。
他欲哭無淚,心都碎成渣了,今天真的好受傷。
“現(xiàn)在我們要不要繼續(xù)打?”乾梳松開手,站離他三步遠。
“乾尊仙,繁君,你們簡直不知所謂,枉神帝對你們這么好,你們竟然不知圖報,還背叛他、以下犯上,簡直罪不可赦。”一神跳出來對乾梳、青繁一陣噴。
乾梳看都不看一眼,一揮手把他給掃飛出去,看得想站出來附和的神仙心驚膽跳,老實立于原地噤聲了。
殷幸茹、蕭緲和池醉也是面面相覷在衡量著,最后決定暫時耐住性子不動,靜觀其變。
“我們要打嗎?”乾梳繼續(xù)問:“不打的話我們就走了?!?p> “梳姨,你忍心不要我?”墨騫池弱弱地問。
眾神仙聽到差點沒噴血。
神帝??!現(xiàn)在是問這個的時候嗎?
他們這是背叛你啊!不是應該霸氣地拿下他們、懲罰他們嗎?
這還是平時他們威武霸氣、兇猛異常的神帝嗎?
他們怎么覺得這些在乾尊仙的面前統(tǒng)統(tǒng)都沒了。
眾神仙覺得這世間沒愛了:神帝,你問這么弱氣的問題有考慮我們的感受嗎?
這差別待遇簡直不要太明顯。
明顯墨騫池關注的點和他們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