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抄捷徑
鳳麒陽不卑不亢道:“在下只是以事論事而已。”
“哈哈哈,好一個就事論事……”
陰翳男子鼓掌大笑,下一個瞬間,雙眸中殺意徒然暴增:“我就看看你這乳臭未干的小子有什么本事就事論事!”
“青鋒刃!”
話音剛落,腳尖一蹬地,整個人如同一根彈簧急射而出,不消一秒便出現(xiàn)在鳳麒陽面前,手掌平伸,猶如一把利刃,又急又猛地直逼他的咽喉刺去。
“小心!”曾家兄妹幾乎同時驚呼。
攻擊雖然迅猛,但鳳麒陽早有防備,側(cè)身讓過,沒絲毫停頓,拳頭運(yùn)足斗氣,一拳轟在陰翳男子的手腕處。
這是以橫力破直線攻擊的技巧,盡管簡單但異常實(shí)用。
“砰!”
拳頭順利轟中陰翳男子的手掌,猛烈的對碰,讓得二人之間揚(yáng)起一陣氣勁。
只是一招交鋒,對方臉色微變,腳步疾退,已經(jīng)躍回剛才站著的地方,手腕略略有些顫抖,體內(nèi)綠·混元斗氣不斷運(yùn)轉(zhuǎn),將那股麻痹感逐漸消除。
鳳麒陽冷眼看著他,眼前這人雖然已啟發(fā)七層斗氣,力量無疑是不錯,但招式而言,并沒出奇的精妙,真的交鋒起來,他自信憑借神武遺技,能將之轟殺。
陰翳男子露出陰冷的笑容,不再理會他們,身形倒退,在山路中逐漸消失,冰冷的聲音若隱若現(xiàn)的傳出。
“好小子,今日這一拳,我記下了,期望你有這個本事能來到天龍泉,我等著你……”
鳳麒陽聳聳肩,他不明白這些勢力的子弟,一言不合就開打,退卻時候還要擱下幾句狠話。
這家伙倒也能屈能伸,明顯知纏斗下去沒好結(jié)果,只會耽誤前進(jìn)時間,明智地選擇隱忍退卻心智頗為不弱。
曾婧小嘴張成“O”型,青云宗勢力有多大她自然知道,哪知道這俊美少年聽了全無反應(yīng),還一擊驚退了實(shí)力不俗的這家伙。
更重要的是,這少年看起來年紀(jì)跟自己差不多,力量竟然不下于七層斗氣,美目中不由得泛起些許異彩來。
鳳麒陽哪里知道她想什么?他壓根不知道青云宗是什么東西,就算知道恐怕也不在乎。
他目的只為天龍泉,贏得比賽泡完泉水就走,哪里管它什么青云宗綠云宗?
“哼,就這樣想跑了嗎?”
曾玉典型的暴脾氣,一氣之下就追過去。
“哥,算了,反正我也沒事了?!?p> 曾婧叫不住他,對鳳麒陽歉然笑笑,說道:“我哥就是這急脾氣,楊兄見笑了?!?p> 鳳麒陽微微一笑,道:“沒事,你去追上曾兄先吧!”
她眼神閃過一絲不舍,轉(zhuǎn)身向兄長消失的地方追趕而去。
剛才被獸潮所阻,已經(jīng)耽誤不少時間,鳳麒陽施展身法,轉(zhuǎn)入左邊的岔口。
時間不長,一座山丘出現(xiàn)在眼前。
他心中一喜,看來就是巴格爾所說的地方了,向四周一掃,這條小路并不多人走。
見左右無人,他快速翻過山丘,向下走了幾百米,果然見到一條小河,這里的能見度更加低了。
順著河流一直前進(jìn),以他的目力,后來也不得不拿出一枚熒光石照明。
沿著河流急速前行,沒有兇獸的阻礙,速度也提升不少。
如此趕路大約一個小時后,湍急的河流逐漸放緩,看起來已經(jīng)相當(dāng)接近大水潭了。
嗯?鳳麒陽鼻翼微動,一股腥臭味鉆入鼻孔。
他心中一動,河流附近潮濕陰冷,說不定有什么蛇類爬蟲。
他悄悄前行,躍上一棵高樹,前方果然有一條大蛇盤踞,大蛇目光警惕地盯著眼前的一個青袍男子。
這條大蛇看起來足足有五六米長,在月光映照下,腹部透出赤紅色。
鳳麒陽目光一凝,心里暗暗訝然道:“竟是赤蝮蛇?”
赤蝮蛇通體深綠,只有腹部部分赤紅如血,雖然體型龐大,但來去如風(fēng),不易捕捉。
它的殺手锏是吐出具強(qiáng)腐蝕性的毒液,只要沾上,一星以下強(qiáng)者難有生還機(jī)會。
對面那青袍男子很年輕,看樣子最多二十歲,相貌頗為英俊清秀,似乎沒有表現(xiàn)什么緊張的神色。
能走到這里來,必然有著幾把刷子,而不是僅僅靠著運(yùn)氣,眼前這人一面從容的神色,恰恰證明這點(diǎn)。
青袍男子沒急著出手,身體一動不動,甚至呼吸幾乎感覺不到,光是這份定力,足以證明他力量絕對不凡。
如果留心觀察,可以感覺到他將體內(nèi)斗氣徐徐運(yùn)轉(zhuǎn)至全身,等待著最佳地時機(jī)攻擊時機(jī)。
赤蝮蛇可沒他那樣的耐心,發(fā)出一聲嘶吼,張開血盆大口,空氣中腥臭氣息徒盛,露出尖利的毒牙倏然向他惡狠狠咬去,后者輕靈一閃,身似殘葉,輕飄飄地躲開。
赤蝮蛇哪肯放過到口的獵物?一擊不中,游動如風(fēng),再次撲上,男子身法輕巧,轉(zhuǎn)到它身后。
就這樣轉(zhuǎn)了數(shù)次,青袍男子似乎吃準(zhǔn)赤蝮蛇體型不適宜轉(zhuǎn)身攻擊,每每閃在背后。
不過他這樣作弄般的行徑激怒了赤蝮蛇,大口一張,一團(tuán)墨綠色的毒液射了過來,速度有如飛馳的箭支。
青袍男子時刻警惕著它的毒液,看到它大口張開的一霎那,立刻急退幾步。
墨綠色的粘稠液體濺在他原來的位置,老大一塊野草幾息之間迅速枯萎,散發(fā)出一股臭氣,讓人聞之欲嘔。
“畜生!”
他罵了一聲,隨手抓起一塊上百斤的大石,甩手飛出,砸中赤蝮蛇的頭部,后者痛得發(fā)出尖銳的嘶叫,身體猛烈的翻滾,周圍敗葉紛飛,都被蛇身翻滾攪起。
正在它昏頭轉(zhuǎn)向的時候,他抓起另一塊有尖角的巖石,飛身趕上,對準(zhǔn)赤蝮蛇七寸位置,尖石猛地?fù)v下。
“撲哧!”
蛇身噴出血液,疼痛感覺透過神經(jīng)傳到赤蝮蛇的大腦,它大聲咆哮,向青袍男子張嘴就咬。
眼見已經(jīng)得手,哪會跟它拼命?他立刻縱身后退,遠(yuǎn)遠(yuǎn)地躲開。
事實(shí)證明他是明智的,赤蝮蛇再次吐出一口毒液,但力度已減,連敵人的邊都沒碰到,抖動了幾下,好像抽干了全身力氣一般,軟綿綿地趴在地上。
雖然沒有立刻死去,可是七寸的洞穿,注定它沒有生還的可能。