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蕭蕭,雨凄凄,演武場早已被磅礴的暴風(fēng)雨所籠罩,但這卻無法阻止人們觀看擂臺戰(zhàn)的熱情。
“這怎么可能?天蝎小隊居然被壓著打?”
“我看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不對,多半是天蝎小隊在放水”
“放水?他們放水能得到什么好處?我看這就是魔龍小隊的真實戰(zhàn)力”
......
擂臺下早已吵的不可開交,許多新人被戰(zhàn)況所鼓舞,為魔龍小隊搖旗吶喊,呼喊助威。
魔龍小隊代表了新人勢力,新人力壓老人,這自然讓新人們倍感振奮。
而那些臺下的老兵們則呼和怒罵,對天蝎小隊?wèi)嵟瓱o比,一旦天蝎小隊?wèi)?zhàn)敗,這輸?shù)牟恢皇擒姽?,更多的是老兵們的臉面?p> 新兵永遠(yuǎn)比老兵矮一頭,這是軍營中的潛規(guī)則,但擂臺上的一幕卻讓許多老兵臉上掛不住,這讓他們以后還如何訓(xùn)斥新兵,樹立威信?
“真特么丟人”
“一定放水了”
“太丟我們老兵的臉了,要是戰(zhàn)敗,你們就滾出軍營”
......
臺下的老兵們怒喝不已。
貝蒂心中苦笑,他知道這次自己算是踢到鐵板了。
對方四人就穩(wěn)壓了自己五人,且對方的隊長還沒有動手,這意味著什么?這說明對方有絕對的實力碾壓自己。
“殺”
貝蒂怒吼一聲,即便是輸,他也不想輸?shù)倪@么憋屈,他要轟轟烈烈的戰(zhàn)上一場。
他手中金色長鞭化作一條靈蛇,朝著蠻布纏去,同時,他大步踏前,一拳轟出。
“嘿嘿,和我老蠻比拼力氣?求之不得”蠻布大嘴一咧,他大笑一聲,一手舞動狼牙棒攪向了對方的長鞭,另一手握拳轟出。
蠻布身后,隱約間浮現(xiàn)出一頭人形爆熊,人立而起,與蠻布合一,慘烈的氣息帶著狂猛的氣勢轟然擊出。
“砰”
擂臺上爆發(fā)出一陣悶響,如戰(zhàn)鼓被擂破,震動人心。
貝蒂像是被蠻獸猛撞了一擊,身形爆退,來到了擂臺邊緣,在撞斷了身后的青石臺柱后才堪堪穩(wěn)住了身形。
“噗”
接著,他一口血噴出,整個人立刻變得委頓起來。
“嘶”
這一幕讓臺下原本罵罵咧咧的老兵們?nèi)甲×丝?,他們驚訝的看著臺上的一幕,滿臉的不可思議。
貝蒂怎么的也是浸泡過一次淬體泉的人,實力之驚人,豈是普通軍士能對抗的?但卻在剛才的硬碰硬中生生被擊退,且還受了不小的創(chuàng)傷。
就在這時,擂臺的其他位置,也傳來陣陣的劇烈碰撞聲,緊接著,那名手持巨斧的漢子被蓋爾一棍挑翻,整個人連通他手中的巨斧全都高高飛起,落在了擂臺之下。
另一邊,艾達長刀如龍,瞅準(zhǔn)了坦胸露乳男子的破綻,一刀殺入,不但擊掉了對方的長刀,更是砍傷了對方握著巨盾的手臂,鮮血頓時洶涌而出,坦胸露乳男子臉色大驚,痛呼一聲,但下一刻,他眼前亮起一片白色光芒,緊接著,他脖頸處頓感冰涼,再看時,艾達的長刀已經(jīng)架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叮叮叮”
拓雷那邊的戰(zhàn)況也進入了尾聲,他長矛翻飛,先挑翻一人,而后毛尖化作漫天星幕,朝著另一人砸落而下。
那人臉色大變,手中鐵錘揮舞,擋下大半矛影,但卻還是被部分矛影扎中。
“噗噗噗”
手臂上,肩膀上,便是胸脯上都出現(xiàn)一眼眼的血洞,那人劇痛,手中鐵錘墜地,而后朝著后方躲避,但卻一腳踩空,墜落在了擂臺之下。
拓雷手中長矛一收,折返殺回,茅頭一點,指向了被他挑翻在地的另一人。
剎那之間,大戰(zhàn)有了分曉,天蝎小隊兩人墜下擂臺,包括貝蒂在內(nèi)的三人雖然還站在擂臺上,但卻已經(jīng)失去了戰(zhàn)力。
現(xiàn)場鴉雀無聲,臺下無論是新兵還是老兵全都被臺上的一幕驚呆了。
“新人何時如此厲害了?”這是此刻臺下眾人心中的唯一潛臺詞。
“魔龍,魔龍......”
“魔龍,魔龍”
......
臺下不知誰喊了一句,緊接著,一陣陣高呼聲此起彼伏,這里人潮如海,呼聲震天。
此刻,不但是這座擂臺周圍,便是其他擂臺周圍的人也全都圍攏了過來,見證這難得的一幕。
“我們認(rèn)輸”
聽著臺下如雷般的呼吼聲,貝蒂苦笑一聲,他搖了搖頭道。
“軍功歸你們了,還有,你們也贏得了我們天蝎小隊的尊敬”貝蒂深深的鞠了一躬道。
這是天柱世界的大禮,只有承認(rèn)對方比自己強時,才有如此禮節(jié)。
“真是一群窩囊廢”但就在這時,人群中傳出一聲不和諧的聲音,卻是一名頭戴獸骨帽,臉上有著一道猙獰疤痕的男子。
貝蒂心有怒意,但當(dāng)他看向疤痕男子后,心中的怒氣頓時全消,他搖了搖頭,帶著剩下的兩名隊員離開了擂臺。
“你們可敢接受我的挑戰(zhàn)?”疤痕男子嘴角一掀,神情冷漠道。
“嘿,我當(dāng)時誰呢?原來是蠻獸貝恩?”不待王濤說話,擂臺下,一名身形魁梧,體壯如蠻龍的男子冷笑著看著疤痕男子道。
“原來是貝恩?”
“居然是他?”
“嘶,乖乖,沒想到賭斗居然把他也吸引了過來”
......
周圍一些原本不認(rèn)識疤痕男子的人議論紛紛道。
貝恩可是絕對的強者,據(jù)傳他已經(jīng)浸泡過五次淬體泉了,這也就意味著即便對方不成就返祖者,就憑著肉身力量,也能和初階返祖者相抗衡。
“怎么?多利,你也想要挑戰(zhàn)他們不成?”貝恩笑看著魁梧男子,語氣中帶著挑釁道。
“嘿嘿,我可不像你那么無恥,這種以大欺小的事我可是做不來”魁梧男子冷笑一聲,他揶揄道。
所謂的挑戰(zhàn),也是在實力相差不多的情況下才會進行,而貝恩的實力早已超出了魔龍小隊許多,這種情況下發(fā)起挑戰(zhàn)不是無恥是什么?
“無恥?這是堂堂正正的挑戰(zhàn),何來無恥?”貝恩譏諷道,而后他不再和魁梧男子多利啰嗦,而是看向了王濤道:“可敢迎接挑戰(zhàn)?”
這種情況下,即便王濤棄權(quán)也沒有人會說什么,這分明就是力量懸殊的賭斗,沒有絲毫勝算。
“我接受你的挑戰(zhàn)”王濤凝視貝恩片刻,他眼底閃過一絲異色,而后道。
“什么?”
“我是不是聽錯了?”
“他是不是瘋了?”
“不會是被剛才的勝利沖昏了頭腦了吧?”
王濤的話像是一顆大噸位級炸彈,把原本就熱情高漲的人群徹底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