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倉怙尊者
二皇子帶著幽煌進(jìn)入了格斗場的后門。他想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要幽煌加入格斗場。不管幽煌來自哪里,他應(yīng)該和太子不是一起的。而且,他和成天君應(yīng)當(dāng)也不是一路的,否則,以九天的實(shí)力,就算有什么事情,也不會讓這么一個顯眼的少年來做臥底。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剛開為了隱藏身份,而釋放出的黑色的瘴氣。這種瘴氣,他熟悉的很。
走廊又長又黑,即便有夜明珠照明,但是依然黑的有些不同尋常。
“這里怎么這么黑?”幽煌問道。
晨陽:“你以后會經(jīng)常經(jīng)過這里,走多了,就不會覺得黑了。”
幽煌:“是嗎?你也經(jīng)常走?”
晨陽:“是的?!?p> 幽煌又問:“可是,既然經(jīng)常走,我什么不多放幾個夜明珠?”
“......”
“哈哈,該不會是你沒錢了吧?”
晨陽一愣,笑道:“是啊,這么多這么大的夜明珠可是需要不少銀子的?!?p> 幽煌繼續(xù)說道:“不過,這里也可以不放夜明珠嘛。改放燈籠不就好了,多喜慶,還省錢了呢?!?p> 晨陽:“你這個提議確實(shí)不錯。我可要好好想想?!?p> 幽煌:“是吧?!?p> 兩人說著,就過了五個夜明珠了,前方更黑了,像是一個黑洞一樣,沒有一絲的光亮。
晨陽回頭對幽煌說:“跟緊我?!?p> 幽煌點(diǎn)了點(diǎn),這么黑,也不知道晨陽看見了沒?反正他一步不離的跟著晨陽。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越往里走,體內(nèi)的力量越是躁動,興奮。
黑暗里,不知道晨陽做了什么,就聽見一聲很輕微的聲音,應(yīng)該是開關(guān)之類的,一道門打開了。幽煌根本看不見,之所以知道是一扇門,是因?yàn)樗哌^去的時(shí)候摸到了。過了門大約抹黑走了幾十米,拐了一個彎,眼前終于有了亮光了。是夜明珠。越往里走,光就越來越亮。終于,在拐了又一個彎后,幽煌眼前猛然一亮。
這是一個大廳,大廳里站著數(shù)十個人,據(jù)目測應(yīng)該有三十多個。他們都穿著黑色的衣服,帶著黑色的帽子,就像之前上臺的“冬”一樣。大廳的高臺之上,坐著兩個人。一個人也是身穿黑袍,坐在主位上。另一個人則坐在他的下方,一身的衣服破破爛爛,頭發(fā)也是亂七八糟的,胡子亂糟糟的揪在一起。隔得老遠(yuǎn),幽煌都能聞到他那一身的臭味,他此生還從沒有見過像他一樣邋遢的人。晨陽帶著幽煌走到高臺之下。
“倉怙尊者,這就是這次新加入的人——幽煌”
倉怙尊者:“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味道?!?p>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還有些滄桑。他的年齡應(yīng)該很大了。
幽煌神色肅穆,眼神里少了一貫的少年人的飛揚(yáng),他盯著倉怙尊者,說道:“是嗎?那看來不會錯了,我在你身上也感受到了同樣的味道?!?p> 倉怙尊者一甩寬大衣袖,一道黑色的勁力沖著幽煌飛去。
幽煌不躲,他伸手,一到黑色的屏障立在身前。黑色的勁力打在屏障上,屏障瞬間碎裂,勁力打在了幽煌身上,幽煌后退幾步,停住。
兩人之間的交手很快,晨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晨陽連忙擋在幽煌身前:“倉怙尊者.....”
倉怙尊者沖他擺擺手,示意不要他插手。
幽煌拉開晨陽:“陽座放心,我沒事。這位前輩不過是試探我而已。”
晨陽這才松了口氣。
倉怙:“我不曾見過你。你來自哪里?”
晨陽一聽,也盯著幽煌,他也想知道,幽煌到底來自哪里?或許還能通過幽煌打聽到一些別的消息呢。
幽煌邪氣一笑,雙目染上一層黑霧:“冥河之畔,陰山之下。無天之穹,無晨之地?!?p> 所有人都能看到了,當(dāng)幽煌說完這句話之后,倉怙深吸了一口氣,他的袖袍在微微的顫抖。
“你......你來自......那里?”
幽煌:“難道還有別的地方知道這四句話嗎?”
倉怙:“沒有......沒有了。”
以前或許每一個人都能知道這幾句話。但是三十萬年過去了,他們的種族都已經(jīng)被湮滅在了歷史的洪濤之中。他們只是人們口中的一個或者兩個字。
“魔”、“魔族”。
但是卻沒有人能認(rèn)出他們了。更何況是這四句話。除了他們,除了從那個地方來的人,不會有人知道了。
不,不對,不對。
倉怙:“你是怎么出來的?又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幽煌一攤手,他的眼睛里霧氣已經(jīng)消失了:“你確定要在這里說?”
倉怙停頓了一下,揮手。
晨陽:“都先下去吧?!?p> 所有人都走了,就連那個邋遢的老頭也走了。大廳里只剩下倉怙,幽煌,還有晨陽了。
倉怙:“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幽煌說道:“封印松了。我就出來了?!?p> 倉怙:“松了?”
幽煌說:“松了你不知道什么意思嗎?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重獲自由了。我查過了,眾神凋零,龍臨身死道消,鳳梧魂飛魄散。他們都不在了,這個世界,將沒有人能阻擋我們了?!?p> 倉怙深吸幾口氣:“你說的都是真的?”
幽煌:“當(dāng)然?!?p> 倉怙:“那為何只有你一個人出來了?!?p> 幽煌詭異的一笑:“誰說只有我一個人。我們這次總共出來了五個人,只是到這里的只有我一個而已。”
倉怙激動的問到:“那他們呢?都在哪里?”
幽煌說:“當(dāng)然都在外面了?!?p> 倉怙更加激動了:“外面,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他們說的外面自然就是現(xiàn)世了。
幽煌說:“翻天伏地,與這里大不一樣。不過外面的修者倒是比三十萬年前少了許多。這或許就是我們機(jī)會?!?p> 倉怙哈哈大笑起來:“吾皇圣威!”
晨陽看著他們,沒有說話。只是眼里卻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這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房間,幽煌自然也有,晨陽讓人把幽煌帶到房間,然后就匆匆離去了。
他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他的心在狂跳。他覺得,他似乎做錯了,大錯特錯。
幽煌坐在屋子里,四周是那么安靜。但是他的心,卻不像這環(huán)境一樣,更加和他的平靜的臉色不一樣。他的心在狂跳,沒有人知道,當(dāng)他看到倉怙的時(shí)候,他是多么的震驚。當(dāng)他說出那些話時(shí),他的內(nèi)心是什么樣的一個情緒。
他盤腿坐在床上,平復(fù)著心緒。數(shù)十萬年過去了,該來的總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